一個女人坐在許應饒的腿上,兩人正在調情。
“你來做什麼?”
許應饒懶散瞥她一眼。
那女人妝容實在濃煙,不是許應心的風格,也不是自己的風格。
他完全是在作踐自己。
蔣點燭衝過去想要把女人帶走,卻被許應饒擋住。
“出去。”
這話是對蔣點燭說的。
蔣點燭只能苦笑,冷靜了一會兒,再度開口,“你沒必要這樣,有什麼話我們可以當面說,你要我的命,我也可以還你。”
“沒話說。”
“你!”
“你應該清楚知道自己的定位,不要一再逾舉,蔣點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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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三個字分明帶着警告,帶着怪罪。
他還在恨自己,把應心的死扣在自己頭上?
還是怪自己回老宅,多管閒事?
她在他眼神中得到肯定的答案。
兩者都有。
原來如此。
蔣點燭嘴角顫抖,想要解釋,卻又無能爲力。
“許總什麼時候換了口味,什麼樣的都能下的去手,看她臉上抹的粉,都能刷牆了。”
許應饒故意在懷裏女人的臉上親了一口,“我現在就是喜歡這樣的,虛榮的真實,不像有些人。”
蔣點燭知道勸不動許應饒,只好衝那女人道,“請出去,我有話要說。”
女人不情願的在許應饒身上蹭了蹭。
許應饒摟着她,“我可和你沒什麼說的,你再不走,我就讓保安上來請你走。”
他的態度變得很奇怪,讓蔣點燭想不明白。
其實她也不在乎兩人如何,只是姑母那邊盯的緊,她希望他以大局爲重。
可許應饒卻不理她,他當着蔣點燭的面和女人繼續親熱起來。
蔣點燭不緊不慢的端起桌上的酒杯,朝許應饒的方向潑去。
“啊!”女人嚇得跳了起來。
“你瘋了麼!?”
蔣點燭把酒杯放回桌上,順手將旁邊的紙巾遞給許應饒,淺笑着道,“我不過是想提醒許總,玩也要玩的乾淨利落,不要給自己找麻煩。”
說完拍下從雜誌上撕下來那一頁紙,轉身離開。
他沒有追來。
坐在回去的車上,蔣點燭閉眼揉了揉鼻樑,滿身風霜疲倦。
司機問她去哪,她茫然了片刻。
不想回嚴家,只好找了附近一家咖啡館,想要喝杯東西休息一下。
可剛坐下沒多久,就看到夏梔和她的幾個姐妹興高采烈地走進來。
她這才注意到,司機竟帶她來到市中心商場,夏梔最願意逛的地方。
蔣點燭現在沒心情應付她,故意把頭扭過去,不想讓她認出。
可總是事與願違。
夏梔從蔣點燭身邊走過去,然後又回過頭。
“姐姐?”
蔣點燭裝作沒聽見,自顧自的翻看着手邊的雜誌。
夏梔不死心的後退了幾步,一定要看到蔣點燭的臉才罷休。
“我就知道我沒看錯,果然是你。”夏梔自覺地在蔣點燭的對面坐下,還招呼着她的姐妹過來。
既然被認出了,那蔣點燭也沒什麼必要再掩飾下去。
“好巧。”
蔣點燭擡起頭,隨手擺弄了一下頭髮,好像漫不經心。
夏梔看着蔣點燭,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我給大家介紹一下,這就是我說的那個不知羞恥的女人,專搶別人老公。”
她身邊的姐妹隨即開始對蔣點燭指指點點,說些不好聽的話。
蔣點燭喝了口果汁,擡眼望着夏梔,“妹妹已經是名門夫人,凡事要注意自己德行,籍塵也不止一次來找我吐槽,我可都幫着妹妹說話。”
“你說什麼!?”
“我說什麼,你心裏應該很清楚,我今天沒心情和你玩,妹妹快走吧。”
一如既往教育的口吻。
夏梔頓覺自己顏面掃地。
“蔣點燭,你有什麼資格和我這樣說話?你不過是個棄婦!”
“哦。”
她毫無波瀾的反應讓夏梔大動肝火。
想到最近她和安籍塵聯繫頻繁,她就是氣惱想撕下她平靜的面具。
跟在蔣點燭身邊多年,她自然知道該如何激怒她。
夏梔含笑,壓低聲音,“你媽媽視你爲恥,應該後悔生下你這災星吧?你爸爸死是你害的,你媽媽瘋了都你是逼的!”
“啪!”
蔣點燭毫不猶豫擡手就給了夏梔一巴掌。
“知道我爲什麼打你嗎?”
夏梔着實愣了好一會兒,她沒想過她會動手。
從前,她只會流淚。
“你可以跟我明爭暗鬥,我都可以睜一眼閉一眼,但如果太逾舉,牽涉長輩,別怪我不留情。”
親人是她最後的底線。
母親瘋掉的事鮮少有人知道,除非她精心調查過。
一旦有了母親的信息,夏梔肯定會加以利用。
這巴掌不過是警告她不要喪心病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