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不會了?”陸子遨聽出白心予話裏的奇怪之處:“你之前被人騙過?”
“說來話長了,總之現在我好端端的在這。”白心予垂下雙眼道:“六子哥,我還有一點工作沒做完,過兩天我去看你。”
再說下去,她怕自己又會止不住眼淚了,興許是因爲孕期荷爾蒙波動的原因,她如今的情緒不太可控。
如果再被那種窒息感包圍,她怕自己會發作焦躁症,前世她發病之前就是這種感覺,她非常熟悉。
“好,那你早點休息,不要熬夜。”陸子遨握着手機,眼神異常溫柔:“小魚,找到你真是太好了。”
站在陸子遨身後不遠處的白汀雨聞聲徒然變了臉色,站在白汀雨身邊的宇文志敏銳的發現了白汀雨的變化,他順着白汀雨的視線看向了陸子遨。
這會兒,陸子遨已經掛了電話,正準備上車的時候才注意到宇文志和白汀雨的存在。
“陸總。”宇文志見狀立即又變回那個謹小慎微的社畜,上前雙手奉上自己的名片說道:“陸總,這一次的事情我們真的很抱歉,也是真心希望能找到一個合適的解決方法,這是我的名片,有需要您隨時跟我提。”
“我只希望你們能按照法律辦事,根據合同賠償。”陸子遨沒有接宇文志遞過來的名片,只是語氣淡漠道:“我沒什麼其他的需要。”
宇文志碰了釘子也不氣餒,只是又好好賠笑,目送陸子遨離開。
在陸子遨的車子遠去之後,宇文志纔回到白汀雨的身邊,手裏還捏着陸子遨沒有接過去的名片,深呼吸一下說道:“抱歉大小姐,我沒有把事情辦好。”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這件事本就怪不到宇文志的頭上,當他這會兒的謙卑確實讓白汀雨很受用。
如果是平時她說不定還能給宇文志一個溫婉大氣的笑容,招貓逗狗似的安撫他幾句,只是現在,她滿腦子都是陸子遨打電話時說的最後的那句話。
【小魚,找到你真是太好了。】
飯局散了之後,她感覺自己被一個養豬的給羞辱了,心情不好,藉口去洗手間獨處了一會兒,出來的時候也只聽到了這麼一句。
但就這麼一句,足以讓白汀雨的心徹底亂了。
陸子遨說的是小魚嗎?
還是她聽錯了?
小魚?小羽?小雨?小於……
白汀雨心裏發慌,一想到白心予就在東城,還有一個捉摸不定的廖夫人,如今又來了這麼一個養豬的。
白汀雨感覺自己的耳朵都在嗡鳴作響。
“大小姐,這件事恐怕不太好處理,坤珩那邊明顯有拉白氏下水的意思。”宇文志一邊觀察白汀雨的表情一邊說道:“可能也是我經驗不足,這個問題我可能解決不了,您覺得呢?”
“解決不了問題,就解決弄出問題的人。”白汀雨的眼神瞬間冷冽下來,動不了廖夫人她可以耐着性子讓白媛陪着演演戲,但不代表她動不了一個養豬的。
不管他說的是不是小魚,他都必須死!
只要他死了,白氏和坤珩的問題也都能迎刃而解。
打定了主意,白汀雨轉身便走,宇文志微微一愣立即快步追上,不再言語,腦子卻在快速運作。
如果只是坤珩和養豬場的問題,又或者是陸子遨在餐桌上的冒犯,白汀雨都不會動殺心。
白汀雨真正要殺陸子遨的原因……
【小魚,找到你真是太好了。】
宇文志立即想到了這句話,難道是因爲【小魚】?
可按照宇文珍跟他說的話,這個白汀雨不是讓宇文珍叫她小魚姐姐來着嗎?
難不成她這個小魚是個冒牌貨,真正的小魚……另有其人!
想到了這一點,宇文志的眼睛一亮,立即想到了這些年白氏過於迅猛的發展,一個大膽的想法躍然於心底。
這時,他的手機響了起來,宇文志看了一眼來電顯示直接掛斷,然後恭敬地給白汀雨開了車門,等白汀雨坐上車之後,自己才上了車。
看着宇文家的人爲自己瞻前馬後,白汀雨發出了一個輕微的嗤笑,感覺心情好多了。
接下來,只要讓人解決掉那個養豬的,再讓白媛盯緊了廖夫人,那一切又會盡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與此同時,白媛正在殷勤地伺候着廖瑧嫺,自從知道廖瑧嫺可能喜歡活潑可愛一點的女孩子,白媛的笑容多了笑聲也多了,連話都多了。
這時,前臺有人打電話來告知有訪客。
白媛貼心的詢問了對方的信息,才轉告廖瑧嫺:“廖奶奶,酒店前臺說有一個自稱是姓墨的人想拜訪您。”
“呵呵。”聽到這個姓氏,廖瑧嫺笑出聲來:“這就坐不住了?”
白媛沒聽懂廖瑧嫺的意思,只能等廖瑧嫺的進一步吩咐。
“來都來了,也不能趕出去,讓他上來吧。”廖瑧嫺擡手抹了一把自己的工整盤起的花白頭髮又理了一下身上那件深色的旗袍。
“好的。”看見廖瑧嫺的舉動白媛猜測對方一定是個身份高貴的人,立即狗腿道:“既然是廖奶奶的客人,我親自去請吧。”
“隨你。”廖瑧嫺哪裏會不知道白媛的小心思,只淡淡地瞥了她一眼,便歇靠在沙發上繼續看手中的休閒讀物。
白媛不敢讓貴人多等,又不想讓廖瑧嫺覺得她攀龍附鳳,便趕緊出了門,一邊往外走一邊整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和頭髮,下了樓之後一眼就瞧見了在前臺那邊的年輕男人。
五官俊秀,氣質絕佳,一身休閒裝,一看就是受過很好教養的豪門貴公子,外表倒是她喜歡的類型,只是不知道他的家世跟白家相比如何。
“你是墨少吧,這邊請。”白媛走上前故意想拉近彼此的關係,笑容甜膩:“廖奶奶經常跟我提起你,沒想到你比她說的還要帥氣俊朗。”
聽見白媛的話,年輕人面上的表情依舊儒雅,眼底卻劃過一抹冷笑。
廖夫人怕是都不知道他的存在,還會經常提起他?
真是可笑。
“是嗎,那勞煩你給帶個路。”年輕人看着白媛依舊禮貌有風度。
“好啊。”白媛沒感覺到不對勁只一邊走着一邊閒聊似的說道:“我叫白媛,是南城白家的。”
“我叫墨祁浛,東城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