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章 童年陰影

發佈時間: 2024-12-21 19:07: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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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硯辭側頭看了眼電視機的屏幕,看到那瘋瘋癲癲的顧瑾瑜,他眉眼間的神色冷淡幾分,語氣譏誚說:“還是那套裝模作樣的假把戲,真要跳樓,直接就跳了。”

 他的視線從電視屏幕上收回,復又落到林淺的臉上,“不管她,讓她鬧騰去吧。”

 林淺的嘴角微微動了動,似有心若無意的提醒:“本地電視臺特地直播這一幕,應該是你母親安排的,存心要讓你看到。”

 “看到又如何?”顧硯辭隨手拿擱在在茶几上的遙控器,對着壁掛電視一按,跳轉到另一個頻道,“看到也當沒看到,我要用實際行動告訴她,顧瑾瑜的死活,我不想也不願意管。”

 他丟下遙控器,雙手摟着林淺纖細的腰肢,目光饒有興味地打量她。

 他的視線,沿着她俏麗明媚的臉頰下移,停駐在那一截白皙頎長的天鵝頸上。

 顧硯辭好些天沒親吻她的脖頸,以前殘留在她脖頸處的吻痕早已隱沒淡化。

 此時,盯着她冰清玉潔的頸項,顧硯辭心癢難耐,清晰明朗的喉結上下滾動,握着林淺腰肢的雙手剎那間收緊。

 他的身軀緩緩前傾,林淺隨之後仰。

 林淺的後背貼上沙發,腦袋右偏。

 她包裹在真絲襯衣下的軀體,伴隨呼吸的節奏微微起伏,別有一番柔弱又楚楚動人的美感。

 顧硯辭輕抿嘴脣,呼吸頻率在這一刻急促。

 他俯下頭,右手的手臂圈摟住林淺,菲薄雙脣吻住她的頸項,在雪玉般瑩潔的肌膚上緩緩遊移。

 “嗯,”他的嘴脣劃過頸項,留下纏綿而微癢的灼熱觸感。林淺輕哼着揚起腦袋,精緻嫵媚的下頷,堪堪抵在他黑髮蓬鬆的頭頂。

 一呼一吸之間,她嗅到他髮絲上殘留的清淡氣味。

 顧硯辭的左手,摸索着摸到林淺的領口處,解開兩顆鈕釦,略略拉開她的衣領,露出她凹凸有致的 U型鎖骨。

 纏綿悱惻的熱吻遊移到鎖骨上,顧硯辭加重力道,林淺渾身的力氣抽空,身軀軟綿綿地軟化沙發裏,雙臂不由自主地摟抱住顧硯辭。

 “情動了?”顧硯辭暫停親吻,黑眸裏流轉着玩味光澤,“想嗎?”

 林淺不說話,身軀向上挺了挺,以實際行動回答他。

 顧硯辭找到沙發上的機關,按了一下。

 登時間,沙發的靠背緩緩下降,化身寬闊舒適的沙發牀。

 沙發牀方便施展,倆人緊扣住對方,在牀鋪上翻滾着親吻。

 翻來滾去之間,林淺腦後的半扎馬尾散開,散亂的髮絲,或是沾到她俏麗緋紅的面頰上,或是搭在她鎖骨凸顯的肩頭。

 翻滾停止,顧硯辭壓制着林淺,薄脣從她鎖骨上撤離,再落到她塗抹着淺色潤脣膏的花瓣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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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潤脣膏的味道清淡微甜,受甜味的引誘,顧硯辭將她脣瓣上的潤脣膏,舔舐的一乾二淨……

 倆人緊密摟抱,隔着菲薄的衣服布料,能明顯感應到彼此的體溫。

 顧硯辭的體溫略高,灼熱的溫度透過布料滲透而來,灼燙着林淺的肌膚。

 被他吻到大腦缺氧,林淺的意識逐漸恍惚,思緒意亂情迷。

 憑着本能,她蹬掉高跟鞋,揪扯着顧硯辭的襯衣,從皮帶裏一點點地拉出襯衣的下襬。再順着皮帶摸索到質地微涼的金屬卡扣,手指一動就打開機關。

 聽到那一聲“咔嚓”,顧硯辭黑眸含笑,帶着挑逗的意味問:“幹嘛呢?”

 他明明懂得,卻明知故問,林淺氣惱,“不懂?不懂算了!”

 顧硯辭眼眸裏的笑意深刻幾分,嘴角勾勒起戲謔的弧度,“等不及了?好好好,這就滿足你。”

 他抱着林淺坐起來,下頷抵着她的肩膀,一顆接一顆地解開她襯衣的鈕釦。

 最後一顆鈕釦解開,顧硯辭抓起林淺的右手,放在自己領帶的領結處,喉嚨間溢出一聲暗啞的音節,示意林淺:解開它。

 林淺毫無反應,顧硯辭忍不住催促:“快點,不是等不及了嗎?”

 林淺依舊是不言不語,顧硯辭側頭看她,卻見她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電視屏幕。

 “又看見什麼了?”

 顧硯辭回頭,但見,電視上正播放着一部校園劇,正好演繹到“恃強凌弱”的劇情。

 一羣十來歲的熊孩子,圍着受害者嘲笑謾罵。

 有人往受害者身上吐唾沫,有人往受害者身上扔垃圾……

 這一幕,在顧硯辭看來,只是電視劇裏的劇情。

 於林淺而言,卻是親身經歷……

 那一年,她還是個小學生。欺凌她的對象,是個年齡與她相仿的熊孩子。

 她沒得罪他,也沒招惹他。

 他欺凌她的原因,說來可笑:爲討好吳婧婧而欺凌她。

 他的父母,都是在吳家做事的傭人,父親母親全是奴顏媚骨的貨色,整天像條哈巴狗似的,竭盡全力的討好吳家三口。

 吳家三口,有事沒事就欺負林淺,他父母也跟隨着主人爲難林淺。

 他完美繼承父母遺傳的諂媚基因,整天跟林淺過不去。

 放學的路上,他帶着一幫不三不四的壞小孩圍攻林淺,搶她的書包,撕扯她的衣服,罵她下賤胚子,盡情嘲笑她,還將她按在地上拳打腳踢……

 從二年級到四年級,林淺幾乎是天天帶傷回家。

 每一次,她渾身遍體鱗傷,衣服髒兮兮的回到吳家,進門便聽到吳婧婧發出的刺耳嘲笑聲,以及尖利叫嚷聲:“哎喲喲,小叫花子回來了!小叫花子又捱打了!被我的小跟班打了!”

 而他,在吳婧婧身邊,繪聲繪色地講訴欺負林淺的細節,吳婧婧邊聽邊笑,捂着肚子仰天大笑……

 時至今日,吳婧婧捧腹大笑的模樣,以及他那副奴顏媚骨的奉承樣,還清晰鐫刻在林淺的腦海裏。

 此刻觸景生情的想起,林淺的思緒遊離,恍惚間又回到被他欺辱的那幾年。

 那時候,她在吳家,飯都喫不飽,長時間營養不良,導致她個子瘦小。

 被欺負時,她毫無反抗之力,只能抱着腦袋蹲在地上,任由拳頭落在她身上,任由他們撕扯她身上打着布丁的破爛衣衫。

 那時候,她年齡尚小,頭腦單純,被欺負了也想不到報復之法,只會流着眼淚哭哭啼啼……

 哭泣無用,放學路上的事兒,學校裏的老師不管。

 至於吳天理和蔡欣娜那對狗男女,聽聞她被他欺負,他們幸災樂禍,齊聲叫好,誇他“乾的漂亮”。

 林淺再怎麼委屈痛苦,唯有打掉牙齒和淚吞。

 想着想着,林淺的胸腔裏,浮漫起透徹心扉的悲涼,四肢和身體寸寸僵硬,恍若泥雕木塑般僵直。

 分明是待在溫度適宜的室內,她卻像置身於冰天雪地,渾身的體溫驟然下降,肌骨發冷,五臟六腑浸泡在冰霜之中。

 她的眼珠,像定格住似的呆滯不動,身軀無意識地顫抖,在顧硯辭懷裏瑟瑟發抖,上下兩排牙齒“咯咯”作響。

 “淺淺?”顧硯辭呼喚她,拍她臉頰,搖晃她,林淺毫無反應。似乎,她的靈魂已離開體魄,空空剩餘一具軀殼躺在他懷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