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妹兩人剛來到望月樓,在門口遇到江禮。
於是變成一家三口的溫馨晚餐。
“爹爹,你不是跟別人有約嗎?”江淳希疑惑地問。
“沒關係,鴿了。”江禮無所謂地擺手,那些同僚約他來望月樓是爲了什麼事,他心裏清楚得很,沒有任何事情比他陪女兒重要。
江淳希和江宜夕對視一眼,割了是什麼意思?
不過兄妹二人也不太在乎,反正他們父親經常會說有幾句他們聽都聽不明白的話。
“爹爹,你嘗一下這個水晶糕,不甜不膩,很好喫。”江宜夕爲江禮夾了一塊糕點,笑眯眯地問,“還有一件事,爹,您跟榮華公主的關係如何?”
咳咳咳——
江禮差點被水晶糕噎死,他怒視着女兒那雙戲謔的眼睛,猛喝一口茶才順過口氣,“你怎麼知道這個人?”
“您還不知道呢,今天一大早榮華公主來家裏,嫌棄我們家的下人不懂規矩,要是有她當女主人,我們江家肯定改頭換面,特別是我這個在鄉下長大的土鱉,若是有高貴出身的繼母加持,將來更容易找到高門親事。”江宜夕說。
“……”江禮差點捏碎手中的茶杯。
江淳希憋着不敢笑出來。
“爹啊,我把榮華公主給氣走了,您說,會不會影響您的姻緣?”江宜夕嘿嘿地問。
“你要是不把她氣走,會把你老子氣死。”江禮呵呵一笑。
江淳希小聲問,“皇上不會真的要爲榮華公主賜婚吧,全元都都知道她對您一往情深。”
“閉嘴。”江禮瞪了兒子一眼。
“能夠讓守寡多年的公主再動春心……”江宜夕瞥了江禮一眼,“爹爹的魅力真大。”
江禮放下手中的茶杯,“我喫飽了。”
被氣飽的。
“彆氣彆氣,既然爹不喜歡,那我就不怕得罪了。”江宜夕說。
“今天怎麼又進宮了?”江禮問。
江宜夕看了門外一眼,這是在外面,所以關於丹陽公主眼睛的事,她就沒有多說,只說了宋貴妃跟她提到的事。
“你也不必處處太約束自己,跟誰來往,喜歡跟誰相處,你隨心而行就可以了。”江禮淡淡地點頭。
“嗯,我知道。”江宜夕說。
突然,樓下傳來一陣吵鬧的聲響。
江淳希推開窗口看了一眼,回頭對江禮說道,“爹,是大皇子跟魏世子起衝突了。”
李瞻在畫坊遇刺的事還在調查,但有跡象表明這件事跟大皇子有脫不了的關係,今日魏世子在路上遇到大皇子,言語上挑釁幾句,大皇子的脾氣向來火爆,特別是這幾年他立下不少軍功,在大皇子看來,除了他不是皇后所生的缺點,並沒有哪一樣輸給李瞻。
大皇子怎麼會容忍魏世子的挑釁,一言不合就一拳打了過去。
魏世子怒叫道,“大皇子是心虛了?”
“本皇子爲何要心虛,太子遇刺的真相自有大理寺在調查,魏康,不要以爲你是魏國公的世子,本皇子就不敢拿你如何。”李鞏怒聲道。
“大皇子,你真以爲在黑河立下軍功的真相沒人知道嗎?”魏世子湊到大皇子的面前,低聲地說道。
李鞏的臉色微微一變,“本皇子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不知道不要緊,只要皇上知道就行了。”魏世子笑了笑,轉身離開。
“!”李鞏眼底閃過殺意,他抽出腰間的佩劍,直直地刺向魏世子。
江淳希正好看到這一幕,臉色微變,“小心。”
他想出手攔住已經來不及,魏世子只是察覺到危險,側身避開,但手臂還是被刺傷了。
李鞏要繼續出劍,銀光閃現,另外一人已經攔住他。
“大哥,你要當街刺殺魏國公世子?”李瞻一手持劍,目光冷冷地看着李鞏。
“太子殿下,大皇子不但要殺你,他還要殺我!”魏世子捂着血流不止的胳膊,指着李鞏叫道。
李瞻看他一眼,對身邊的人吩咐,“送魏世子回去包紮傷口。”
“殿下!”魏世子惡狠狠地看着李鞏,“我要進宮去稟明皇上。”
“舅舅,你先療傷。”李瞻低聲說。
李鞏目光陰沉地盯着李瞻,慢慢地收回手中的劍,“太子,這麼巧,我還以爲你遭遇上次的遇刺,以後不敢再獨自出門了。”
“你是元都指揮使,如果孤每次出門都會有危險,那你這個指揮使也不用當了。”李瞻笑了笑,環視周圍一眼,“這裏還是歌舞昇平,可見大哥還是管治有度,不會再出現上次的流氓地痞。”
李鞏知道李瞻是在諷刺他,他冷哼了一聲,“不打擾太子繼續巡視城裏安危了。”
“太子,我看到大皇子跟大理寺的人在茶樓裏見面,那些刺客就在大理寺,大皇子肯定是收買了大理寺的人,這麼久了,刺客還不肯說實話,肯定是跟他有關。”魏世子氣呼呼地說。
“舅舅!”李瞻眉心跳了幾下,明明外祖父那麼英明神武,爲什麼舅舅的智商這麼令人擔憂,“大皇子如果真的收買大理寺的人,你覺得他會光明正大在這裏見面,還讓你看見嗎?”
魏世子啊了一聲,“也許,他反其道而行之,越是光明正大,越是不讓人起疑。”
“舅舅,你真是……大聰明。”李瞻笑了。
“我大聰明沒有,就是有點點小聰明啦,哈哈。”魏世子笑呵呵地說,“哎呀,痛,大皇子還把我刺傷了,我要進宮去告狀。”
“把魏世子送回魏家。”李瞻一邊說一邊轉頭看向對面的望月樓,和江淳希兄妹對了個正着。
李瞻擡步走進望月樓。
“江大人好興致。”李瞻多看了江宜夕一眼,才認出她跟那日在坤和宮見到的奇葩是同個人。
“太子殿下。”江禮站起來拱手一禮,“請坐。”
李瞻一邊坐下一邊跟江禮抱怨,“我不明白父皇怎麼就盯着魏家不放,就我舅舅的腦子,將來能不把魏家敗盡就不錯了。”
“魏世子大智若愚,是魏國公教子有方。”江禮笑着說。
魏國公是個聰明人,肯定知道魏家權勢太過,如果魏世子同樣能力出衆,只會讓皇上和未來的新帝更加不安。
現在魏世子的性子和智商,都是剛剛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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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皇上對魏家的忌憚已經不止是魏國公,還有太子和皇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