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司丞眸眼含笑,“夜店小王子並不是指他的歌聲多麼優美!而是,他左擁右抱,外加出手大方!”
秦鳶忍俊不禁。
皇甫晴也被挑起了興致,抱着酒瓶,跟周文凱跟打擂似的,特別的吵。
厲司丞望着秦鳶,“喫飽了嗎?”
“已經喫好了!”她眉眼彎彎。
厲司丞握住她的手,將手指一根根的塞進她的指縫,與她悄然回了房間。
兩人雙雙倒在柔軟的大牀上時,還能清楚的聽到外面的鬼哭狼嚎。
厲司丞眉頭快要擰成結,“這兩個該死的傢伙!”
“其實,也沒有那麼難以接受!”
他捏着她的下巴,“這幾天好容易長了點肉,不知道回了江城後,會不會又瘦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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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應該不會!”
厲司丞眸光灼灼,“記住你說的話!如果要是瘦了,瘦幾斤,我就打你幾下!”
她瞳孔收縮,“嗯?”
他附耳,聲音滿是威脅:“瘦了多少,我就打你多少下,就打你的p股。”
溫熱的呼吸盡數噴在她的耳朵上,宛若電流,秦鳶顫慄兩下,手戳在他的身上,眸眼含情的問:“你捨得?”
“當然!”他的手沿着她玲瓏的腰線,一路向下,不輕不重的拍了一下。
“呀!”她惱火,直接咬在他的下巴上。
咬的不重,卻像是火上澆油,明明他今晚沒有喝酒,卻有些上頭。
房間裏的氣溫迅速攀升,緊跟着,一室旖旎。
外面。
當皇甫晴跟周文凱終於唱的盡興了,嗓子也啞了。
兩人看着已經空了的位置,一臉愣怔。
傅鑫說道:“阿丞跟秦鳶一早就回房間了!”
“果然是重色輕友!”周文凱撇嘴。
皇甫芝芝說道:“時間不早了,我也先回去了!”
“我送你!”周文凱唱的有些大腦缺氧。
原本他想着能夠幫皇甫芝芝擋酒,結果,竟然跟皇甫晴扯着嗓子一通嚎。
“好。”皇甫芝芝有話想要跟周文凱說,點頭。
皇甫晴苦澀的扯了扯嘴角。
仰頭又喝了一大口酒。
周文凱送皇甫芝芝回了房間,他欲言又止。
“小凱哥——”
“芝芝妹妹!”
兩人幾乎同時開口。
皇甫芝芝抿脣,“要不你先說。”
周文凱嘴角上揚,“好,那就我先說。”
他望着這可愛軟萌的妹子,心裏涌上一堆堆的粉紅色泡泡。
“芝芝妹妹,這個是我送你的禮物!”
皇甫芝芝看着他手中那個精緻的首飾盒,心“咯噔”一下,“這個我不能要!”
周文凱眉目間浮上一抹溫煦的笑意,“你是不是被嚇到了?”
“沒!”
“這裏邊裝着的不是戒指!”他將首飾盒打開,一雙桃花眼彎成了月牙,亮的像是點點繁星。
皇甫芝芝“哦”了聲,雙手背在身後,整個人挺糾結的。
“這是我送你的聖誕禮物,希望你能夠一生平安喜樂,可以過你想要的生活!我幫你戴上!”他拿着那條手鍊,去拉皇甫芝芝的手,準備幫她戴上。
皇甫芝芝的目光落在那條特別簡單,卻又很漂亮的手鍊上,眼神多少有些飄忽。
“這手鍊上好多星星跟月亮,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希望你能夠快樂!如果哪天你過得不如意了,可以看看這條手鍊上的星星跟月亮!”
眼瞅着那條手鍊就要被戴上,她急忙將手抽離。
周文凱整個人如遭雷擊,呆怔着。
“芝芝妹妹?!”
皇甫芝芝咬了咬脣,“小凱哥,我一直將你當成我的哥哥!你是堂哥的好朋友,好兄弟,也是我的……哥哥!”
最後的兩個字,她說出口時,很輕,很艱難。
就像是耗盡了全身所有的力氣。
不敢去看他此刻臉上的表情,料想他一定很難過。
周文凱此刻確實很難過。
他滿懷希望,想着今天晚上能夠跟她表白成功,結果……
真扎心!
皇甫芝芝抿了抿脣,覺得既然已經說出來了,那就索性一塊說清楚。
“小凱哥,我們以後還是好朋友!你是我的好哥哥!”
有些話,真的說出口後,其實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麼難,那麼痛。
五年前,她已經害了自己的姐姐,真的不能再奪走屬於她的幸福了!
周文凱緩緩的擡眸,眸子裏赤紅一片,讓皇甫芝芝看的心肝劇痛。
“你是因爲皇甫晴,是嗎?”
雖是問句,不過,語氣特別的肯定。
皇甫芝芝的心口像是扎進了一把鈍刀子,生疼。
“小凱哥……”
“我周文凱遊戲人生,以爲這輩子絕對不可能爲哪個女人動心!直到那天我遇到了你。”
他眼角溼潤一片,心口痛的像是裂開,寒風颼颼的往裏灌。
皇甫芝芝捏緊手指,“小凱哥,我姐很愛你的!”
“她是真愛還是隻是因爲我喜歡的那個人是你,你應該靜下來好好想想!”
嗡——
皇甫芝芝覺得腦子裏好像灌上了漿糊,亂糟糟的,她根本就想不通,也不想去想。
“芝芝妹妹,你可以拒絕我,但是,你不能將我推給一個我不愛的女人!而我,也不可能會因爲你的撮合,你所希望的那樣,跟皇甫晴有什麼!”
周文凱撂下狠話,摔門離開。
他依稀看到皇甫晴將房門用力關上,不由擰起眉頭。
傅鑫握了一下週文凱的肩膀,語重心長的道:“你別喝這麼多了!忘記了阿丞之前是怎麼胃出血住院的?”
周文凱苦澀的扯脣:“鑫子,你說這感情怎麼就這麼傷人呢?”
“感情確實傷人,可是苦盡甘來的也有啊!你別沮喪,好事多磨!”
“好事多磨……”周文凱自嘲的嗤了一聲,“只怕磨着磨着,就磨沒了!”
傅鑫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勸說。
目光在兩個女人的窗上掃了一圈,將喝的已經有些上頭的周文凱扶起來,“回房間吧!哥們陪着你慢慢喝!”
周文凱哈哈大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這年頭,要什麼女人,要什麼感情,還是哥們最靠譜了!”
傅鑫無語。
周文凱醉了,最後抱着酒瓶子躺在牀上,一直唸叨着皇甫芝芝的名字。
皇甫晴站在門外,宛若雕塑般,心拉扯着難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