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籍塵最近飽受李秀秦嘮叨,今天迫不得已回了安家,和夏梔分房睡。
可還沒躺下,就接到了蔣點燭的電話。
本來以爲是喜事,滿心歡喜接通,想約她出來見面,結果……
電話裏的聲音太過曖昧,呼吸,親吻,讓人聯想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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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籍塵攥着手機逐漸用力收緊,手背青筋凸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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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早就知道蔣點燭嫁給了許應饒,早就知道兩人是夫妻,早就知道……知道這一切必然在發生。
可面對這場景時,還是備受打擊,彷彿心被撕開一道口子。
裏面的溫暖隨之迅速流逝,只餘蒼涼冰冷。
“蔣點燭。”
他雙手撐在桌子上,低頭皺眉。
心情異常煩亂。
他不能在這個家呆下去了,他覺得自己被這個方盒子困住了。
剛剛洗漱,甚至頭髮都沒來得及吹,直接翻出衣服穿上準備離開。
不料剛走到客廳,還沒到門口,就聽到背後傳來質疑的聲音。
“去哪。”
“……”
“剛回來還沒到兩小時,就這麼緊迫,多一分鐘都呆不下去嗎?”
安籍塵皺眉回頭,卻被夏梔的打扮鎮住。
“你穿的什麼?”
夏梔張開手臂,在原地轉悠一圈,“姐姐的衣服,喜歡嗎?”
“你瘋了?”
“與其讓你天天想着她,見不到人,我可以善解人意滿足你相思之苦。”說着脣角諷刺含笑,“可是衣服太大了,都是加肥加大的,呵呵。”
“脫下來。”
安籍塵眉頭一皺,神色越發冰冷。
夏梔退去一步,“你別走,我就脫下來。”
“你要挾我?可笑。”
夏梔不甘心,眼看着安籍塵要推門出去了,她忙道歉:“我也想去認識一下你的朋友,最近在家裏好無聊,能不能帶我一起去?”
砰!
迴應她的是直截了當的關門聲音,碰了她一鼻子灰。
“安籍塵!”
夏梔大吼了一聲,她再也忍耐不住了,推門就想追出去。
跑到門口的時候,安籍塵的車子已經開的沒影了。
只留下一股車尾氣,像是在嘲笑她的無能爲力。
“哈哈!”
夏梔看着車子消失的背影忽然笑了一聲。
越笑越瘋狂,直到最後真實情緒暴露無疑。
她氣的在原地跺腳,卻又無可奈何。
另一邊,清吧內。
舒緩音樂下,安籍塵難掩疲倦。
他又坐到了和蔣點燭經常坐的位置。
不過蔣點燭那一邊是空的。
但安籍塵模樣出衆,衣着價值不菲,俯身一人很快引來狩獵的女人。
捲髮女人一撩頭髮,“我可以坐這嗎?”
他瞥一眼女人,原本想趕走她的,可見她墨綠色長裙後,瞬間改變了主意。
“給她來一杯果汁。”
熟練地點單,請女人入座。
酒保習以爲常,他調侃道:“兄弟,女朋友這麼好看,還過來喝酒啊,這是你新女友?”
安籍塵什麼都沒有說。
一旁的女人倒是故作害羞,臉頰通紅,在暖黃色的燈光下,皎白的膚色格外誘人。
酒保暗地裏吞了吞口水,好傢伙,有錢人生活就是不一樣。
他記得前幾天和他一起喝酒那個也是天菜,膚白貌美,轉眼工夫,女友不在又釣一個。
“兄弟放心,我不會和那個姑娘說的。”
酒保自作聰明,不料安籍塵警告地看了他一眼。
眼睛裏面的兇狠與霸道不言而喻。
酒保很會察言觀色,灰溜溜地走了。
“剛剛你怎麼不說我是路人啊,這樣會讓別人誤會的!”女人不好意思地說道。
方纔墨綠身影走過來瞬間,他彷彿看到了蔣點燭。
可女人的聲音和放肆的眼神,與蔣點燭一點都不像。
他有些失望,又別開視線。
“別說話,坐着就好。”
“你這人真奇怪,不讓人說話,那喝酒總行了吧。”
女人說着,端起安籍塵喝過的半杯酒舔了一口。
“度數很好,老闆有心事?”
女人說着,又湊近安籍塵一點。
“閉嘴。”
“說說看嘛,我可是被稱爲解語花的。”
安籍塵從錢夾裏掏出一把鈔票,沒看數字,直接拍到桌上。
“拿着錢,閉嘴,坐好。”
這樣的要求還是第一次見,但錢誰不喜歡呢?
女人立即把鈔票收好,規矩端莊在一邊充當蠟像。
安籍塵就用餘光瞄着女人,假裝是蔣點燭在,一杯接一杯的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