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秀是說,顧丞相嫡女至今待嫁閨中,她乃是先皇太子的準兒媳!
也就是說,那位顧家嫡女乃是皇太孫劉宸的未婚世子妃!
也就是夫君劉譽的未婚妻?
至今未嫁!
胸口一陣陣的發悶!
她一心想夫君成爲劉宸,如此尋得皇上庇護,卻忘了,成爲劉宸,她這樣的原配,是否配得上?
忽的,似回到了臥龍村時,劉五郎不止一次的說她配不上劉譽!
劉五郎還說,夫君的娘子應該是知書達禮的大家閨秀,那時候,只是覺得劉五郎異想天開,覺得劉五郎奇奇怪怪!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啊!
“翎兒姐姐,你怎麼了?”
蘇翎捶了兩下自己的胸口,看了一眼劉秀,問道:“那個顧嫡女她爲何無人敢娶?”
劉秀道:“顧丞相倒是上書提及過,只是皇爺爺擱置了。”
“秀兒,也不得所知。”
皇上爲何擱置?
不就是在意皇太孫嗎?
看,她的猜想沒有錯,若是皇上知道皇太孫劉宸還活着,不會殺害的!
“誒,翎兒姐姐,我是說,我不喜歡那個顧小姐,將來遇見我喜歡的女人了,我該怎麼辦?”
“啊?”
劉秀拽了一下蘇翎的衣袖,小眼神渴望的模樣。
“即便是遇見了喜歡的女人,那也不能爲所欲爲啊,畢竟你已經娶了妃子了。”
“爲什麼不能呢?”
“因爲娶了她,她就是你的責任。”
劉秀:“當然,她有人伺候,不會餓着絲毫。”
“我說的不是餓不餓,不是有沒有錢花……我……”忽的,蘇翎閉了嘴,現世的戀愛觀,婚姻法不適用於大越這樣的國度。
“我只是想知道,我要是遇見了心愛的女人,她是不是願意做我的側妃。”
看,側妃!
名正言順,且合法的!
點點頭,她已經困得不行了,“行行行,反正你喜歡就行了。”
她背靠馬車,閉目養神。
劉秀還在問:“側妃會不會太委屈她了?”
蘇翎點頭,“當然呀,哪個女子願意爲妾的?要是可以啊,婚姻大事,最不能敷衍,可是你身份在這裏,且能自己做主?”
劉秀連連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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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翎繼續說道:“你身份在這裏,想要是將來你遇見了心愛的女人,能成爲你的側妃,我想,她應該也會願意吧!”
這個時代不是現世!
這裏的女人雖然也嫉妒,也喫醋,但,她們應該早就習慣,以及接受一夫多妻這樣的制度!
“翎兒姐姐,若是劉叔他納妾,你會接受嗎?”
蘇翎忽的睜開了眼,眸中似殺光乍現一般,“那我會閹了他!”
劉秀臉上一陣愕然。
蘇翎淡淡道:“我此生不可能與人共夫,若真有那一天,我只會遠離他,遠離這裏的一切!”
說完,她又閉上了眼,靠在馬車上,隨着馬車行駛,腦袋小幅度的搖晃。
劉秀看着她白皙的臉,心底一陣柔軟,翎兒善良,一心所求便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絕不與人共夫!
深呼吸一口氣,劉秀知道,他想要翎兒,也要付出怎樣的誠心才足夠讓翎兒看到自己的好!
怎會啊!
怎會讓她爲側妃呢?
有朝一日,他可以自己掌控時局,翎兒只會是他唯一的女人。
他發誓,只要得到翎兒,他此生再不會碰別的女人!
一個晃盪,劉秀眼疾手快的將蘇翎攬在懷中,他驚的一頭冷汗。
可是懷裏的人不但沒有避開他,反而靠在他肩膀,找了個舒服的位置,繼續小憩。
她睡着了!
看着她紅脣欲滴,看着她睫毛根根分明,看着她嘴角微微笑着的幅度,劉秀心跳加速,似要衝破喉嚨一樣。
這是第一次,他第一次抱着自己日思夜想的女人。
看着她的紅脣,像是有什麼魔力吸引着他,他越發的往下,往下,就要親到了她的脣。
轟……
如電花火石,如荒漠遇了水,雖只是蜻蜓點水般劃過,但那柔軟,那香甜,讓他不能自己!
他就知道,親吻自己最心愛的女人,和那些泄慾的女人是不一樣的!
多希望這一刻能夠永久的停留!
他很想要將人緊緊的抱在懷裏,像是揉進自己的身體一樣。
可是理智告訴他不能!
想要多抱翎兒一會兒,就得輕輕的,不然翎兒醒來,怎會這般安靜美好的靠在他的胸膛?
她均勻的呼吸聲,白皙的臉龐,柔軟的嬌軀,無一不讓他爲之瘋狂臆想。
他舔了舔脣,忍不住的,又一次低下頭,淺淺的,淺淺的又嚐了一下。
懷裏的美人微微蹙眉,他嚇得要死!
連忙正襟危坐,直到懷裏的人安分下來,他再也不敢輕舉妄!
他害怕她就此醒來。
他還想多抱抱她,看她睡顏,聞她身上獨有的女兒清香。
“主子,到了。”
前面,白卓的聲音傳來,馬車也停了下來。
劉秀心下驚了,還好懷裏的翎兒沒有醒。
劉秀細聲道:“你們去找,翎兒昨夜一宿未睡,好不容易睡着了,就讓她睡一會兒吧。”
白卓深知劉秀的心意,拉着馬車伕就走。
馬伕回頭看向馬車,說道:“我家夫人睡着了,可是裏面還有世子爺……”
“你也知道他是世子爺?”
馬伕臉色驟沉,“是。”
白卓道:“你莫要多想,你家夫人乃是我家世子爺的救命恩人,可不是你想的那般!”
馬伕愕然。
他想什麼了?
孤男寡女!
反正他是不放心,遠遠的站着,也不跟白卓走。
白卓道:“你家夫人是來找蘇老太爺的,你站這裏做什麼?”
馬伕:“我等夫人醒來。”
要是老爺知道,他丟下熟睡的夫人,還不得扒了他的皮?
既然世子爺對夫人沒有別的意思,那他站在這裏也沒什麼問題吧?
白卓見馬伕堅持,也不管了,乾脆去尋拱橋去了。
左右,有馬伕在這裏,更能警醒世子爺不可作出什麼越矩的事來。
風聲颯颯。
陽光和煦,微風不躁。
春的氣息越發的濃厚,馬伕跌坐在一旁的石頭上,沐浴着陽光,眼睛偶爾瞟一眼馬車。
也不知過了多久,馬伕驚覺身邊有人。
他差點嚇尿,等看清楚是劉譽之後,這才慌忙起身,對着劉譽道:“老,老爺……”
“夫人也來了嗎?人在哪裏?”
車伕結結巴巴的‘嗯’了一聲,“是,是是來了,不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