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沐淺淺的心彷彿踩在棉花上,輕飄飄的,又有着說不出的甜蜜。
傅司寒沒有細說,沐淺淺還以爲他去報警處理昨晚的事了。
可實際上,傅司寒用的是商場的辦法,讓沙家這個三流世家從京圈除名,一夜之間淪爲所有豪門避之不及的對象。
如今的沙家面臨着嚴重的債務危機,瀕臨破產,很快就會被徹底連根拔起,趕出蓓市。至於他那兩個跟班,下場更是悽慘。
從此之後,沙普自然再也不會出現在沐淺淺面前。
“大叔,你昨天怎麼會出現在那裏啊?”
傅司寒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淡聲解釋:“剛好路過。”
“噢。”沐淺淺半信半疑。
她一方面覺得,事情不會這麼巧合,可另一方面,又怕自己想多了。
一顆心七上八下,反反覆覆橫跳個不停。
付大叔到底是不是專門去接她的啊?
瞥見沐淺淺臉上的困惑,傅司寒眼底的笑意一閃而過。
那麼晚了,他往財經大學的方向走,除了去接她,還能有什麼理由。
助理沒等到人,便給他發消息。傅司寒剛開完會,看到消息,立馬就帶人在附近尋找,果然在巷子附近找到了她。
沐淺淺拿起保溫杯,剛想喝口水,卻發現杯子已經空了。
傅司寒問:“渴了?”
“嗯。”
傅司寒讓助理出去幫她倒水,他洗了個蘋果,用水果刀切成小塊,喂到她嘴邊,“先喫點水果。”
沐淺淺從來沒被人這麼照顧過,心裏又甜又暖。
她就着傅司寒的手,有些害羞地吃了一塊清脆的蘋果。
就在這時候,有個老婆婆走進病房,“咦,咋回事?我房間裏咋有別人?”
她的兒女趕緊跑過來,拉住她的胳膊,“媽,你走錯病房了,你的病房在隔壁呢。”
“原來是我走錯了啊,哈哈哈哈,不好意思了。”老婆婆是個開朗的人,笑呵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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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係的。”沐淺淺彎了彎眼睛,和善地說道。
兒女扶着老人從病房走出去,老婆婆嘴裏還嘟囔着,“小年輕感情就是好啊,在醫院還互相扶持,互相照顧。以前我住院,你爸也是這麼照顧我的,一轉眼都過去這麼多年了……”
沐淺淺聽到這句話,心中頗有感觸。
若是她和大叔的感情,也能跟這對老人一樣,平平穩穩地走過幾十年就好了。
不求大富大貴,但求相濡以沫,彼此唯一。
“大叔,你會永遠對我這麼好嗎?”不知怎的,沐淺淺情不自禁地說出了這句話。
傅司寒擡眸看了她一眼,哂笑,“怎麼還跟小孩子似的。”
沐淺淺鼓起勇氣,拉了拉他的手腕,“大叔,你回答我嘛。”
傅司寒不是那種滿口甜言蜜語的人,他只會用行動證明,嘴上反而不愛誇耀,淡淡地說:“我會盡好一個丈夫的職責。”
這句話的分量,對於沐淺淺來說,便已經足夠。
付大叔的人品,她絕對信得過。他說會盡到一個做丈夫的責任,那就絕對不會輕易拋下她。
臨走前,傅司寒跟醫生單獨談了會兒話。
“她的眼睛,不會留下什麼後遺症吧?”
“傅總您放心,沐小姐的眼睛恢復狀況良好,不會留下後遺症的。只是,以後還是要多注意,不能經常流淚,對眼睛不好。”
傅司寒高冷地頷首,“嗯。”
從辦公室出來,他牽着沐淺淺的手,將人帶上車,“以後,不能再流眼淚了,知道不知道?”
沐淺淺乖巧地點點頭,“我儘量不哭了。”
傅司寒看着她乖軟的模樣,心情愉悅地勾脣,“小哭包。”
沐淺淺俏皮地吐了吐舌頭。
以前喊她小瞎子,現在開始喊她小哭包了。
大叔怎麼這麼愛給她取外號呀。
“王勇,開車走吧。”傅司寒吩咐。
車子剛離開,顧輕語便急匆匆趕到醫院,找到沐淺淺所在的病房。
可是,病房裏面已經空了。
顧輕語抓住路過的護士,“人呢?裏面的人呢?”
“小姐,您說的是誰?這個病房的病人已經離開了。”
“陪她一起來的那個男人呢?他也走了。”
護士說道:“走了啊。病人都走了,家屬肯定也會一起離開。”
顧輕語咬牙切齒,猛地拔高了聲音,“什麼家屬?只是個不知死活貼上去的賤人而已,司寒玩兩天就膩了。”
護士看她精神狀態不太好,也不敢頂嘴。
旁邊病房的老太太出來散步,聽見她的話,有些看不過去,“你這小姑娘怎麼說話的?人家小情侶感情好得很,你說話也忒難聽了,當心造口業。”
今天住病房那個小姑娘人多好啊,長得又漂亮,人還懂禮貌,跟她老公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
她老公長得也很帥氣,跟大明星似的,就是看着脾氣冷了點兒。
顧輕語對老人絲毫沒有尊敬之心,當即大吼回去,“什麼情侶?你不知道就不要亂說!司寒是我的未婚夫,那個賤女人是不要臉的小三!你爲什麼幫着小三說話,難道你也是小三上位?”
老婆婆被氣得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罵了句“瘋子”,然後就由兒女扶回屋裏了。
顧輕語扯着護士發瘋,“以後再看到這個女人出現,立馬告訴我!看我不撕爛她的臉!”
好不容易讓她逮到一次機會,可以跟司寒接觸。
結果還沒等她來到,他們就已經走了。
可惡,肯定是那個賤女人在防備着她,早早地把司寒帶走藏起來了。要是讓她抓到那個女人,定然不會放過她!
顧輕語還沒來得及找沐淺淺的麻煩,麻煩就先找上了她。
幾位安保人員走過來,將她圍住,“顧小姐,程總吩咐過,您不能踏足程家名下的所有醫院,請您趕快離開。”
“憑什麼不讓我進?我生病了不讓進醫院?哪有這樣的道理?”
保安皮笑肉不笑,“您就算腦子病得再嚴重,也不能進程家的私人醫院。”
“你敢罵我腦子有病?”顧輕語鮮紅的指甲指着保安隊長,語氣盛氣凌人,“你知不知道我什麼身份?”
“把她帶走。”
幾個保安衝上去,架着顧輕語的胳膊,將人擡了起來。
“放開我,放開我!”
顧輕語不顧形象地大喊大叫,可最後還是被保安趕了出去。
她狼狽地跌倒在花壇裏,精緻的頭髮散落滿臉,妝容都花了,哪裏還有剛纔那高高在上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