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 婦人

發佈時間: 2024-11-10 14:37: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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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59章 婦人

 張開有些不解自家城主爲什麼不讓自己在審問下去而是在看了自己一眼後就順着這位婦人的話將這個話題不痛不癢的的接過。

 但城主定是有自己的意思,他也無需干涉或者是破壞自家城主的計劃。。

 於是張開垂着腦袋,站在張文萊身後,不發一言。

 婦人見他們沒有繼續方纔的問題,眉眼無意識的鬆緩下來,對他們的態度一時之間竟是也變得比方纔好了許多。

 只不過這個時候他們也該離開這裏了吧。

 婦人在心裏這麼想着,面上更是帶上了趕人的意思,倒是沒有直接說趕,而是在張文萊刻意找她聊天的時候,話裏話外都帶着驅趕的意思。

 張文萊自然是看出來了但是沒有動作,只是說了幾句話,婦人聞言,眼神一抖,知道面前的人身份的尊貴之後眼底的惶恐更甚,但到底是說不出驅趕的話來,只能埋首,讓面前這位城主大人帶着自己身邊的幾個人進了自己這間小破屋裏。

 這間屋子也沒有藏着些什麼不能讓人看見的東西,只有幾個簡單的傢俱擺在那裏。

 其他人沒有多看這些傢俱,而是將視線放在了不遠處的自上而下的用茅草做成的類似遮擋內裏視線的簾子身上。

 張文萊問婦人這個簾子是做什麼用的。

 而那婦人聽到他這麼問,內心雖然知道這個問題躲不過去,但坦白的話到了嘴邊卻是怎麼都說不出口,只是訥訥的看着他,最後還是在張文萊想要自己掀開茅草簾子一探究竟的時候開了口,只不過斷斷續續的語句聽着有些勉強。張文萊聽完婦人說完之後,點點頭,到底暫時沒有去碰這個簾子。

 方纔婦人說自家夫君病了,且病的很重,怕染了病氣給他們,或者說是給自己,這纔在這裏放置了一塊茅草簾子。

 這裏說話的時候,茅草簾子裏面的男人也被他們的話給吵醒了,婦人聽到裏面悉悉索索的聲音,知道自家夫君想要自己起身,便連忙想要走進去,只不過腳步剛擡,她似乎 是想到什麼,在自己的袖口處把準備好的方巾牢牢的系在自己的下半張臉上,緊接着看了眼張文萊後 便走入簾子 裏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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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婦人進了簾子快有半柱香的時間了,他們站在原地也就等了快半柱香。

 等婦人在出來的時候,張文萊連忙迎了上去,忙追問道:“可方便你家夫君的病情告知我等一二?”

 婦人見他們還沒走的原因竟是爲了這個問題,沉默片刻,在擡起眼去看面前的人,遲疑的點點頭,答應了。

 其實遲早都要曝光的,何必在耽擱下去。

 “我家夫君是一個大夫,前些日子不知怎的,忽然生起風寒之症,起先他沒注意,說過幾日便好了,聽他這麼說了,我即便是內心記掛,也不好多說什麼,接着又過了兩日的時間 ,等他發現這並不是風寒的時候已經晚了,那個時候,我家夫君忽然暈倒,我好不容易將人攙扶在榻上,然而沒過多久,他便醒了,只不過從這之後的幾天,他時不時就會暈倒,到最後就是什麼事也幹不了了,就像現在這個模樣,醫者不自醫,我家夫君束手無策,便只好叫別的大夫給他看看他得了什麼病,只不過最後還是一無所獲。”

 張文萊聽婦人說了那麼多,正想要開口說些什麼,只不過見她還要張口,知道她還有話要說,便也沒有插話說些什麼,只是站在那裏靜靜的等她說完。“在找大夫給我家夫君看病的時候,有一次有個大夫不小心將藥碗摔了碎了,我家夫君去撿,然而刮傷了自己的指尖,而那個大夫則是幫我家夫君處理完傷口之後便拿着藥箱離開了,只不過之後我在上門去請這位大夫,卻見他家 藥堂的門關上了,聽周遭的人說那個大夫染了病,還是很嚴重的瘋病,所以來不了藥堂,最近是更是不能看見他,我直覺這件事不同尋常,便同我家夫君說道,只不過我家夫君卻說,可能是從自己這裏染上的病。”

 說道這裏,婦人似乎哽咽了一下,於是接着又道:

 “ 我本是不相信的,但是聽到我家夫君說這些天來,一些同他有交情的大夫同他說過,最近城東這邊有一種奇怪的怪病,許多百姓中招,大夫們束手無策,最後只能死於病魔之下,且這些人的病症不一,唯一相同的幾點就整天有半天的時間都是昏睡的,其他時間要麼是在發瘋,要麼是像我這樣整日病痛纏身,纏綿於病榻之上……”

 說到這裏,婦人終於說不下去了,整日因爲自家夫君的病魔,生怕哪天就撒手人寰丟下自己的惶恐還有害怕,卻不知道跟誰說道的情緒在這一刻終於忍不下去的直接捂面痛哭出聲。

 張文萊只是站在原地,看了眼正哭的悽慘的婦人一眼,面上的方巾被她的淚水沾溼一半,他想了想,從自己袖口中將自己未曾用過的手帕遞給她擦擦臉上的淚,見她接過之後,他這才起身,沉吟不語。

 “所以這個怪病還是能傳染的,只不過具體怎麼傳染的卻是不太清楚,或許是身體上的觸碰,就好比呼吸,又好比是碰到了病人身上的血液,就是不知道會不會通過汗來傳染……”

 一旁的張開小聲嘀咕,試圖做出總結。

 張文萊聽着張開的嘀咕聲,眼裏靈光一閃,似乎是想到了什麼,他將視線放在了還在小聲啜泣的婦人身上。雖然在別人哭的時候打擾感覺很不道德,但是爲了結論,張文萊還是決定做個不道德的人。

 於是他連忙蹲下身來,退了兩步,退到一個安全社交距離之後他擡起頭,忙問道:

 “方纔你爲何進去的時候要戴着方巾,還有,你說你家夫君是不是察覺到什麼可否在說一次?”

 婦人本還在哭,但是聽着張文萊的問題,她打了一個哭嗝,竟是不知道要繼續哭還是怎的,但是看清張文萊眼底的着急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