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轟轟!
血脈之力蜂擁而至,在接觸到容墨九的瞬間轟然炸裂,灼熱的火浪在地面上轟擊出了一個個肉眼可見的深坑,塵埃急速瀰漫。
其他的血脈之力看着塵埃瀰漫,全都顯得格外激動。
被血脈之力所轟擊的地方全部都被灼傷,皮肉被烘烤出一個個血紅色的疤痕,鮮血尚未來得及流出,就已經被高溫給烘烤成了一片虛無。
被灼燒的劇痛使得容墨九的皮膚幾乎要被烤熟,鮮紅一片。
可即便如此,他那張俊臉上還是沒有任何表情,而是揮舞着手中的長劍,毅然決然的急速朝着前方靠近。
他腳下踩着火焰,四周的血脈之力瘋狂攻擊,捲住他的全身,在他的身上不停地留下了一道道猙獰的燒傷。
轟鳴巨響伴隨着強光,刺激着耳朵和眼睛,鮮血從七竅中涌出,很快就被烤焦,化爲一道道暗紅色的印記。
皮膚被烤焦,血肉被剝離,焚燒的劇痛從骨頭深處傳來。
容墨九依舊毫不動搖,對準化爲殘影的血脈之力,重重的砍出了一劍。
咔嚓-
脆響聲襲來,容墨九手中的長劍被燒得通紅,然後斷裂!
“殺了他——!”這時候,空氣中忽然傳來了一道沙啞的嘶吼,緊跟着,血脈之力迅速在地火池前凝聚,形成了一道火牆,擋在了容墨九面前。
容墨九的全身被火焰包裹,宛如一個火人,重重地撞上火牆。
轟鳴巨響從耳朵傳入腦髓,他身上的衣服被完全燒光,全身被血脈之力烘烤,反而感覺不到了疼痛,內心只剩下了一個堅定的信念。
進入火池,洗去這污穢的血脈!
“吼——!”血脈之力感覺到了容墨九情緒的變化,火牆之上幻化出了一張血盆大口,嘶吼着靠近容墨九,將他一口吞下。
全身的皮肉被燒光,雪白的骨肉在接觸到了血脈之力的時候被煅燒得泛起了玉石一般的光澤。
容墨九感覺到了劇痛,可他的意識格外清明。
四周全都是血脈力量,其中有容家人的殘魂,這些亡靈們在他耳邊嘶吼,咆哮,化爲了一張張猙獰的鬼臉,在他周身浮現。
“聒噪!”容墨九大聲呵斥,強悍的玄力凝聚成了漫天冰晶,朝着周圍的鬼臉轟擊而去。
鬼臉逐一碎裂,亡靈的哀嚎聲在空氣中迴盪。
容墨九伸出手,握住了血脈之力中提煉出來的精華力量。
他猛然一抽手,握着那股力量將其抽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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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團淡金色的火焰,被他抽離出來的瞬間,他身上的疼痛消失得乾乾淨淨,火焰融入了他的體內。
身體上的傷口癒合後,進入體內的火焰炸裂了一些,火苗飛濺到了容墨九體內的每一個角落。
恢復的肉體再度炸裂,血霧在四周纏繞,捲住了他的身體。
淡金色的火焰燃燒,強大的力量鑽入了破碎的身體裏,再度融合。
煎熬的劇痛疼得人幾乎失去理智,容墨九深吸一口氣。
深邃的黑眸染上了一層陰霾,容墨九的眼中隱約可見金色的火焰燃燒,一雙眸子亮得驚人。
身體再度癒合,變得比剛纔更加強悍。
體內火焰再度爆炸,火花四濺,完好的身體再度炸開,然後重組。
看着自己的身體一次次被摧毀後重組,容墨九清楚地感覺到每一次重組後果,他都變得更加強悍,體內的玄力節節攀升。
魂魄抽離身體,容墨九能夠感覺到他身體的變化。
不僅僅是實力變得更加強悍,他體內屬於容盛蒼的血脈力量已經完全被剝離。
他的身體彷彿被挖了一個大洞,污穢的血脈力量被挖了出來,淡金色的火焰力量試圖填補這個空洞。
可是不夠,遠遠不夠,他的身體在叫囂着想要得到更強的血脈。
心中隱約有所感覺,容墨九能非常清楚的感覺,更加精純的血脈力量就在這附近。
將身體交給火焰淬鍊,容墨九心神一動,他的魂魄便化爲了一道殘影飛了出去。
魂魄漂浮在火池上,容墨九的眸光幽深,低頭觀察着看似平靜的火池。
火池內隱藏着巨大的祕密,聽聞是九寒川的第一任主人留在這裏的。
這是九寒川昌盛的祕密,可是至今爲止,從來沒有人能夠順利通過所有血脈之力的考驗,成功地踏進這裏。
想到就連容盛蒼當年也不過只獲得了一小部分的血脈力量,日後就可以變得那麼強悍,容墨九不禁好奇,如果他完全得到了火池內的祕密,日後會如何?
脣角揚起了一抹勢在必得的笑容,容墨九縱身而起,一躍而下。
撲通一聲墜入了火池中,容墨九意外地沒有感覺到熾熱。
溫熱的氣息讓他的魂魄像是浸泡在溫度正好的溫泉水中,整個魂魄隨之放鬆下來,此時只覺得全身舒適,魂魄好像是一塊缺水的海綿,源源不斷地吸收着周圍的力量。
火池內蘊含着極強的力量,而這一股力量的核心來自火池最底部。
容墨九試圖靠近那股力量。
這時候,火池內忽然涌現出了一層層的波瀾。
一層層無形的屏障扭曲了火池內的空間,一眼看去足足有九十九層!
這屏障阻擋了容墨九的去路,讓他無法靠近核心半分。
如此一來,豈不是要和核心錯過。
容墨九擡起手掌,按在了面前那道屏障上。
嗡嗡嗡——!
屏障上所蘊含着的力量被容墨九吸收。
足足吸收了一刻鐘,容墨九感受着一股特別的血脈隨着力量涌入了他的體內,無形之間滋養了他的身體。
不僅如此,隨着第一道屏障的力量被完全吸收了之後,他距離核心也近了一步。
立刻意識到吸收完了全部的力量後便可以接觸到核心,容墨九將掌心按在了第二道屏障之上,開始了新一輪的吸收。
與此同時,禁地大門外。
伴隨着一聲悶響,一道穿着黑色夜行衣的纖細身影飛起一腳,狠狠地踹在了身旁的守門的侍衛身上。
守門的侍衛渾然不是對手,悶哼一聲後倒地不起。
雲知煙淡定的看着躺了一地的侍衛,開始強行打開進入禁地的空間蟲洞。
在阿九離開後,她很快便驚醒了。
在九寒川,她始終不能放鬆,即使身體再累,腦子還一直都保持着清醒。
當時阿九離開去找容盛蒼的時候,她就覺得不對勁,一路上偷偷跟着,早就搞清楚了事情的前因後果。
直到偷聽了阿九和容盛蒼之間的對話,她才知道阿九有多麼厭惡他體內的血脈。
可是這人怎麼能這麼傻?
剝離血脈何等痛苦,她可不能眼看着他冒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