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莜萱盛翰鈺》
簡宜寧不願意和她繼續這個話題,反正被拒絕也不是第一次了,他已經習慣了。
再次提起艾麗莎,他讓影子小心那個人,也說不上哪裏不對勁,反正他就是覺得不對勁。
簡宜寧還不知道“艾麗莎”的身份已經暴露,所謂的“艾麗莎”確實是盛翰鈺假扮的。
也就是說他最開始猜測沒錯。
但時莜萱明明白白告訴他的時候,他卻不相信了:“不可能,你知道我當初爲什麼要急着走?不是生你氣,而是回江州調查那個人在不在?如果他不在江州,我就有證據告訴你,艾麗莎就是那個人假扮的。”
可惜他在,他一直都在江州沒走,還出了車禍。
簡宜寧給在江州發生的一切,和時莜萱說了一遍,時莜萱又懵了。
艾麗莎不是盛翰鈺?
但朱一文怎麼說萱然公司背後的老闆是他?
她突然想到,就算萱然老闆是盛翰鈺,那也不能說明他就在L國。
時莜萱相信簡宜寧的話,她想去告訴朱一文,但她現在鬧絕食呢,還不能說。
猶豫糾結了好一會兒,時莜萱問道:那個人沒事吧?
內心深處,她還是牽掛他。
簡宜寧知道,心裏有微微的失落,但還是實話實說,告訴時莜萱:那個人腦震盪,小腿骨折,臉上有傷……
不對勁。
他突然想到根本就沒看見盛翰鈺的臉。
哎呀,自己真笨。
他給這件事也告訴時莜萱,最後倆人又推敲下細節——一致認爲盛翰鈺現在就在L國。
艾麗莎就是他假扮的。
簡宜寧坐不住了,他要馬上去L國,朱一文封鎖正常的途徑他就偷渡!
時莜萱告訴他不用急着來,自己要離開L國,等離開後聯繫他。
倆人商量的計劃沒問題,只是計劃沒有變化快。
第二天一早。
傭人送進去的早餐還是一點沒動,被退了出來,午餐也是。
時莜萱已經“四頓”沒有喫飯,繼續“絕食”。
而且也不再大聲抗議,懨懨的躺在牀上,有氣無力。
傭人急的要命也沒辦法,不管怎麼勸,哪怕是她們跪下來懇求夫人喫東西也沒有用。
這樣下去不行,夫人要是有個三長兩短,她們都得陪葬!
傭人們不敢怠慢,又去給朱一文匯報:“家主您趕緊想個辦法吧,夫人不喫不喝已經兩天了,這樣下去身體會出問題……”
“行,知道了,下去吧。”
朱一文知道她在用苦肉計,也不可能讓她這麼快就得逞。
但他有點力不從心,因爲盛翰鈺在外面已經開始對他出手了!
以前生意上的事情有時莜萱在暗中幫忙,他就省很多力,而且對手也沒有盛翰鈺強大。
現在盛翰鈺擺明了就是對他來的,自己急需幫手的時候,而時莜萱卻在房間裏鬧絕食,鬧離開!
內憂外患,朱一文頭疼。
本來他不想這麼快就這用招,這是下策,會讓時莜萱寒心,她寒心對朱一文沒有好處只有壞處。
但現在沒有別的辦法,只有這一招是能快速見效的,他讓人給時然叫過來:“女兒,你媽咪鬧絕食,你說怎麼辦?”
小姑娘眨巴着大眼睛問:“媽咪爲什麼要絕食?什麼叫絕食呀?”
朱一文就告訴她:“絕食就是不喫飯,一直到餓死,因爲媽咪想帶她離開,離開爹地以後就再也看不見爹地了。”
小姑娘“哇——”一聲就哭了。
她哭着完媽咪房間跑。
推開門見媽咪躺在牀上,好像是生病了一樣。
“媽咪媽咪你不要餓死,不要絕食,小豬聽話……小豬保證以後都聽媽咪的話,再不纏着媽咪要姨姨了……嗚嗚嗚……”
小傢伙哭的抽抽嗒嗒,上氣不接下氣。
時莜萱努力兩天的表演一下子全白費了。
她趕緊從牀上坐起來,給女兒抱到身邊,告訴女兒自己沒事,別聽傭人們亂說。
女兒是她的命,誰在外面亂說話被女兒知道了?
時莜萱眼中閃過一絲狠厲——絕不能輕饒。
時然見媽咪沒有爹地說的那麼嚴重,放心不少,於是告訴媽咪:“不是傭人告訴我的,是爹地特意告訴我的。”
她的心突然像是掉進冰窟窿,拔涼拔涼的。
太過分了,怎麼可以這樣?
時莜萱壓住怒火,哄着小姑娘放心,然後回房間去學習電腦了。
她離開房間,傭人立刻緊張道:“夫人,您要去哪?”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去書房,你們想跟就跟着吧。”
家主吩咐過一定要跟着夫人寸步不離,時莜萱走在前面,傭人跟在後面。
她們跟在後面,心裏奇怪:夫人走路快速有力,一點也不像兩天沒喫飯的樣子啊!
“咣!”
時莜萱一腳給書房的門踹開。
“朱一文,你現在做事已經沒有下限了是嗎?”傭人見要吵架了,立即給門從外面關上,關嚴嚴實實的。
書房隔音特別好,只要門關嚴,裏面多大的聲音都傳不出去。
他放下手裏的工作,上下瞄她一眼:“吵架氣力還挺足的,不像是兩天沒喫飯的人。”
時莜萱瞪圓眼睛:“別說廢話,朱一文你應該知道我的底線,你不滿怎麼對付我都可以,但你不可以打小豬的主意,她還是個孩子,她叫你爹地,你怎麼忍心利用她?”
“我沒有利用她。”
朱一文告訴時莜萱,他不是利用孩子,而是從今天開始就要讓孩子按照他的教育方式長大。
時莜萱想要離開這個家他同意,但女兒不能和她一起走,女兒必須留下來。
他會給孩子改姓,讓她姓朱,以後就是朱家下一任家主!
“不行,我不同意。”
時莜萱是絕對不會同意給女兒留下,她對朱一文道:“你別以爲用這樣的方法我就能相信你,小豬是女孩子不是男孩子,她當不了朱家家主,你留下她也沒用。”
“現在醫學技術這樣發達,你完全可以生個自己的孩子,何必跟我搶小豬?”
當初朱一文同意讓時然跟她的姓,就是因爲小豬是女孩。
朱一文神色突然變得凝重,他從抽屜裏拿出雪茄盒,抽出一顆叼上,點燃,緩緩吐出菸圈:“五年前的水牢你還記得吧?”
時莜萱雖然不知道,爲什麼他突然提到那段不堪回首的時光,但還是點點頭:“記得,一輩子都忘不了。”
“他們在水裏下了藥,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有自己的孩子了。”朱一文說出隱藏了幾年的祕密。
他當然知道可以做試管嬰兒,就算不和女人接觸也能生下屬於自己的孩子,繼承偌大家業。
但是他做不到了,五年前那些人給水牢裏的水下了藥,那種藥對女人沒有任何作用,卻可以讓男人一輩子都沒有做爸爸的權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