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寒不敢想象。
如果他沒有及時擋下,那顆子彈打準舒意歡的心臟,自己該如何接受失去她的消息?
傅司寒現在都還有些後怕,因爲她對他來說,真的非常重要!!!
他絕對不能失去她。
舒意歡的心情尤爲複雜。
傅司寒沒有得到迴應,深眸黯淡了下去。
半糖言情小說 https://power-veg.com/
縱然他豁出性命,她還是不肯給他一絲的機會嗎?
“既然你沒事了,我先回病房了。”
舒意歡起身,想要離開,但傅司寒卻沒有要鬆開她的手的意思,反而用力握緊。
舒意歡不解的扭頭:“你還有什麼事嗎?”
傅司寒只是捨不得錯過任何一個和她能相處的時間……
墨眸幽暗了一瞬,緘默了幾秒鐘後,忽然說道:“歡歡,我想上廁所。”
舒意歡被雷到,愕然看着他,嘴角輕微抽搐了兩下。
他,他說什麼?
上廁所?!
她頓時尷尬:“我幫你叫護工。”
傅司寒拒絕,慢條斯理地說道:“奶奶聘請來的護工是女性,不太方便。”
“那我就方便了?”舒意歡反問:“我也是女性。”
“不一樣,你是我妻子,我們之間做再親密的事都是理所應當。”
傅司寒一頓,眼底藏着淡淡的笑意:“而且,我不想被別的女人看到我的身體。”
舒意歡回瞪了一眼:“少來這一套,這事我沒法幫。”
“那難道,你就忍心看我被憋死在牀上嗎?”
傅司寒也不惱,戲謔說道:“我可是堂堂傅氏集團的總裁,要是憋死在牀上,傳出去也太沒面子了吧?”
舒意歡想想那個場面,好像還挺搞笑的。
就在這失神的一秒鐘,傅司寒的手臂已經搭在了她的肩膀上。
“走吧,歡歡,去廁所。”
“我有答應你嗎?不要臉。”
舒意歡的嘴上雖然這麼說着,但還是扶着他從牀上走了下來。
“還有,你別這樣叫我。”
她不想和他過於親密……
離婚,遲早的事而已。
傅司寒的心裏面很不舒服。
憑什麼慕時衍可以?他就不行?
他比他差在哪裏了?
“你管我,我就叫,歡歡,歡歡,歡歡……”
傅司寒故意湊在她的耳畔這樣喊,嗓音低沉繾綣。
舒意歡的皮膚都癢癢的,臉上微怒,要不是顧忌着他現在還受着傷,她真恨不得給他一拳,純純小學生。
傅司寒笑了笑,轉眼間就被攙扶來到了廁所。
“好了,你自己上吧,我出去了。”
接下來的事,她沒辦法幫忙了。
傅司寒看着她微紅的側臉,薄脣微微翹起:“等等,先幫我解開褲子再走。”
舒意歡的瞳孔赫然放大,實在忍無可忍地提醒。
“傅司寒,你傷的是肩膀,不是手!!!”
搞什麼?
傅司寒一本正經地回覆:“我的手一動,會扯動到肩膀的傷口,單手又解不開,只能辛苦你了,而且你又不是沒見過,順手的事而已。”
舒意歡被他說的無言以對,對他的臉皮也是再一次的進行了刷新,翻了個白眼後,紅着臉幫他解起了病號服的褲袋。
也真不知道這鬼玩意到底是怎麼設計的……
比皮帶還要難解!
生怕病人上廁所是嗎?
舒意歡有些急,滿頭大汗的。
傅司寒一開始本來是想要逗弄她,但被她這樣一通亂摸,自己的身體倒是先有了反應。
柔軟的布料根本遮擋不住,極其明顯。
舒意歡的臉徹底黑了,真的服了他:“傅司寒,你能不能把你腦袋裏的黃色廢料倒一倒?你這是在想什麼呢?臭流氓!”
“……”傅司寒語塞,真的是有苦說不出。
他真沒亂想,這只是正常的生理反應而已……
但是舒意歡卻是誤會了他。
也不幫他了,還附帶着踹了他的小腿一腳。
“受傷了還不肯老實,被尿憋死也是活該!”
說完,舒意歡就直接奪門而出。
傅司寒:“……”
這女人,就趁着他受傷欺負他吧。
他深吸了一口氣,低頭看着鼓起的某處,頓時面露難色。
這下是真要憋死了。
……
十幾分鍾後。
等傅司寒再出去後,就收到了舒意歡意味深長的眼神,還着重看了他的手一眼,透露出濃濃的嫌棄。
咦……
傅司寒愣了愣,瞬時間反應了過來,義正言辭地辯解。
“你別想歪,我沒有!”
舒意歡輕哼一聲,明擺着不信。
傅司寒的心情真的是簡直了,他是真的胳膊疼,而且這個褲子的設計很不合理,他也是費了好半天的力氣,才解開的!
而且這裏是醫院,他的身體又成這個樣子,哪裏有心情去做那些事。
“你之前還說我腦袋裏都是黃色廢料,我看你也沒比我差不到哪裏去。”
舒意歡不服氣,幽幽回了過去:“是嗎?可是我剛剛有說什麼嗎?是你自己想歪了,還怪我想亂七八糟的,你也好意思?”
傅司寒:“……”
他真的是……
不過,雖然被舒意歡懟了,但是他並不生氣,她這樣有生氣的在他身邊,他很開心。
‘叩叩叩……’
病房外傳來一陣敲門聲,緊接着有人抱着花,從外走了進來。
前來的人是傅婉瑩的兒子,許梁州!
他的個子很高,又因爲常年健身的習慣,身形健碩,五官長的很像傅婉瑩,但比她更多了一些英氣,眼眸中佈滿陰翳,給人感覺不像是什麼善茬。
許梁州來到牀前,將花放在了旁邊的桌子上,面露關心:“表哥,我聽我媽說你受傷住院,專門過來探望你,醫生說你的情況怎麼樣了,還好嗎?”
“謝謝關心,”傅司寒因爲傅婉瑩,對他沒什麼好感:“我沒什麼大礙。”
“表哥,舅舅已經去了,你現在可是咱們公司的頂樑柱,無論如何都要保護好身體,我們一羣人可都等着靠你呢。”
許梁州寒暄過後,將目光放在了不遠處的舒意歡上,面色發生了細微的變化,故作不解地詢問:“這位……想必就是表嫂了吧?”
舒意歡對上他的視線,心中莫名感受到懼怕,腦海中更是控制不住地想起在小木屋被虐待的場景,脊背涼嗖嗖的。
面前的這個許梁州,好像那個戴着銀色面具的男人!!!
更像DV視頻中,威脅哥哥的那個寬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