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天晚上就是跨年夜了。
溫言本以爲會和顧川澤一起跨年。
從前都是她和林淺跨的年,以爲今年結了婚身邊會換了別人,結果臨時出了這事,身邊的人依舊是林淺。
想到這裏,溫言索性也不放假了,待在店裏加班。
放假這三天,想來客流量會比平時還要大。
既然如此,婚姻愛情滾一邊去吧,還不如好好搞錢。
她就不應該幻想着跟顧川澤有美好的未來,就不應該用心規劃他們的小家。
從顧川澤選擇隱瞞她的那一刻起,這些美好的幻想根本就是笑話。
“言言,還有多少快遞沒拿,這角落都快堆滿了。”
林淺見着溫言一趟又一趟出去簽收快遞,眼見着院子裏的快遞堆積如山。
本來前一段時間說好陶藝店也放三天假,溫言回去陪顧川澤,林淺沒有男朋友,當然是回老家陪爺爺,小助理則是呆在家裏碼字,顧寧呢,則是跟朋友去隔壁市玩幾天。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
因爲顧川澤的身份暴露,溫言對他的隱瞞行爲感到失望,兩人的婚姻出現危機,導致很多事情無法正常進行。
溫言瞬間就不想放假了,她想要過得更忙一點,所有人都知道她的心思。
無非就是想着利用忙碌來忘卻一些不快。
於是前兩天,溫言一下子就在網上購買了不少裝飾陶藝店的掛件。
跨年夜就在店裏過吧,不僅她自己,還有客人。
如此,溫言也不至於太孤單。
白淑怡和溫楚江沒什麼意見,因爲溫言元旦那天下午會陪着他們回老家看奶奶,所以加班就加班吧,讓她不用閒下來刻意去想一些事情也挺好的。
“還有兩個快遞沒到,估計明天早上就能送到了,這樣的話,並不影響晚上的氛圍。”
緊接着,溫言又從裏面拿了一把剪刀出來拆快遞。
林淺坐在她旁邊幫忙。
“我說,你們不用專門留下來陪我,回家的回家,該幹嘛的幹嘛。”
溫言拆着快遞跟林淺說道。
因爲她跨年夜留在店裏上班,林淺索性也不回爺爺那了,轉手就把高鐵票改成了一號下午四點的,而小助理則是表示在哪裏碼字都一樣,待在店裏還能幫溫言的忙。
原本最愛玩的顧寧也取消了計劃。
爲了守着溫言,她可是替顧川澤待在店裏。
當然,溫言並不知道顧寧的心思,純當她們擔心自己會孤單難過罷了。
“沒事,以往我們不都是在一起跨年的嘛,今年就當是換個環境,在自己的地盤上想咋整就咋整,嗨起來就是,明天中午我和小寧去買箱雞尾酒還買些好喫的,晚上喝個盡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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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淺笑着搭上溫言的肩膀。
對於她來說,溫言就是她年輕時候選的家人,兩人的關係已經勝過血溶於水的關係,所以不管發生什麼,她都要待在溫言身邊。
就算所有人都拋棄溫言,唯獨林淺不會。
當然也不會有這麼一天到來,除了顧川澤那個混蛋之外,其他人都是很關心愛護溫言的。
“行行行,我說再多也沒用,你們喜歡就好。”
溫言笑着搖頭。
何德何能有這樣的閨蜜一生陪伴。
如此的話,可以沒有男人,但不能沒有閨蜜。
【哥哥,嫂子在院子裏拆快遞,今天的心情還是跟前幾天一樣,沒什麼變化,你要完了,嫂子根本就沒有傷心,她是不是已經不在乎你了】
躲在門口的顧寧偷偷拍了幾張溫言的照片過去給顧川澤。
以往顧川澤要是找她幫忙,顧寧給的前提條件必須得有一個限量版包包或者名錶等等,正所謂誠意沒給夠,其他事情也別想。
可這一次,她都不用顧川澤開口,很是主動地向他報告着溫言在店裏的一切舉動。
畢竟這個嫂子她也捨不得,如果兩人能夠和好如初,顧寧做什麼都願意,就算是少買幾個包包,少買輛車也無所謂。
那些可都是身外物,可溫言不同,是他們顧家的寶貝。
正在開會的顧川澤剛好低頭那刻瞥到顧寧發來的信息,下一秒就拿起手機來看。
臉上的神情越發凝重。
正在彙報工作的一名員工看着顧總的臉色漸漸不對勁,也是越來越緊張。
原本說得順溜的話也開始斷斷續續。
而後,顧川澤放下手機擡眸看着彙報工作的員工。
那凌厲的眼神差點沒把當事人給送走。
在座的其他人也是不敢作聲,生怕會殃及到自身。
其實,顧川澤出差回來後公司的氛圍一直處在壓抑緊張的狀態,特別是他們這些直接對接顧總的人。
可謂是戰戰兢兢。
顧總已婚的事雖然還沒有對外公佈,可是最近的傳聞已經傳遍整個圈子,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們同樣知道顧總的結婚對象是淺言陶藝店的老闆,一個平平無奇的人。
有的人大老遠的還專門過去看了總裁夫人的樣貌。
不得不說,長相這塊確實上乘,只是一個家境普通的女子爲何會得到堂堂顧氏集團總裁的青睞,難不成是一個隱藏大佬或者豪門千金小姐,只是喜歡低調罷了?
所有人背地裏紛紛議論,各有說法。
“我可是打聽清楚了,顧總當初並不願意跟那個女人結婚,聽說一開始是她救了顧夫人一命,後來顧夫人逼顧總娶的。”
“這麼有手段嗎?先收買顧家長輩,再步步勾引顧總,嘖嘖,看來這個顧太太的位置那個溫小姐蓄謀已久了。”
“這有什麼,不還有些人母憑子貴嫁進豪門的,只能說我們沒她們這麼有心計。”
“我還打聽到顧總當初領證的時候還對那個女人隱瞞身份了,結果被發現了,那個女人直接甩臉子,拜託,一夜成了豪門富太太是多麼高興的一件事,她該燒高香不是,非得作,裝清高,真是矯情。”
“不是吧,這麼裝,這世間有誰不愛錢,她不應該偷着樂嗎?要我說,她不想當這個顧太太,就趕緊跟顧總離婚,把這個位置讓出來,我們說不定還有機會坐上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