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婉皺眉，心不甘情不願地往前湊了一步。
攝像小哥趕緊架起機器。
“不錯，再往前湊一點。”
嗅到身後那股梔子花香味，龍陽瞬間渾身緊繃。
想到那晚她只圍着一條浴巾環在自己腰上，就覺得胸口燥的慌，不覺眉頭緊皺着。
“楚小姐，你能把手搭在龍先生的手上嗎。”
楚婉眼睛瞥了眼近在咫尺的男人，因爲她胳膊短，想完成這個動作幾乎整個人都要抱住他。
不想攝影小哥爲難，楚婉探着身子湊上去。
攝影小哥看了眼屏幕，“好，不錯，堅持十秒鐘哈。”
“那個龍先生，你笑一笑，拉着臉會讓觀衆覺得你不開心。”
龍陽努力扯了扯嘴角，臉上的疤痕更加猙獰，楚婉瞥了他一眼，差點笑出來，原來笑得比哭還難看是這個樣子。
感受到身後女人的身子在微微抖動，龍陽的耐心在急劇下降。
“到底行了沒有？”
“好了，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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採集畫面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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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趕緊分開，長舒了口氣。
龍陽將手洗淨，“我去趟衛生間。”
楚婉剛開始還覺得挺尷尬的可有龍陽在這一對比瞬間就覺得沒什麼了。
他剛剛那副急匆匆的樣子，怎麼讓人感覺他像是被人佔了便宜一樣。
搖搖頭，“真搞不懂這個男人，在緊張什麼。”
“那個楚小姐，麻煩你幫我看下設備好嗎？我肚子疼去趟廁所。”
“好，你去吧！”
攝像小哥捂着肚子急匆匆地跑了。
閒着無聊楚婉看了眼機器，之前醫院也有一臺，負責給一些重大手術和科研實操時錄像，她還親自上過手，對這設備她也瞭解一點。
點開看了眼，屏幕顯示剛剛她和龍陽錄製的畫面。
這些還不是成品還需要等導演那邊篩選完然後再播出來。
她又隨便打開了一個文件夾，看見上面寫着24小時實時錄像。
她們居住的小屋有24小時攝像，攝像頭無處不在，只是一些沒用的後期會直接剪掉。
等等，剛剛一閃而過的是誰？
屏幕裏黑漆漆的，看了眼顯示時間，凌晨一點，這個點大家早就睡了。
“周曼鬼鬼祟祟的這是去哪兒？”
楚婉盯着她的動向，看見她進了一個房間。
“等等，那不是導演的房間嗎？”
楚婉使勁揉揉眼，確認無誤。
又快進了會兒，直到兩個小時後在鏡頭中再次看見周曼的身影。
楚婉無語，這麼明顯的事情不用想她也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拿出手機快速將那段視頻拍了下來，攝影小哥剛好回來。
她趕緊將畫面調整回去。
攝影小哥沒發現異常，準備換個地方再拍一會兒就結束，一期節目也就一個多小時，平分給四組也用不了多少素材。
龍陽也出來了，攝像小哥看了眼拍攝計劃。
“快中午了，再拍場喫飯的吧，你們倆就正常聊天，最好聊些有爆點的。”
龍陽看了眼楚婉，他的生活反正挺無趣的，看來這次還得以這個女人爲主。
楚婉莞爾一笑，一對酒窩露出來格外好看。
“沒問題，正好有個話題我還挺想看看大家的意見。”
西餐廳裏
龍陽表情木然，切割着盤子裏的牛排。本來還挺餓的，只是一旁架着一臺機器懟着拍，實在是讓他喫不下去。
楚婉飲食比較清淡，只吃了一盤蔬菜沙拉就飽了。
龍陽看了眼，調侃道：“楚醫生平時就是這飯量，還是爲了節目效果特意收着肚子？”
楚婉頓了下，眼角微挑。
“我喫飯多少全憑跟誰喫。”
龍陽輕笑，“那你是對着我喫不下飯去？”
“我可沒這麼說。”楚婉傲嬌的小眼神一閃而過。
端起面前的紅酒喝了大半杯，圓圓的臉蛋升起一坨紅暈。
楚婉單手拄着下巴。
“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龍陽放下刀叉。
“到底什麼樣的女人才算是成功的女人？”龍陽沒明白她話裏的意思。
“以前我爸媽那一輩，說女孩子家相夫教子是最重要的，事業行不行是次要的。
我不服，覺得女孩子還是以事業爲重的好，結果撈了個裏外不是人。
我前夫說我工作忙不顧家，後來我減少工作量，婚姻還是走到了盡頭。
我不知道究竟什麼樣的女人在你們男人眼裏纔是好女人？”
龍陽眼神微頓，看見她眼底有幾分醉意，這傢伙是打算酒壯慫人膽？
“既然你問我了，我告訴你我的想法。”
“一個人成不成功，別人說了不算，自己認可自己就好。”
“如果實在想不開，就多找找別人的原因，少挑剔自己。
一個人想離開你，無論你做什麼都會被挑剔，想跟你在一起的人，則會無限包容你。”
楚婉目光微醺，眼中的落寞沒掩住。
“你倒是挺會安慰人。”
龍陽不以爲然，“畢竟這年頭，渣男渣女很多，做好自己就好。”
“楚醫生是個優秀的醫生，也是一個可愛的媽媽，如果再能調整一下，做個溫柔的女人，應該就完美了。”
楚婉笑出聲，“剛剛你還口口聲聲說做自己就好，現在就提要求了？”
龍陽聳肩，“沒辦法，楚醫生的嘴我領教過實在是厲害。”
楚婉白了他一眼，“重症病房門口，你都敢抽菸？罵你也是活該。”
兩人相識一眼，都笑了。
“卡！”
攝影小哥笑嘻嘻地，“兩位可以收工了。”
不知道怎麼的，這倆人雖然臉都挺臭的，不過待一起，能產生一種化學反應，有點像歡喜冤家，不對應該是互懟組合。
嗯，今晚的節目播出的話，應該也能收穫一衆cp粉。
看着機器一扯，總算能喫個安穩飯了龍陽大口喫起來。
楚婉調侃他，“龍先生，難道也在乎評論？剛剛收着肚子沒喫？”
龍陽微窘，女人話果然不能太多，惹人煩。
兩人回到小屋，周曼也在，楚婉想到無意發現的祕密多看了她兩眼。
周曼直接無視她，拿起桌子上的果盤自顧自地喫起來。
和鏡頭前判若兩人。
“喂，我少了一副耳環，待會兒去你房間找，記得把門給我開開。”
看着她趾高氣揚的樣子，楚婉也來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