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羊跟司機沒聊幾句,就想話題轉到自己感興趣的地方了:“師傅,你見多識廣的,知道養豬場的什麼內幕嗎?”
“內幕?”司機想了一下說道:“那個養豬場也沒啥內幕,正規廠家,他們廠出來的豬肉都很好喫,跟咱們東城這邊好幾個大超市都有直供合作,周邊這幾個學校進肉也會首選他們,我家也專門去買他們廠直供的豬肉。”
“是嘛,那這生意做得挺大啊。”小羊眨了眨眼睛問道:“那東城就這麼一家養豬場嗎?沒有對手什麼的?”
“之前倒是還有一家,也算是老品牌了,但是那家豬肉不太行,後來就搬了,好幾年前的事情了。”司機說道:“這個做生意啊,因地制宜誠信爲本,這點做不到,那幹啥玩意兒都白扯。”
“嗯。”小羊一臉認同地點了點頭,之後才繼續問到:“那師傅知道這回的事兒嗎?就專偷豬下貨的那個變鈦?”
“知道,怎麼不知道,整個東城都知道了。”司機一聊這個就來精神了:“警車都去過好幾撥了,還有好些個專傢什麼的,聽說連養豬場的老闆都發懸賞令了,我大姨她女婿的表妹的同學的連襟的老叔,就在那個養豬場做保安,聽說現在養豬場在高價招保安,原來的排班都改了,現在老嚴格了。”
“是嘛。”小羊應了一聲問道:“那警方沒查出點什麼?”
“暫時沒聽說。”司機搖了搖頭說道:“搞不懂現在的人都什麼毛病,這豬肉的價格現在又不是很貴,你再怎麼愛喫豬下貨,也不至於幹這缺德事兒吧,弄得一整隻豬都不能吃了,聽說那被扔回來的豬身上就沒一塊好皮。偷了人家的豬,禍害死了,還把屍體扔回來,這不是羞辱人呢嗎?缺德玩意兒!”
“這是有仇嗎?”白心予聽到這裏也對這件事有興趣了:“偷了豬,殘殺了,還扔回來?”
“是啊!要不怎麼說缺德呢!”司機說道:“那個養豬場的老闆還挺年輕的,以前坐過我的車,斯斯文文一個小夥子,平時也沒少做好事,逢年過節都會給養老院和孤兒院啥的送豬肉,還捐款啥的,不像是個會跟人結仇的人啊。”
“老闆很年輕?”小羊立即問道:“多年輕?”
“三十剛出頭吧,反正看着就不像那些民營企業家,長得挺乖的。”司機看樣子是真的見過養豬場的老闆,說起來也頭頭是道:“小夥子帥着呢,瘦瘦高高的,誒,咱們快到了,前面拐過去就是正門了,到時候給你們停正門行嗎?”
“行啊。”小羊繼續問道:“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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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羊的話還沒說完,司機便猛踩了一下油門,一個急剎車。
坐在副駕駛上的小羊被身上的安全帶勒住了纔沒撞到擋風玻璃上,後排的白心予也被紀雲月牢牢護住。
“白老闆,你沒事吧!”小羊一坐穩便立即回頭看向白心予問道。
“沒事。”白心予也被嚇了一跳,她的雙手牢牢護住自己的腹部。
紀雲月一手護住白心予,另一手扶住車座,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這怎麼還有碰瓷兒的!”司機看着突然出現在自己車前面的人也生氣了,他開窗戶就罵:“要死死一邊去!賺這種缺德錢!膈不膈應人!就該一腳油門創死你們這些傻b!”
攔住車的人沒有說話,只衝旁邊視角盲區招了招手,立即過來了十來個手裏持着鐵棍的健壯男人,轉瞬間就將車子圍住了。
看見這一幕,司機也傻眼了,難不成是大白天碰上搶劫的了?
攔在車前的人慢悠悠地走到了駕駛位開着的車窗邊,彎下身子對着車窗裏的人說道:“別害怕,這件事跟你們沒什麼關係啊。”
“那、那沒關係我們就先走了啊,我這……”司機默默吞了一口口水。
“把東西給我,你們就可以走了。”那人掃了一眼車裏的人。
“兄弟,我這就兩千塊錢現金,您不嫌棄就拿去請兄弟們喝一頓。”司機顫顫巍巍從錢包裏拿出錢遞給那人。
“嗤,誰要這麼點玩意兒。”那人接過錢嗤笑着又扔回了司機的臉上說道:“我要的是東城科技大學給養豬場做的檢驗報告。”
聽見這話,白心予微微皺了皺眉頭。
這些人怎麼知道檢驗報告在她們的身上,她們並不是東城科技大學的學生,幫忙送檢驗報告也是小羊臨時答應下來的,這輛車也是小羊用app叫的。
難不成還沒出東城科技大學時就已經有人在跟蹤她們了?一份養豬場的檢驗報告,怎麼會被人盯上?
聯想到之前司機說的事情,白心予目光微沉,總覺得這裏面有別的事情。
“檢驗、檢驗報告?”司機也懵了,他扭過頭茫然地看着小羊三人。
小羊則是笑眯眯地用手撐着下巴問道:“什麼檢驗報告啊?誰讓你們來要的?怎麼就這麼肯定拿東西在我們身上?我們都不是東城科技大學的人誒,是不是找錯人了?”
“找的就是你們。”那人將視線略過小羊,停留在白心予和紀雲月身上:“你們兩個,誰叫白心予啊?”
聽見這個問題,小羊的笑容微微僵了僵,合着不僅是衝着豬來的,還衝着她家白老闆來的。
“我是。”紀雲月冷眼看着那人說道:“有事?”
“是你就行,帶着檢驗報告一塊兒下車吧。”那人點了點頭笑着說道:“別浪費大家的時間。”
“小心點。”白心予知道紀雲月的伸手如何,但是對方畢竟人多勢衆,還都有武器傍身。
“嗯。”紀雲月應了一聲徑直下了車。
“檢驗報告呢?”那人見紀雲月下了車,便走向她伸出手來:“交給我吧。”
紀雲月將檢驗報告交給了對方。
“行,既然這麼配合,就給你個痛快。”那人看了紀雲月一眼,轉身一邊頭也不回地往前走去,一邊衝着兩邊的人招了招手:“人家是小姑娘,溫柔點。”
噼裏啪啦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金屬棒擊中皮肉,打裂骨頭的聲音十分駭人。
“嘖,一幫糙漢子,都不懂的憐香惜玉。”那人聽着身後傳來的聲音,忍不住回頭罵道:“不是說過要溫柔……”
話沒說完,他就像是被人按下了暫停鍵。
只等到紀雲月拖着手裏那根沾着血的金屬棒一步步走到他面前的時候,他下膝彎一軟,跌坐在了地上。
紀雲月【噠】的一聲將金屬棒敲在那人的肩膀上:“還給我。”
那人身上發着抖將檢驗報告還給了紀雲月。
拿到了檢驗報告,紀雲月再度開口問道:“是誰讓你來殺我的?”
“是……是……”那人還沒說完話就好像着魔了似的開始用手抓扯他自己的衣服和皮膚,嘴裏也發出鬼哭狼嚎一般的尖叫,緊接着將自己的頭往路邊的石墩子上一撞。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