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會，見他停下來休息，秦姝敲了敲門倚靠在牆上。
裴簡看到來人，擦汗的動作停了下來，目光沉穩沒有一絲慌亂。
“秦總。”
秦姝淡淡地看着他，溫冷的聲音帶着幹練，“身體是本錢，早些回去。”
勸他注意身體的善言落在裴簡耳中卻變了意味，他捏緊手上的毛巾，清朗的嗓音夾雜着不服輸的韌勁。
“秦總不必專門來提醒我，我不會忘記跟秦影籤的賭約。”
秦姝目光一頓，帶着審視的目光看他，“誰在你面前說什麼了？”
裴簡拳頭捏緊了幾分，把目光看向其他地方，“沒有，秦總想多了。”
秦姝睨到他捏緊的拳頭，這還叫沒事。
他不說她也暫時不問了，明天再處理。
深深看了他一眼，轉身離去。
聽到離去的腳步聲，裴簡轉頭盯着她的背影，總有一天我會跟你證明，我裴簡不會讓你做賠本生意。
秦姝乘坐電梯到一樓，保安看到她主動上前送她。
“把公司每一間練習室都斷電。”
保安怔住了，“秦總，現在斷？”
“嗯。”
“那我去通知十三樓的練習生。”
“不用通知他，直接斷，他若問起來就說公司沒繳電費。”
感應門開，保安想送完她再去。
“不用送我，現在去處理這件事。”
“好的。”
看到接秦姝的車消失在視野裏，保安摘下帽子，不明所以的盤了盤鋥亮的頭頂，“老闆的心思真難猜。”
練習室的燈刷地滅了，四周安靜地只能聽到他的呼吸聲。
怎麼突然停電了？
摸到手機點開手電筒走了出去，他走到過道趴在欄杆上望了望整座大樓，除了一樓其他樓層漆黑一片。
看來今天只能練到這兒了，回到練習室收拾東西回家。
從樓梯走下去。
保安聽到腳步聲，盤了盤自己的光頭，“小夥子，你怎麼下來了？”
裴簡：“停電你不知道？”
大叔神祕的笑了笑，他親自拉的閘怎麼會不知道，“知道啊，公司沒繳電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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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麼大的公司沒繳電費！
他壓下帽子騎着電動車離開了公司。
窗外的街景快速閃過，秦姝看到路邊還在營業的燒烤攤，眼睫微斂。
“停車。”
司機：“小姐，還沒到目的地。”
她現在不想回家，“在前面那家燒烤攤停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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車停，她徑直走到燒烤攤前找了一個空位坐下。
老闆拿着菜單過來，左右看了看，“大妹子，你一個人？”
秦姝擡頭望着他，“怎麼了？”
老闆爽快一笑，“你要不坐到我們攤位旁邊。”
秦姝左右看了看，幾桌都是抽菸喝酒的男人，看向老闆說的位置，那裏擺着一張小桌子，旁邊的燒烤攤後面一個女人正在烤串。
老闆怕她誤會，解釋道：“你別誤會我沒有別的意思，你也看到那幾桌都是大男人在喝酒喫宵夜，這大半夜的就你一個女孩子，你還長得這麼漂亮，要出了什麼事我和我媳婦也會過意不去。”
“好”，起身拿包走了過去。
老闆娘看秦姝坐了過來，熱情的招呼她：“大妹子，你要喫什麼儘管點，我們這都有。”
裴簡帶着耳機騎着電動車穿梭在安靜地街道，等紅綠燈時，天空又下起了雪。
他望了望天空，眼尾的餘光掃到燒烤攤的老闆在撐傘，他側首看了過去。
目光忽然落在燒烤攤旁正在喝酒的女人，雙眸微斂，眼底帶着一絲震驚。
“秦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