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簡溪收拾好一切來到拍攝場地,拍攝已經開始經行中。
夭夭遞給她今天節目組的安排,“簡董,平臺那邊已經又催了,讓您儘快確認好神祕嘉賓人選,預計第三期神祕嘉賓就要登場。”
簡溪有些猶豫,自從季程仁出事後,人選方面她倒是不愁了,可是定誰現在比較糾結。
“我知道了,明天,明天我這邊就給他們答覆。”
“好!”
“還有簡董,昨天我們的節目收視第一,有兩條熱搜攀升的很快,不過……”
夭夭有些爲難,看了她一眼。
“怎麼了?”
“有篇帖子攀升的也挺快,而且惡意很濃。我們這邊後臺查了一下,應該是李全那邊找的水軍,我們這邊要不要通知法務處理一下?”
簡溪打開看了眼,上面幾乎把幾個嘉賓的身份都扒了個底朝天。
還說這檔綜藝全是劇本,嘉賓們都是認識的,根本不存在什麼素人嘉賓一說,完全是爲了博眼球,消費大家時間,建議平臺抵制這種沒有營養的節目。
簡溪秀眉微蹙,“上面諷刺意味很濃,可是說的也是事實,就算起訴效果應該也不大。”
她拿起計劃表去找江宇。
江宇正盯着屏幕看,沒空理會她一個小助理。
簡溪好聲好氣道:“江導,您看明天的拍攝能稍微調整一下嗎?能把關於他們職業拍攝那場提前嗎?”
江宇不悅,“爲什麼?”
簡溪拿出那張帖子給他看,江宇掃了眼不屑。
“所以,季氏那邊就因爲一條隨時都可能會刪掉的帖子,讓我調整拍攝節奏?”
開什麼玩笑,戀綜本身就得是戀綜的節奏纔行。
“你回去跟你們負責人說,我這邊計劃已經定好了,改不了,大家想看的是甜甜的戀愛,給女嘉賓加什麼事業線?瞎搗亂。”
江宇說完戴上耳機不再理會這個小助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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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那誰你搞什麼呢?”
江宇大喝一聲看向叉着口袋,站在拍攝場邊一夜未歸的賀天。
賀天冷着臉根本沒有想理他的意思。
錄像中斷,江宇過去對賀天就是一頓七裏啪啦的輸出,“到底能不能拍,不能拍趕緊的滾蛋。”
賀天冷哼一聲,抄着口袋扭頭就走。
簡溪急了,這傢伙怎麼回事啊?
偷偷來的是他,撂攤子的還是他。
“那個江導,您別生氣,我去把他弄回來跟您道歉。”
一路小跑追過去,那傢伙竟然悠閒地坐在院子外面,簡溪看他那副樣子直來氣。
“你要是不打算好好配合,爲什麼要來呢?”
賀天看向身後的簡溪,憋在胸口的氣不順。
“你不知道,我爲什麼來?”那赤裸裸的目光,看得簡溪直皺眉。
“賀天我想我已經跟你說的很清楚了,別把心思浪費在我身上,外面好女孩多得是。”
“可我就是看上你怎麼辦?”賀天起身直勾勾地盯着她。
簡溪不明白他究竟爲什麼非要盯着自己不放,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鑽牛角尖?
“小姐姐,你忘了從一開始最先招惹我的是你。”
看着那張長了嘴又合上有些氣急敗壞的小女人,賀天沒說話。
有件事他一直沒告訴簡溪,那天在網吧並不是他第一次認識她。
確切的說應該是他十六歲那年,那年他遇到一個高手差點把命搭在海城,後來逃到京都,結果又被一羣混混堵在巷子裏。
如果不是那個見義勇爲的女孩,他的命早就交代在那了。
賀天也是在簡溪叫警察的那一瞬間,認出她的。
簡溪不想再胡攪蠻纏,氣得要走。
賀天見她真生氣了一把拉住她,“你去哪兒?”
“我要回去工作,賀天我沒這麼灑脫說撂挑子不幹就不幹了,我還需要對我手底下的人負責。
你要是不想去我也不勉強你,會跟攝製組申請,就說你身體不適退出了。”
“你就不能說幾句好聽的哄哄我?就算是騙我的。”
簡溪無語直接給了他一個大白眼,“你已經二十一歲了,別跟個小孩子樣。”
“沒辦法,醫生說從小缺愛的人就是這樣,如果你瞭解我的過去就知道爲什麼了。”
簡溪想到那份資料上說,他是在外面散養到十八歲,才被接回去的,一直不明白爲什麼要到十八歲才接回去呢?
賀天被她看得渾身不自在,皺着眉頭,“你別用這樣的眼神看我,像是在看一隻流浪狗。”
“我答應你好好拍攝,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不能再躲着我,我不希望自己的喜歡對於別人來說是洪水猛獸。”
簡溪長舒一口氣,不知道這個傢伙腦袋裏天天在想什麼,希望這傢伙別再出幺蛾子了。
收工完成已經中午十二點了,龍陽揉了揉腮幫子。
演員這活真不是一般人能做的,他坐這一上午,臉都僵了還要被副導三番兩次地提醒注意表情。
要不是看在簡溪和他那有異性沒人性兄弟的面子上打死他也不會來。
收拾完一切,準備喝杯水休息會兒。
看見陽臺上窩着一人,手裏端着一杯咖啡看着外面。
龍陽走近順着楚婉的視線看了眼,“外面有什麼好看的,涼颼颼的,裝深沉?”
“楚醫生大中午不睡覺,在這喝咖啡?”
楚婉剛剛正在沉思完全沒注意到,自己身後的男人,直到聽到他的聲音才轉頭看他。
“好不容易有機會可以出來放鬆一下,睡覺有點浪費。”
龍陽見她輕抿了口咖啡,目光移到外面不想搭理人的樣子,反而激起了他的好奇,在對面坐下。
楚婉皺眉,內心更渴望的其實一個人坐着沒人來打擾。
龍陽想起那天大雨發生事故時她在雨裏拼命的樣子,沒心到倒是對這個女人還是有幾分佩服的。
至於她婚姻的事情,雖然不知道但是用腳指頭想想也知道怎麼回事。
“有些事過去了就是過去了,楚醫生這麼精明能幹的人,應該不用我說也明白。”
楚婉莞爾,一張圓圓地笑起來,一對酒窩格外明顯。
“那你想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