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4章 東昭皇室不成文的規定

發佈時間: 2025-01-01 08:51: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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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顧蘇落抵達東昭皇宮那日,他們都沒有出席洗塵宴。

 這些毛病並非天生,都是後天所傷,就如驍王,他乃是獨臂,只剩下一隻左手。

 又如比驍王還小一些賦王,雙腿殘疾,終日只能以輪椅代步,又如元王,滿臉刀疤,容貌被毀,左眼失明,右眼也幾近看不見。

 似乎整個東昭皇室……應該說東昭皇帝的幾個兒子中,就只有孤千秋是完好無損的。

 弄玉潭能在巍都混得風聲水起,怎麼可能沒有一點背景。

 驍王自然是不知這弄玉潭是大寧的暗樁,而孤千秋一心撲在顧蘇落身上,抄查的時候也沒有稟明。

 這弄玉潭可是驍王的錢袋子,孤千秋要抄弄玉潭,還要逼宮老鴇,驍王自然不樂意,進宮彈劾孤千秋小題大作,爲了一個別國的王妃興師動衆,毫無國威可言。

 更別說他還頂着一個太子的身份。

 驍王這一出,直接叫賦王,元王也加進了討伐孤千秋的隊伍中。

 驍王,賦王,元王這三個東昭王爺,是極恨孤千秋,爲何,因爲東昭皇室有個不成文的規定,生在東昭皇室中人,從小便要競爭太子之位。

 不管你是嫡子,還是庶子,東昭帝位,當能者居之。

 所以他們從小就要比聰明,比體能,比武力,歷界太子之位競爭,多是點到爲止,勝負分了即可。

 可到了孤千秋這裏,便一發不可收拾,他砍了驍王的手臂,斷了賦王的雙腿,毀了元王的容顏,順利的坐上了太子之位。

 就連東昭皇帝都不知道,孤千秋心中這股殘忍的怒意從何而來,又是從什麼時候萌芽?

 因孤千秋所表現的能力出衆,太子之位他確實希望孤千秋穩坐,但他從未想過孤千秋會如此不受控制。

 東昭皇帝心裏自然是怒的,怒的是孤千秋一意孤行,不僅叫大寧看了笑話,也將他的顏面給丟盡了。

 所以一氣之下,還是叫人把孤千秋關在了東宮。

 也僅僅是關在東宮,再嚴重的,東昭皇帝不敢。

 關了孤千秋,弄玉潭該抄還是抄,驍王雖沒有明說,但從他護着一個煙柳之地的態度看,東昭皇帝便知道驍王竟在私下攬錢,他怎麼可能允許?

 半日已過,城內找不到顧蘇落,城外也找不到,此時東昭皇帝要關孤千秋,孤千秋也不想反抗。

 除了找顧蘇落,其他的他現在一概不想管。

 過了這麼久,顧蘇落若非還未出城,那便是已經逃出老遠。

 聽着一個個手下來稟說找不到,孤千秋坐在殿中臉色陰沉得可怕,手中緊着一白瓷藥瓶,似怕太過用勁叫它崩裂,又似快止不住手中力道一般。

 這時,一個侍衛又匆匆進殿:“太子殿下,大寧使節求見。”

 聽了大半天千篇一律的稟報,如今來了個不一樣的,孤千秋陰沉的眸眼微動,隨即臉色更冷:“讓他們滾!”

 那侍衛心底顫了顫,硬着頭皮再稟:“太子殿下,那使節說,三皇子很希望認識您這個朋友……”

 此話一出,孤千秋冷眸微微一沉。

 東昭沒有三皇子,那說的,便是大寧的三皇子。

 蕭銘祁?

 “讓他進來!”

 “是。”侍衛匆匆退下。

 片刻,從殿外進來的是一個身着錦衣的大寧護衛,他的佩刀已經上繳,看模樣約莫二十五的年紀,臉型方正,單眼皮,長相平平無奇,是放在人堆裏都認不出來的那種。

 而且不知是不是他故意收斂氣息的緣故,即便他就這麼站在殿中,存在感也極低。

 他朝孤千秋揖手:“在下見過千秋殿下。”

 “你是誰?”孤千秋陰冷的瞪着他。

 “在下是誰並不重要,重要是武宣王妃此刻在哪裏,所逃的是什麼路線。”

 “你知道?”

 “大寧使團途經覃城之時,顧言書與定遠將軍的計劃,在下聽得一清二楚。”

 孤千秋眉眼突然又冷了一分:“顧言書,顧蘇落的弟弟?”

 “千秋殿下可要聽?”

 “目的?”孤千秋可不相信這個人會白白給他送消息。

 那人笑了:“殿下快人快語,三皇子的意思,是希望他有需要之時,殿下能伸手幫上一把。”

 蕭銘祁並不是想對付蕭銘玉,但蕭銘玉的兵權確實是個麻煩。

 本來這次他是想慫恿蕭銘川來東昭找顧蘇落,何奈蕭銘川不上當,所以蕭銘祁只能繼續蟄伏。

 他安排潛在使團的人收到的指令是,若蕭銘川那邊沒有後續,這邊便見機行事,適當拉攏孤千秋,賣他一個人情。

 因爲這次使團出使是要助蕭銘玉跟顧蘇落離開,所以肯定是有拉攏的機會的。

 孤千秋沉沉的看了他好一會兒,忽地狠笑一聲:“三皇子這個情,本殿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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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另一邊,蕭銘玉跟顧蘇落還有西陽三人騎着快馬一路狂奔,直到黃昏之時,他們纔在一處密林停下。

 從密林處擡眸望前看,便能看到有一高聳入雲的山峯,那便是嵩雪山。

 別見嵩雪山看着單薄,實則這嵩雪山山後連着整條山脈,只不過因一眼望去全被面前的嵩雪山遮擋,所以只叫嵩雪山。

 從密林再往前約莫十公里便能抵達嵩雪山山腳一處的山澗,只是現在太陽已經快下山,林中夜路不好走,還有猛獸出沒。

 所以他們今夜要在這密林中度過一晚。

 因爲是兩匹快馬,所以蕭銘玉跟顧蘇落是同乘一匹的。

 兩人爲了趕路,在這種時候也顧不上矯情。

 蕭銘玉把顧蘇落扶到一處樹根坐下,看着她被微吹亂的髮絲,忍不住伸手替她拂了拂,像對待一樽易碎的瓷娃娃般小心翼翼。

 說道:“你在此處稍坐片刻,我去拾些柴火。”

 西陽栓好馬匹,聞言接話道:“那屬下便去找些水來。”

 “那我拿些乾糧出來填填肚子。”見兩人都有事做,顧蘇落也不好乾坐着。

 說話間就要站起來,卻被蕭銘玉一把按住:“我與西陽是習武之人,體力非常人能比,你若未休息好,明日怕是要跟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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