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江疏影儀式,他還有什麼地方對她不好?他罰也罰了,江疏影也瞌了一百個頭,他的那句——適可而止,真的說錯了嗎?
獨孤瀾殤無比煩悶,只見穆漣漪又給自己灌了一口酒,把他們當成陌生人傾訴。
“他……他有一個青梅竹馬,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他的青梅竹馬就把我的寵物打得奄奄一息,他卻什麼都沒說。
第二次他的青梅竹馬莫名其妙的用滾燙的熱水潑我的臉,他就站在旁邊,依舊什麼也沒說,事後居然還問我:你已經打了她,還要我怎麼樣?”
想到這裏,穆漣漪垂眸,吸了吸鼻子:“他明明知道我受了委屈,卻什麼都要我自己解決……我解決的是我自己的事,他幫不幫我又是另一回事了?”
她壓下心底的苦澀,搖了搖頭:“算了,說這些有什麼用,他也聽不到。”
她要的並不是江疏影萬劫不復,而是獨孤瀾殤幫她!
在江疏影欺負了她之後,可以不用她動手,獨孤瀾殤,就能替她解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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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每每在她受了委屈之後,獨孤瀾殤卻從來都是站在一旁漠不關心,只要她能夠解決的事,獨孤瀾殤從來不插手。
第一次,江疏影打了胖墩,獨孤瀾殤說:胖墩是貓,她是人,莫非你想要打她一頓?
第二次,江疏影潑了她一壺水,獨孤瀾殤說:你已經打了他一巴掌,難不成還要本王幫你再打一巴掌?
第三次,江疏影陰陽怪氣的挑釁她這個王妃,獨孤瀾殤說:適可而止。
然後吩咐下人去照顧江疏影,給她重建清雅小築,卻沒來看她一眼。
穆漣漪越想越委屈,她越來越討厭現在的自己了,她何時變得這般矯情了?
在二十一世紀世紀的她,明明是那樣的灑脫!
掌櫃的微微嘆了一口氣:“姑娘,你未來的夫君——可是做大事之人?”
穆漣漪擡起頭,有些不解,掌櫃的問這個做什麼?
還沒有想明白,就聽到他說:“姑娘的心思我都明白,想必是你的夫君沒把心思放在你身上,也不插手後院之事……恕我直言,那位青梅竹馬都已經住進了府中,日後定然是要給你夫君做妾室吧?”
穆漣漪心裏一顫,不知道怎麼說。
江疏影……她以後一定是獨孤瀾殤的側妃吧。
掌櫃搖頭:“姑娘的性格,想必是不願意與他人共侍一夫,你夫君不插手,大約是因爲這樣的事,以後還有許多,做大事之人,怎可能只有一個女人?”
四周瞬間沉寂了下來。
穆漣漪只覺得心臟被人狠狠撕扯。
她怎麼就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獨孤瀾殤絕非池中物,他以後或許是要坐那個位置的,所以他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女人?
江疏影只是第一個而已,她卻已經如此委屈了,日後還有那麼多呢。
所以,還是離開獨孤瀾殤最爲保險吧!
趁着這顆心還沒有完全交付,穆漣漪下定決心,一定要離開攝政王府。
“姑娘若是想找一個一心一意的人,你的夫君,或許不合適!”掌櫃的搖搖頭,說的話確實直戳獨孤瀾殤的心窩。
“姑娘,你離開吧,這些委屈算什麼,日後會有更多的委屈,姑娘既然不甘願與他人共事一夫,那最好的辦法就是逃走。”
穆漣漪垂下眼眸。
獨孤瀾殤的眸中泛起風浪,一雙黑眸彷彿要被腥紅吞噬。
她居然在思考怎麼逃走?
他說了多少次了——他永遠不會納妾!
可她卻還是要走!
穆漣漪,你不能走,本王絕對不允許!
拂塵大師的目光在兩人之間來回掃蕩,突然思然一笑:“姑娘,你未來的夫君會有身不由己之事,但傷你的心,絕非他所願!”
身不由己?獨孤瀾殤會身不由己嗎?
穆漣漪怎麼也無法將這個詞,與殺伐果決的攝政王殿下聯繫在一起。
她自嘲的搖搖頭:“不,他很厲害的,也會有身不由己的事嗎?”
“自然,姑娘若是真的要走,切記考慮清楚,莫要與貧道——落得一個下場啊!”
與最牽掛的人生離死別,再無彌補的機會!
穆漣漪低下眼眸,轉動着手中的杯子,沉默不語,垂眸飲酒!
半個時辰後,她醉得完全失去了意識。
掌櫃的哎呀一聲:“忘記問姑娘家住在哪兒了,現在她喝醉了,這可如何……”
話音未落,那位面色冷漠的黑袍男子突然俯身將她抱起。
掌櫃:!!!
“公子你……那姑娘……”掌櫃,正想提醒你,可是有家室的人,姑娘也是有未婚夫的人呀。
結果後半句還沒有蹦出來,卻見身邊的拂塵大師突然彎身行禮,語氣帶着淡笑:“貧道見過攝政王殿下。”
!!!攝、攝政王殿下?!!
掌櫃的,瞬間蒙了!
黑袍男人眉目鋒利,輪廓分明,彷彿一把閃着寒光的利刃。
他動作輕柔的將穆漣漪抱在懷裏,淡淡應道:“嗯。”
這、這是攝政王殿下?
掌櫃的滿臉懵逼,突然心裏一個咯噔。
等一下,這是攝政王殿下……那麼方纔他說的那些話,他說的那個人……他得了重病的夫人?
莫非是穆漣漪?
那這個小姑娘就是攝政王妃?
天啊,他這個小藥鋪今日居然來了兩個大人物,還真是蓬蓽生輝啊!
獨孤瀾殤垂眸,看着懷裏喝醉卻異常乖巧的人,心中突然浮起一股憤怒。
她就這樣在三個男人面前喝醉了,她都不想一下後果的嗎?
幸好,本王與她一同出來了。
掌櫃的還有些不敢相信,如果說小姑娘是攝政王妃,那麼她方纔傾訴的,關於她未來夫君的那些……豈不是一字不落的被攝政王殿下聽了去了。
本以爲攝政王會生氣,誰知道那男人卻小心翼翼的將她抱着,用披風蓋住她的身體,以確保她不會着涼後,才淡聲道:“今日本王未曾來過此處,懂嗎?”
“草,草民明白。”
掌櫃的還能說什麼?他只能惶恐保證,確保此事不會讓第四個人知道,包括攝政王妃。
話音剛落,見那個男人足尖一點,消失於茫茫大雪中。
掌櫃的嚥了咽口水,回身問拂塵道:“攝政王殿下,爲何追出來?這……又見王輝說的那些,可是真的,殿下到底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