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完全無法理解：“那可是股權，得到我手上這一份加上你手裏的15％，你就是白氏集團最大的股東了！”
見白菀還是沒什麼反應，蘇蓮月又說：“而且我還不要你的錢，這麼好的買賣，就跟天上掉餡餅一樣，你爲什麼要拒絕？”
白菀面無表情地看着她，眼底閃過一抹譏誚：“天上會不會掉餡餅我不知道，我只知道燙手的山芋不能接，如果這股權拿在手裏真有那麼好，你又怎麼可能捨得給我？恐怕早就進了許蜜腰包了吧？”
白菀可沒那麼傻。
這些年，白氏集團年年虧錢，股權早就不值錢了。
而且現在這些股權還是不是蘇蓮月的，恐怕都很難說……
蘇蓮月頓時語塞。
她垂着眼眸，大腦飛速運轉着自己還有什麼能讓白菀動心的東西。
可不等她想出來所以然來，就見白菀審視着她，面無表情地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白振國跟你離婚，是想讓你淨身出戶的吧？”
最後一層遮羞布被無情扯下，蘇蓮月臉色頓時變得有些難看，“你猜錯了，我們畢竟是年少夫妻，多年情分，他不會這麼狠……”
也不知道她是在反駁白菀，還是爲了說服自己，總之越說越小聲，最後自己都沒有底氣說下去了。
白菀盯着她臉上的傷，搖頭：“都這種時候了，你還要自欺欺人？清醒一點吧！以我對白振國的瞭解，別說公司股權，哪怕是白家現有的財產，你也休想分走一毛！”
蘇蓮月臉上血色盡褪，顫聲道：“可是他出軌在先，如果真絕情到什麼都不給我，我完全可以去起訴！”
聞言，白菀真是有些同情蘇蓮月了。
她垂下眼眸輕輕搖頭，淡然道：“你覺得白振國敢公然帶着小三四處招搖，還會怕你去起訴他嗎？”
“什…什麼意思？”蘇蓮月滿臉茫然。
白菀說：“他早就已經做好一切準備了，就算你去起訴，你也照樣拿不到錢。”
蘇蓮月怔怔地問：“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她眼神空洞，心裏還殘存着最後一絲幻想，白振國絕不會那麼狠心的……
白菀看了她一眼，毫不猶豫地戳穿她最後一絲幻想，說：“白家的財產早在十幾年前就陸陸續續被轉移得差不多了！不僅如此，他還暗中挪用了公司五千多萬的公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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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蓮月臉色鉅變，驚恐地瞪大了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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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菀話還沒說完，又補充了一句：“這筆錢是在你們夫妻關係存續期間被挪用的。如果你不能證明這錢不是你們日常開銷一起用的，離婚後，不僅得不到任何財產，還要與他分攤這五千多萬的債務。”
“不！不可能……這怎麼可能！”蘇蓮月猛地從沙發上站了起來。
她突然撲上前，一把摁住白菀的肩膀，臉上的神色甚至有些猙獰和扭曲。
“你是騙我的對不對？小菀，你不能用這種事騙我的，我接受不了！我真的會瘋的！”
她期待地看着白菀，想從她口中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可白菀只是靜靜地看着她。
她的表情和眼神都太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