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姑娘,你這是要去蘇家看姨母去啊!”
宸月看着從門口經過的沈意歡,明知故問。
沈意歡最近被程雪與蘇瑾餵了好些的狗糧,面對宸月這般明知故問的搭訕,也不覺得有多尬了。
點點頭,打量着他的俊臉說道:“是啊,去看我姨母,宸公子這是要出門?”
這個男人,雖然她不大可能與他有什麼?
但是這張臉吧,是真的好看!
無論何時看,都讓人有一種驚豔的感覺。
不能擁有,欣賞一下還是可以的,畢竟,愛美之心人皆有之!
宸月察覺到她在看自己的臉,身子挺的直直的,看着她的眼睛說,“不!”
“在下是專門爲沈姑娘而來。”宸月說着,絲毫沒有一點退縮的樣子。
沈意歡眼神微頓,“爲我而來?”
她看了眼他身後的大門,心說出門就出門,還爲她而來?
這從何說起啊?
總不能他自己出門,是爲了她吧!
“是!”
男人一臉認真的點頭。
看着沈意歡我爲震驚而睜大的眼睛,又道:
“沈姑娘每隔兩日,便要去蘇家看望姨母。
我這個時候出來,正好能見姑娘一面。”
沈意歡抿了抿嘴,這話讓她怎麼回?
早知道,剛剛她就不開口了!
她本以爲,自從上次他開口邀約,她果斷拒絕,這個男人就歇了心思了。
沒想到,居然還沒有放棄!
難不成,是越挫越勇?
不應該啊!
沈意歡深吸一口氣,“宸公子,我已經有孩子了。
我相信,沒幾個男人會接受,兒子不是自己的吧?
宸公子還請另尋他人,我相信,宸公子一定會得償所願,遇到一生摯愛的。”
沈意歡想讓他主動放棄!
她可不想招惹這樣難纏的人,畢竟烈女怕纏郎,她真怕他對自己上心,到時候又步了上一段婚姻的後塵。
畢竟,人心易變!
沈意歡本意是告訴他,韞兒是別人的孩子,他不可能心無芥蒂的喜當爹。
哪知道,男人因爲她這一句話,卻誤會了!
他的目光從她的臉上,一點點挪到她的肚子上,眼眶陡然紅了許多,
“爲什麼?”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讓沈意歡有些疑惑。
不過她也沒多想,張口就是一句,“因爲我愛他呀!”
這麼簡單還用問,自然是不願意找個男人虐待她兒子呀!
她的韞兒是她最寶貝的親人,是她忍着噁心從宋家搶出來的。
她自然不會因爲一個男人,忽略了自己的孩子。
男人聽到這話,低垂的眸子裏涌出濃濃的自嘲,握在袖子裏的手抖着,極力忍耐着,要暴走的衝動。
原來,就算沒了宋巍,沒了蘇瑾,她還是看不上他!
壓根就沒想過要考慮他!
這纔多久,她就已經有孩子了!
努力將溼意憋回眼眶,他笑的一臉慘淡,“沈姑娘,我知道了!”
“他對你 一定很重要吧?”
不等沈意歡開口,他又補了一步,“算了,你走吧!”
他可真是會自取其辱,她願意給他那個男人生孩子,在她心裏,那個男人自然是重要的。
何須多此一問?
他,真是慣會將自己的臉面摁在地上踩。
沈意歡看了眼情緒有些低落的男人,心說他這下應該放棄了吧!
也好!
好聚好散,千萬別給她添麻煩了!
她真是煩透了大戶人家那點子勾心鬥角的算計。
“她心裏已經有了更重要的人,他們連孩子都有了,呵,也不知道,是什麼樣的男人,才能入了她的眼。”
右臂看着沈意歡與蘭葉等人離開的背影,聽着主子幾近哽咽嗯聲音,忍不住開口,
“主子,你先別急着哭,”
男人紅着眼瞪他,右臂趕緊又道:
“沒哭沒哭,主子,我的意思是,你先別急着難過,屬下覺得這事兒吧,是不是我們想複雜了?”
本來還沉浸在,自己又一次被沈意歡放棄了的失落中,被右臂這句說的,又生了幾分希望,
“仔細說說!”
“是主子!”
右臂看着沈意歡的背影,點了點下巴,“其實吧主子,您這麼多年一直沒有得逞,屬下覺得,您就是太君子了!”
“太君子了也不行?”
男人有些不明白。
意意不喜歡他,和他太君子有什麼關係?
“當然不行了主子,沈姑娘跟其他女子可不一樣,您呀,不能用老法子來打動她。
得有點兒新意,挑起她對您的興趣纔行。”
男人和女人之間,其實這個曖昧到極致的拉扯,纔是最讓人慾罷不能的。
像主子這樣,明明心裏在乎的要死,嘴上卻是一副端方公子模樣,哪裏能讓沈意歡產生好感呢!
男人看了眼沈意歡消失在拐角的身影,眯着眼睛看向他,
“具體說說!”
右臂一看主子對自己的話感興趣了,這才小聲說道:
“俗話說,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
男女之間的這種拉扯,花船上的那姑娘,青樓裏的女子,可比咱們精通多了。”
“不行,意意是良家女子,不能用那招。”
男人瞬間就拒絕了!
將意意當作青樓女子去哄,他辦不到。
“哎呀主子,屬下說的不是沈姑娘。”
右臂臉色有些不自然的看着他,言外之意很明顯。
男人幾乎片刻就領會了他的意思。
惱羞成怒的丟下一句,“你真是放肆”,便大步回去了!
意意都懷上別人的孩子了,他這會兒纔去學怎麼勾搭她,豈不是已經遲了?
這個蠢貨,怎麼不早點給他支招兒。
讓他爬別人的牀他辦不到,但是意意的牀,他是很樂意得。
要是這樣能得到她的心,他願意冒險。
右臂緊隨其後跟了進來,一看他渾身直冒冷氣,連忙又勸,“哎呀主子,這沈姑娘在意沈少爺,您就對症下藥,幫她解除了顧慮就行,幹嘛生悶氣呀!
沈少爺跟您在京城,不是相處挺愉快嗎?怎麼換了個身份,您還怕了不成?”
男人沉着臉瞥了眼窗外,眼裏一閃而逝的痛苦。
他可以不擇手段趕走意意在乎的男人,可他不知道,該怎麼安置她肚子裏的孩子。
“本王什麼時候怕韞兒了,本王難受,是因爲意意肚子裏的孩子。”
“的肚子裏的孩子?”右臂都驚呆了!
“沈姑娘什麼時候肚子裏有孩子了? 她親口告訴你的?”
“難不成,沈姑娘又懷孩子了?”
“還用特意告訴嗎?剛剛不是說了。”
男人冷着臉,想起意意剛剛的那種語氣,他感覺心像是被人挖了一塊一樣,疼的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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