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辦？”
出了門，姜小黎認爲這件事要黃攤子，問道。
“等等吧。”
余天回想一下剛纔的經過，分析道，“既然她說是她們內部的事兒，那在社裏肯定是不好多說，畢竟隔牆有耳，興許是內部爭鬥。”
“你是說，她不怕我們知道，我怎麼覺得這是一個拒絕咱們的理由呢？”姜小黎好奇地問。
“不。”
余天搖頭，鄭重的說，“要是怕的話，她就不會說出來。而且這也不是一個蹩腳的拒絕咱們的理由。剛纔我說出5000塊錢的時候，她的眼睛可冒着光呢，她肯定十分想要促成這次合作，等她便是。”
察言觀色是重點。
現在問題就處在張舒不想提及的第三個問題之上。
姜小黎又問了問該怎麼辦。
余天只說等。
等她下班，再當面詳聊。
此時正是下午三點多鐘。
雜誌社五點下班。
趁着兩個小時的空檔，余天讓姜小黎開車在城內轉了轉。
選定一家不錯的餐館定下位置後，她們又去了商場附近。
“買這麼多小喫？”
見余天一連買了三四兜子各種各樣的特產小喫，姜小黎有些驚訝。
“嗯，給我老婆孩子的。”
余天付了錢，裝上車，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
姜小黎這纔打聽起余天的家庭情況。
得知他老婆賢惠，兒子懂事之後，姜小黎也不由得感嘆起自己的情感狀況。
“唉…”
她嘆息一聲道，“真羨慕你老婆，能有一個你這樣的好老公愛護着。我也二十多了，至今爲止卻還沒遇到真命天子。”
她的情況挺複雜。
出身一般，憑藉自己的努力成了演員，使得不少人喜歡。
但這個年代。
演員並不像21世紀一樣有着高薪。
演員的薪酬，其實與普通工人差不多少。
姜小黎雖有明星光環在身。
但工資卻都是廠裏按照工齡長短以及貢獻大小發放的，月收入平均下來，也不過300多塊。
就連這個小汽車，還是一個富商朋友贊助給她的。
畢竟以她的工資標準，想要買上小汽車，起碼要攢上三年。
“富商？”
余天饒有興致地問，“他不是看中你了吧，不然怎麼會給你小汽車呢？”
姜小黎倒是直言不諱，道，“他確實有這個意思，但我是不會同意的。他年齡太大了，還有老婆，是想把我養起來，做個金絲雀。”
從古至今，包養一直都存在。
古代的王公貴族，哪個不是金屋藏嬌，奢侈淫靡？
倒是老百姓只能一夫一妻。
現代就不說了，說多了書沒了。
余天又問道，“既然如此，那爲何不把車退回去，免得拿人手短，喫人嘴軟。”
姜小黎說過退車的事兒。
但富商不收。
不僅如此。
每次兩人一碰面，富商還會送她許多金銀首飾。
如此一來。
姜小黎乾脆也不退了，免得見面。
聽罷這個結果，余天點頭道，“這樣做倒是沒問題，只怕以後他找你後茬兒，再以這輛車作爲威脅，逼迫你做出什麼不願意做的事情來。”
這也是姜小黎一直在考慮的點。
話題引到這兒後，她說出了自己的想法，“二十多天了，我一直在想這件事。餘老闆，你有錢的話，可不可以先借我三千五百塊？我把車錢還上，從此以後也不必再爲此事擔憂了，錢我一年半就能還給你。”
余天立刻同意。
他當即決定不用還錢。
等拍攝完封面之後，就去找李婉柔批准，將這筆錢，贈送給姜小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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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的是。
這三千五得到的可不止是姜小黎的人心。
畢竟她以後還是要拍電影的。
名氣會更大。
到時候。
再做什麼廣告。
她肯定會欣然同意。
如此想來。
實在是極爲划算的一筆交易。
余天深知。
花錢是收買人心最簡單最粗暴最好用的辦法，沒有其一。
姜小黎笑了。
發自真心。
她牢牢握了握余天的手，“餘老闆，既然這樣，那我也表個態。從此以後，只要你有需要拍什麼廣告的話，只管提就是。不止如此，我身邊還有許多其他演員，到時候只要你想，我都會攛掇她們，介紹給你的。”
很好！
如此一來。
以後再搞任何宣傳，問題也就不大了。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
覺得時間差不多了。
便返回時裝雜誌社樓下，等待張舒。
不多時。
幾個小編下樓之後，主編張舒也出來了。
余天沒下車。
姜小黎帶着墨鏡走上前，將張舒帶回車上。
張舒上車。
落座解釋道，“不是說了嗎，你們等不及的話，沒法合作。”
余天回頭客氣道，“張主編，合作不合作沒關係。我們來這一趟，也想和你交個朋友，喫口飯，我們就回去了。”
話說到這份兒上，張舒也不好意思拒絕。
一行人前往早定好的飯店，落之後，余天要了三瓶啤酒。
姜小黎不做作。
在她心中，余天現在是特別夠意思的好大哥。
張舒卻不飲酒。
只是嘆息，搖頭道，“喫點東西就算了，我真的很煩心。”
余天沒回應，看向姜小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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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早在車上商量好了，還是女人問女人比較方便。
姜小黎點頭，隨即問張舒，“張姐，有啥難題，你就說出來唄。這也不是在你的雜誌社，咱們都是朋友，我你還有什麼不放心的嗎？”
兩人雖是第一次見面。
但姜小黎名聲在外，張舒自然覺得親近。
在姜小黎的百般追問之下，張舒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嘆道，“很難處理，我們雜誌社的公章丟了。沒有公章的話，任何協議條款都簽約不了。甚至包括過段時間去找印刷廠印製雜誌，乃至和工商稅務等上報方面，沒有它都不行。最主要的是，過兩天上面還要來進行安全檢查，要是發現我們丟失了公章，我肯定是要受到懲罰的，到時候，我的官位不保，可能主編的位置都要移交給別人。”
姜小黎在一旁好奇問道，“重新辦一個不就行了？”
公章丟失只要去備案，再登報，最後去公安局治安科重新辦理新刻印章手續就行。
但整個流程下來，起碼要半個月以上纔行。
且問題的關鍵點不在這裏。
余天聽出了緣由，笑着問道，“你的公章是被人有意偷走，想要給你下絆子纔對吧？你想解決這件事，但又沒有個好方法，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