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洛嫣在這裏安撫這彭小草,根本不知道自家爺爺在本來就着火的地方還又添了一把柴,這下火勢已經快要燒到她了。
嚇的不清?她都快要被嚇死了,那剪刀扎進肉裏的真實觸感,讓她到現在還沒有回過味兒來。
不過她不能讓洛嫣笑話自己,於是大言不慚的說道:“我不怕,大不了我就一人做事一人當,我還就不行了,他們要是想弄死我們全家,我就是拼了這條命也要拉上幾個墊背的。”彭小草這話乍一聽上去,還挺狠的,其實,她不過就是壯着膽子說的。
許洛嫣也沒有去戳穿她,只是安安靜靜的聽着彭小草自說自話的就將昨天的事情講了一個明白。
這柳大林也太不要臉了,怎麼能夥同外人來刁難自家兄弟呢?
不等許洛嫣憤憤不平,柳大山家的院子裏迎來了兩個衙役。
“喂,你叫柳大山嗎?”衙役一進院子就指着正在幹活的柳大山問道。
柳大山就一普通老百姓,雖然和護國公府攀上了關係,可是他不是那種愛炫耀的人,遇到有衙役來找自己,畢恭畢敬的放下手裏的活計,來到衙役的面前說道:“小人正是,請問找小人可是有事?”
其中一個長相很兇的衙役對柳大山怒斥道:“沒事我們來找你做什麼?”
柳大山被吼的住了嘴,就站在那裏,看這兩個衙役要說什麼。
“柳大山,你攜妻彭氏,子柳青石打傷村民二蛋,二狗子,等人,現縣令大人命我們兄弟二人來將你們捉拿歸案。”
“啊?”彭小草在屋子裏聽到衙役的話,瞬間就暈過去了。
在暈過去前的一秒,彭小草心想:剛纔洛嫣不還說他們幾個不敢鬧事嗎?怎麼這麼快衙役就找上門來了?
許洛嫣也被弄得一愣,按理說柳大山一家是受害者,怎麼衙役卻是來找他家麻煩的?
更令許洛嫣沒有想到的是衙役接下來說的話。
“你們快點跟我們走,我們兄弟去許洛嫣家找打傷柳大林的家僕去了,一會兒我們還得回縣衙交差呢!”
家僕打傷柳大林?誰打傷的?
許洛嫣一臉蒙逼的掐着彭小草的人中,把人弄醒。這都要來抓他們了,再暈着說不定壓一會下毒手。
彭小草剛剛悠悠轉醒,柳大山就帶着兩個衙役進了屋,看見躺在牀上的彭小草說道:“孩子他娘,咱們得去一趟縣衙,柳大林那個畜生不知道使了什麼手段竟然將我們告到縣衙去了。”
彭小草顫顫巍巍的起牀,被許洛嫣攙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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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役不認識許洛嫣,來抓人的名單裏面也沒有一個姑娘,這姑娘在這個家裏出現,又在彭氏的牀前伺候,他們自然認爲這姑娘是他們家的女兒,開口說道:“縣令只傳柳大山,彭氏,柳青石三人,其他無關者不必跟去。”
許洛嫣根本不搭理他,打眼一看這人,長得兇巴巴的,但是與那些剛正不阿的衙役比起來,眼神渾濁,一看就不是好鳥,要是讓柳大山一家自己去,可能就是有命去,沒命回。
再說這事兒牽扯這他家的家僕呢,不知道是誰把柳大林給打傷了。
仔細想想家裏的人都沒有那種一言不合就動手的啊?這暴脾氣比她還厲害。不過對付柳大林那種無賴,還是直接上手比較爽。
“我是許洛嫣。”許洛嫣只是簡短的回答。
“你是許洛嫣?”衙役確認的問了一遍。
若真是許洛嫣還真的跟他們走一趟,他們來抓人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把這正主弄去縣衙走一遭,聽說她很有錢呢!
“如假包換,聽說我家家僕打傷了柳大林?柳大林被打死了沒有啊?”許洛嫣譏諷的問了一句。
“你這人怎麼說話的?縱容家僕傷人就已經犯罪了,現在還希望受害人死亡?你是怕牢底坐不穿嗎?”
“呵,好大的口氣,我這幾天沒有在家裏,也不知道是我的哪個家僕這麼沒用,竟然被賊人闖進家門,還沒有將人打死扔出去。”許洛嫣毫不畏懼的說道。
不就是一個縣令,還能將人吃了不成?.七
再者許洛嫣細想了一下,自家爺爺還在家裏呢,有他在,他也不會允許家僕鬧事的。
只是許洛嫣千算萬算,沒有算到柳大林會將她爺爺認成是家僕。
也不知道柳大林是什麼眼神,竟然把那麼一個有氣派的老頭子看成家僕的。
“你這女子膽子這般大,難怪會養出刁奴。走吧,跟我們走一趟。”這案子還沒有過堂,芽一葉沒有帶枷鎖過來拿人,只得對許洛嫣推嚷了一把。
不得不說剛纔在屋子裏太黑,沒有看清楚這女子的長相,如今站在院子裏瞧仔細了之後,衙役都吸了一口氣,這女子長的太美了,就是脾氣不太好!
許洛嫣給柳大山一家遞了一個安撫的眼神,率先就走了出去,耶律俊也跟了上來。
衙役對耶律俊呵斥道:“無關人等別跟着裹亂。”
許洛嫣笑眯眯的說道:“二位衙役大人,這就算打傷人的是我的家僕,可你們也不能說就是我這個當主人的下的命令吧?這柳樹村可是有很多人可以爲我作證,我這今天都沒有在家呢!我既不是你們的犯人,爲什麼不能帶護衛?我還怕你們衙門胡亂編造理由敲詐勒索呢!”
許洛嫣這話無疑戳破了這衙門裏所有人的心思,這兩個衙役見許洛嫣這般態度,他們也喫不准許洛嫣是不是有什麼強大的靠山,不然一個女子哪裏來的銀錢和魄力,一下就買下幾千畝的大山頭?不然身邊哪裏來的護衛寸步不離?
衙役是人精,怕自己踢到鐵板,既然許洛嫣這麼說,他們也就沒有多話,順着竿子下,反正到了縣衙,交給縣令去處置就是了,他們只負責來抓人。
許忠如往常一般上午跟着郭敬業幫銀耳澆水,院子裏忽然來了兩個衙役,許忠和郭敬業對視一眼將手裏的灑水壺放好,來到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