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飛機上,白汀雨幾次試探宇文志,宇文志都表現出了良好的教養,溫馴有禮,倒是讓白汀雨高看了這個私生子一眼。
宇文家跟白家一向不對付,早些年宇文家勢大,白家多有不悅也只能忍着。
現在雖說不上是風水輪流轉,但白家也逐漸強大起來,生意上跟宇文家也能碰上一碰了。
如今連宇文家的私生子都在白家謀生,白汀雨這心裏也是舒坦。
畢竟在白汀雨看來,當初白家把白心予送到宇文家手上,宇文家就該無所不用其極地把她禍害致死。
誰能想到那個廢物宇文啓居然連這麼一點小事都辦不了。
當初送白心予去宇文家前後,白家還故意做了不少髒事兒,就爲了給宇文家第一把刀子,讓他們能用白心予這個賤人泄憤。
也剛好替白家解決一個麻煩。
若是日後真被師父查到什麼蛛絲馬跡,人是宇文家殺的,他們白家可是好好的把白心予那個山林村姑嫁進高門大戶,師父真要怪也怪不到白家頭上,更怪不到她的頭上。
這些年她在師父身邊收斂脾氣,乖巧至極,縮手縮腳的生怕露出馬腳。
她戰戰兢兢的活在【小魚】這個馬甲下面,憑什麼那個白心予可以活的恣意妄爲,她有什麼資格做宇文夫人!
最開始跟宇文家有婚約的可是她這位白家真正的大小姐,而不是白心予那個野種!
就算是她不要的東西,也輪不到白心予!
她就算給街邊的狗,也不會給白心予。
要不怎麼說她明智呢,她在師父身邊享受最後的優待,最先進的資源,她的未來一片光輝燦爛。
她不過是讓白媛多去宇文啓那邊幾趟,白心予這宇文夫人的名頭就要不保了。
如果不是廖夫人來南城的時機不對,她一定把那個梁教授也一併解決了,讓白心予嘗一嘗所有的一切都被搶走的滋味。
孤苦無依,悽慘致死才最適合那個山林村姑的下場。
說到底,讓那賤人苟活這麼久,還是要怪白家太過謹慎小心了。
不然她也不用怕東怕西的,師父可寵她的很呢!
不過,也就到此爲止。
這一次白心予,別想活着走出東城!
想到這裏,白汀雨下飛機時的腳步都格外輕快,看看宇文志都覺得越發順眼。
這個宇文志瞧着比那個死板無趣的宇文啓強多了。
等除掉白心予之後,她再除掉宇文啓,和他那個礙事的寡婦親媽,還有那個老不死的宇文家主。
屆時,把宇文志扶上宇文家新一任家主的位置,讓他來做宇文集團的總裁。
再讓宇文珍替代宇文凝成爲宇文家的大小姐。
把她不喜歡的人都換成自己順眼的人。
整個南城,都該是她隨手佈下的一盤棋,她中意的棋子留在棋盤上,不順眼的棋子通通除掉。
白汀雨知道自己有這個實力。
這可是最寵愛的師父,給她的底氣。
白心予那個賤人,一輩子都不會有,更不配有的東西。
另一邊,白心予沒由來的打了一個冷顫,好像是被什麼髒東西盯上了一樣。
她搓了搓自己的胳膊,眉頭微蹙。
“怎麼了?”跟人閒聊完的小羊終於捨得回來了,她湊到白心予身邊問道:“是不是這邊空調太足了?”
“有可能。”白心予也沒多想,應了一聲就站起身來說道:“餐盤好像要送到那邊去。”
“我來吧。”紀雲月將三人的餐盤一併收走送到餐具回收的桌子上,之後才返回到白心予的身邊問道:“要不要回酒店休息一下?”
酒店離南城大學不遠,現在回去睡個午覺下午再過來時間也來得及。
“不用了,四處轉轉吧。”白心予說道:“這邊不僅餐廳分量大,連食堂打飯給的分量也很多,我喫的好飽。”
“我也是,好撐啊。”小羊揉着肚子說道:“是要散散步消消食了。”
“要是邱瑛在,她喫完這一頓,下午準要積食,到晚上什麼都喫不下了。”白心予笑着搖了搖頭。
“對,然後過了晚上十點就要餓肚子,想要喫宵夜了。”小羊也跟着笑着說道:“最後大半夜的繼續積食睡不着。”
白心予聞聲默默點了點頭,確實是梁邱瑛幹得出來的事情。
紀雲月也在旁邊默默點了一下頭,三人一起在東城科技大學的校園裏散步。
“我剛聽說好像要開新校區了。”小羊最先提起自己聽說的情報:“好像是跟東城農業大學合開的新校區。”
“現在農業也離不開科技。”白心予說道:“上次聽邱瑛說南城大學那邊最近好像也要跟南城農業大學合作一個新項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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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項一時爽,結項火葬場。”小羊搖頭晃腦說道:“最開始誰都有奔頭,可是研究這玩意兒,太耗時耗力了,還有可能到最後發現整個方向都是錯了,幾十年的空悲切,白了少年頭還一無所有。”
這話題對於科研人屬實有些沉重了,白心予抿了抿脣,她現在項目裏所有的預設也都是摸着石頭過河,最後結果如何,她都沒法肯定,所不定她也是同樣的結果。
深呼吸一下,白心予故作輕鬆開玩笑道:“有嗎?我看你不是混的挺風生水起的嘛?實驗做的溜,養豬場也經營的紅紅火火,都來東城搞收購了是吧?羊老闆?”
“噗嗤。”聽見白心予這樣說,小羊忍不住笑出聲來說道:“白老闆說笑了啊,承蒙諸位股東的支持,也承蒙各位老闆的關照,鄙人不才,養豬場也只是箇中等規模,要學習的地方還很多!”
“就比如搞個項目合作,增加一下老母豬的產奶量?”紀雲月難得接話,面上帶笑。
“又或者是學一下正統的科學知識,看看在儀器上怎麼改良,讓那些豬多長些瘦肉。”白心予笑着拍了拍小羊的肩膀說道:“羊老闆養豬的眼界還很開闊嘛!”
“哪裏哪裏,都是小本生意,小本生意。”小羊揮着手,笑得市儈。
白心予和紀雲月聞聲再度笑出聲來,引得旁人紛紛側目。
樹下椅子上坐在那裏休息的兩人瞥向白心予三人,面露不悅。
花樣的年紀不知道把時間用在提升自己上面,成羣結伴的浪費年華。
要不怎麼說女人就是愚蠢的生物,除了化妝品和包包,美甲和衣服,她們還知道什麼啊?
這種人怕是考進科技大學也只是浪費教資罷了。
還開養豬場?真是可笑。
“回去了。”坐在左側的人起身說道:“一會兒實驗室見。”
“這就回去了?不是說放鬆一下眼睛嗎?”坐在右側的人看向他。
“她們吵到我的眼睛了,還怎麼放鬆?”起來的人語氣冰冷故意瞪了白心予三人一眼,臉上的厭惡絲毫不加以掩飾,那聲音也不小,好似故意說給白心予三人聽一眼。
“我跟你一起回實驗室。”右側的人也跟着站起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