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楚悠然聞言，放下手裏的東西，擡頭看着白寧。
白寧笑道，“楚董，馬上要過年了，我老家有些事情，我爸媽想讓我早點回去。所以我想請兩天年假，您看行嗎？”
“沒問題。”楚悠然一口答應了。
“這周忙了就沒什麼事了，而且這段時間你們也都很累，就不用在系統上申請了，就當額外的年假。”
“謝謝楚董。”白寧高興地鞠了一躬，再次肯定，跟着楚悠然這個老闆，真是運氣爆棚。
楚悠然不僅給的待遇豐厚，而且很爲員工着想，更重要的事，不論對公司高層還是普通員工，都一視同仁，給予尊重。
楚悠然笑笑，“你等會兒出去給其他助理也說一聲，可以提前兩天走，都算額外的年假。”
她說着開了一句玩笑，“提前回去不會是爲了相親吧？”
她知道白寧還是單身。
“不是。”白寧有點不好意思，連忙解釋。
“楚董，是我曾祖父的墳墓年久失修，這次重新找了一塊墓地要遷墳，選好了日子，家族裏所有人都要按時回去。”
祖上遷墳，確實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楚悠然點點頭，正要說話時，突然腦中靈光一閃。
白寧見楚悠然似乎有心事，臉上露出思索的表情，於是問，“楚董，有什麼事嗎？”
楚悠然回過神，搖了搖頭，“哦，沒事，你去忙吧，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其他人。”
“好的。”白寧興高采烈地走出去，輕輕地關上辦公室的門。
楚悠然立即拿起手機撥打電話。
“喂，牧昀，我想到一個辦法，也許可以找到秦春的老婆餘彤。”
“是剛纔白寧找我請假時，我想到了。”
“好，我們見面後聊。”
楚悠然掛了電話，拿着包急匆匆地走出辦公室。
她和司牧昀晚上約好在一家新開的法國餐廳喫飯，兩人都很忙，各自去餐廳。
楚悠然進去後，向服務員報了預約號，隨着他往裏走。
餐廳裝修得浪漫清雅，燭光和暖色燈光交相輝映，是個約會的好地方。
此時，司牧昀已經坐在窗邊的桌旁，側臉深邃俊美，正低頭看着手機處理公事。
見到他，楚悠然就覺得心跳快了兩拍，還沒說話，笑容就自然地浮現在臉上。
“牧昀。”楚悠然走過去。
司牧昀擡頭，笑容裏充滿溫柔的愛意，連忙起身爲她拉開椅子，“餓了沒？先喫點東西墊墊肚子。”
“不餓。”眼下有緊急的事情要討論，楚悠然哪裏喫得下東西。
兩人都坐下後，楚悠然率先開口，“司叔叔說，餘彤是受不了秦春去世，所以才帶着兒子離開了雲城。”
“是。”司牧昀點頭，繼續聽楚悠然講。
“我們都有過年祭拜親人的習俗，秦春葬在雲城，餘彤和他這麼恩愛，那每年一定會想辦法祭奠他。”
“你是說…”司牧昀明白她的意思，“但是秦春的親戚說，從來沒有見到餘彤回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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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他們關係不好，即使回了雲城，也不會去見他們。”
“她會偷偷去祭奠？”
“很有可能。”楚悠然點頭，“就算是不回來，也會想辦法委託他人去祭奠。”
“我剛纔在來的路上查了，現在很多公墓都會爲不能親自來墓園的人提供委託祭奠的服務，包括清理墓碑，放祭品和鮮花，燒紙錢。只要選了對應的服務套餐支付後，公墓就會執行，還可以拍照片或者拍視頻發回去。”
“所以，就算餘彤不回去，也可以找公墓管理處詢問，找到她的聯繫方式。”
“嗯。”楚悠然點頭，“要麼親自去，要麼找人代替去，這兩個方法的概率很高。”
“那好，我先找我舅舅，讓他找人去公墓打聽清楚，看他們有沒有接到過委託掃秦春墳墓的服務。”
“那就太好了。”楚悠然心裏又燃起了希望。
司牧昀伸手，將她的一隻手握在手裏，“放心吧，悠然，我們一定會找到她，早日找出景清的家人。”
“嗯。”楚悠然點點頭，看向窗外臨近春節的各種喜慶裝扮。
馬上要過年了，又到了所有家庭團聚的日子。
希望景清能儘快和家人團圓。
–
司牧昀舅舅在雲城勢力不小，當晚司牧昀給他打電話說明了情況，他立即就找人去查了，第二天下午就把結果發了過來。
司牧昀一看到消息，立即給楚悠然打電話，恰好她才從矜悠的參觀後出來。
楚悠然做了個手勢，示意自己要接個電話，白寧於是點頭，帶人走到一旁等着。
“喂，牧昀，有結果了？”說這話時，她心裏有些緊張。
“查出來了。”司牧昀的聲音裏帶着興奮，“和你想得一樣，餘彤果然委託過公墓管理處幫她掃墓。”
“太好了。”楚悠然高興道，“那找到了她的聯繫方式了？”
“她不是通過網上轉賬支付服務費的，而是通過郵政匯款。”
郵政匯款是一種很少人使用的匯款方式，現在也只有部分年紀大一點的人才會選擇這種方式。
“公墓管理處說，餘彤的郵政匯款單上沒有寫自己的地址，只能看出是哪個城市的郵政匯過來的。”
楚悠然於是問，“哪裏？”
“墨城。”
“墨城？”
楚悠然輕輕地念出來，這不正是自己待了好幾年的地方？
這只是巧合嗎？
司牧昀繼續道，“公墓管理處說，餘彤在兩年前沒有再找公墓委託掃墓，很有可能是她自己回來了。”
楚悠然剛剛還有點失望的心情，聽到這句話時又興奮起來。
“她委託公墓管理處掃墓的時候，有沒有選擇固定的日期？”
“有。”司牧昀的舅舅派出去的人查得很仔細，“都在臘月二十八這一天。”
還有一週就要過年，臘月二十八，還有三天就是臘月二十八了。
“牧昀，我想過去看看。”楚悠然立即做了決定，她一定要抓住這次機會。
如果能碰到餘彤，景清的身世，她和司牧昀小時候的記憶，很多事情都會有了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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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我們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