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鳶只是嘴角含笑,並不回答。
皇甫晴撇撇嘴,回了房間。
厲司丞對秦鳶說道:“多喫一些!烤鴨不錯,明天帶你去喫。”
“好!”秦鳶慢條斯理的喫着,一雙眼睛像是黏在厲司丞的臉上。
“我臉上有花?”
“是啊!有花,厲花花!”
他擡手,給了她一記爆慄。
秦鳶喫疼,鼓着腮幫子,“你打我?”
“厲花花,你還能再起個更加噁心的名字嗎?”
秦鳶撇嘴,“這個名字挺好聽的啊!”
厲司丞長臂一伸,直接將她勾到懷中,“那你要是喜歡,咱倆的女兒以後就叫這個名字!”
秦鳶無語,小臉緋紅一片。
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肚子上,眉頭一點點的擰起。
“你看什麼?”她問。
“你說,我這麼努力,爲什麼還沒有動靜?”
秦鳶其實也挺想懷上,但是,之前各種不順,她也怕藥物對孩子有影響。
“孩子跟爸爸媽媽也是講究緣分的!”
厲司丞嘆氣。
秦鳶一眨不眨的望着他,“你嘆氣做什麼?”
“分開太久了!如果每晚上都能……”
話沒有說完,便被秦鳶漲紅着小臉捂住了嘴巴。
“你胡說八道什麼啊!滿腦子都是帶顏色的廢料!”
厲司丞咬了一下她的指尖。
宛若電流一般,快速的順着指尖涌向四肢百骸。
秦鳶顫慄兩下,一顆心跳的飛快。
厲司丞握住她的手,嘴角含笑:“這都是生孩子的養料!否則,你是雌雄雙體啊?”
“厲司丞!”
秦鳶覺得,男人開了葷之後,真的太沒有底線了!
厲司丞不以爲意,“你現在喊得再大聲,也刺激不到我!如果是……”
秦鳶擰了他一下,他喫疼,握着她的手,倒吸了幾口涼氣。
“厲司丞,你要是再說,我就不理你了!”她咬牙,明明是氣怒的表情,看在厲司丞的眼中,卻是異常的可愛。
厲司丞緩緩的靠近她的脣,氣溫瞬間攀升。
“那什麼……”
皇甫晴真的不是誠心想要聽牆角,她有些懊惱的看着兩人,“我就是來拿手機!”
厲司丞橫過去一記眼刀子,她頓時就慫的拿了手機便跑。
“黃嫂!”
黃嫂匆匆跑進來,“少爺,有什麼吩咐?”
“把東西端進我房間!”
“好!”
他給秦鳶挑了很多菜,“這些必須都吃了!看看你最近,瘦了很多,抱起來都有些硌手!”
秦鳶:“……”
“這個花膠湯多喝點。”他又給她舀湯。
秦鳶:“……厲司丞,你在養豬嗎?”
這麼多,都堆成小山了。
“我倒是願意將你當成豬養着!可惜,你是我孩子他媽!”
秦鳶被逗笑,一雙眼睛含情脈脈的望着他。
厲司丞也同樣深情凝望着她。
兩人都在笑,笑着笑着,秦鳶竟是紅了眼圈。
“怎麼了?”
“我真的好想你!”她展開雙臂,撲進他的懷中,緊緊的抱着他。
厲司丞喉結上下滑動着,眼眶同樣很酸。
他雙臂用力,恨不能將她揉入骨血。
“秦鳶!”
“嗯。”
“我無時無刻不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問自己,爲何要來京城管這些破事!”
“因爲血緣牽絆!因爲那個人是你的父親!也因爲,那些人傷害了媽!”
每每看着紀柔毫無生氣的躺在那兒,她也恨!
恨不能可以讓那些作惡的人下地獄。
厲司丞親吻着她的發頂,“我怕你也有危險!”
“我不怕!”她仰頭。
眼睛裏的晶瑩,刺的他眼睛生疼。
秦鳶抿脣,“我能不能留在京城?”
她想要陪着他,不想再像牛郎織女那樣,每天都要忍受孤獨,相思,寂寞……
厲司丞大掌覆在她的臉上,眉目溫柔,卻是說出最殘忍的話語。
“不能!”
她在問出口的那一刻,其實就已經料想到了他的答案。
但,親耳聽到,還是會覺得心口悶悶的。
“秦鳶,你要相信我,不管我在哪裏,不管我在做什麼,我一定會讓自己平安的回到你的身邊。”
“希望吧!”她擦了一下眼角的溼潤,沉默無聲的喫着東西。
……
天色已經徹底暗了下來。
周文凱快速的順着排水管爬到了別墅二樓的陽臺。
他輕輕敲窗。
皇甫芝芝眼睛微瞠,以爲自己出現了幻覺。
“芝芝妹妹!”
皇甫芝芝的眼睛裏浮上一抹喜悅,急忙挪到窗前,開了窗。
周文凱將她上下打量了一番,看着她那張沒有什麼血色的小臉,一顆心悶悶的。
“我帶你離開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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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甫芝芝眼睛含着淚,“這周圍都是保鏢,根本就走不了。”
“你相信我!”
沒有遇到皇甫芝芝以前,周文凱一直流連花叢,宛若處處開屏的孔雀。
他只知道遊戲人間,完全不知道什麼叫做心動。
遇到了皇甫芝芝之後,周文凱會想念,會傻笑,想要將世間最美好的一切都捧到她的面前。
傅鑫說,心動就是這個樣子。
所以,爲了皇甫芝芝,他願意去做任何事情!
皇甫芝芝點頭,隨即又搖搖頭。
“怎麼?”
“太冒險了!”她吸了吸鼻子,努力將淚意壓下去,“我是皇甫家的女兒,他們不會把我怎麼樣的!小凱哥,你快些離開!這裏太危險,如果被他們抓到了把柄,你跟堂哥都會有危險的!”
“不怕!”
“可我怕!”
在她眼中,向來慈愛的爺爺竟然手段如此狠厲。
不僅僅對姐姐趕盡殺絕,還那樣對待大伯!
周文凱握住皇甫芝芝的手,“不怕!因爲我會守護你!”
門口傳來腳步聲,皇甫芝芝的眉心狠狠一跳,急忙推着周文凱重新退回到陽臺上。
保鏢推門進來,看到皇甫芝芝正站在窗前,眼中多了一絲絲的戒備。
“你們還懂不懂規矩?”皇甫芝芝眉眼兇狠,厲聲呵斥:“倘若我正在換衣裳,你們推門進來,便是冒犯我!”
“小姐,對不起!”保鏢們低聲道:“我們只是聽到房間裏有人說話!”
皇甫芝芝眼波冷冷的掃過這些保鏢的臉,“聽到有說話的聲音?你們嚴加看守,把我當成了犯人,連只蒼蠅都飛不進來,我跟誰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