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枝腳步微頓。
什麼?
她擡眼看向男人,只見他英挺的眉頭微挑。
“薄先生,是記錯一個人麼。我一直在南州,什麼時候說過要去機場了?”
明枝神情坦然。
她不是沒聽出來,他是在試探。
薄司洲將冰美式推給阿開。
他邁開長腿,走到小姑娘的身前,俯首。
男人看着她漂亮的秀眸。
“跟我進來。”
他握住了她的腕子,淡淡提步開了間病房,上鎖。
保鏢阿開:……
驚呆了!
聽說過酒店開房的,沒見過開病房的。
病房窗簾被拉上,一片漆黑。
明枝被男人抵在門前。
她嬌小的身子,被他高大挺拔的身軀籠罩。
藉着微弱的光,她感受到他濃重的呼吸聲。
“我還要去點飯,叔叔,你有什麼事?”
明枝擡眼,杏眸看着男人。
薄司洲眉頭冷跳了兩下。
他俊臉的青筋抽了抽。
……叔叔?
嗯?
他不過二十七,已經被小姑娘叫叔叔的程度了?
男人薄脣帶着清冽的氣息,修長的指腹摩挲她細膩光滑的臉蛋兒。
他平視着她,勾脣道:“叫聲哥哥來聽聽。”
明枝面對強烈的荷爾蒙。
她深吸一口氣。
“抱歉,實在叫不出口。薄先生年紀太大了。違背良心。”
她懟人無形,宛若刀子,戳在男人心窩。
薄司洲脣角扯動。
他年紀大?
男人勾脣,指腹揉捻着她的嘴角,“嗯。叔叔不止年紀大,其他地方——”
“也挺大的。”
他眸子迷離閃爍,盯着她的脣兒。
明枝倒吸一口涼氣。
她正面看着他。
“我不信。”
“嗯?”
“除非給我看看。”
明枝一臉正色,說道。
薄司洲眉頭一跳。
用魔法打敗魔法?
他嗓音淡淡清磁,“可以,就是怕嚇到小姑娘。”
男人看着她漂亮的杏眼,圓圓的,透着水光。
從左眼,緩緩看到右眼。
帶着一股清欲。
明枝卻倚在門上,她擡頭,伸手扯過男人的西裝領帶。
她眉眼清冷。
“我也不是被嚇大的。怎麼,薄先生不敢了?”
她坦然自若,說道:“做還是不做,隨你。”
薄司洲眸子越發深沉。
他喉頭上下滾動。
小姑娘不知道這個字,是不能輕易說出口的麼。
尤其是男人,致命。
他勾脣低笑道:“做。”
明枝伸手扯開自己的衣領,“十年有期徒刑。來?”
她平視着看着他。
薄司洲這樣看着懷裏的嬌人兒。
他眸子深刻,脣角清磁低笑。
小姑娘看着挺清冷,實則骨子裏還是挺活潑。
調皮。
他要的是她心甘情願,而不是這樣。
薄司洲淡淡看着她,嗓音低啞道:“你阿公,叫什麼名字。”
他隱隱直覺,有什麼聯繫。
明枝微頓。
她斂好領子,“薄先生,你沒機會了。”
一顆一顆,蔥白的手指繫好。
“我阿公姓明,人人喚他明公。他已經過世了。”
明枝只能昧着良心編。
佛祖別扣她功德。
她回去就扣1原諒。
薄司洲眉頭挑動,他嗓音低磁道:“墓碑何在。改日去燒香拜訪。”
“墳頭草都比你高了。”
明枝說道:“薄先生,你一米九吧,那邊的墳頭草得兩米長了。”
她開始胡說八道糊弄學。
只聽得男人低醇的嗓音輕笑。
薄司洲正起身,他察覺到什麼。
“你怕黑?”
他觸碰到小姑娘胳膊的時候,她身子隱隱有些顫。
明枝說道:“沒有。”
她下意識扯開話題,氣息卻有些不穩。
這裏,像她小時候被關在密室裏。
她有幽閉恐懼症。
源於童年時基因局的陰影。
薄司洲見她臉色蒼白,他沒多留小姑娘。
他拉開病房門,讓她透透氣,感受下新鮮空氣。
男人眉頭緊擰,觀察着她的反應。
明枝鬆了口氣。
她從病房裏走出去。
“薄先生。”
她回頭,清淡看了眼男人,“大不大我不知道。確實——”
“挺硬的。”
明枝留下這話,就離開了。
薄司洲眉頭微挑。
他脣角,勾勒清磁的低笑。
挺好。
小姑娘膽子挺大。
保鏢阿開問道:“薄爺,完事兒啦?”
那神情就好像。
這麼快?
薄司洲一記冷眸。
他俊臉冷峻,淡淡道:“凡事,別想得這麼骯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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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修長有力的手,摁了下去阿開的肩膀。
阿開差點覺得肩膀廢了……
“薄爺,對不起,是我思想骯髒了!”
阿開戰戰兢兢。
欸,不對啊?
薄爺平時說的可比自己說的髒多了啊?
尤其是對那小丫頭說的。
阿開委屈。
回頭獎勵自己拼夕夕九塊九商務襯衫一件吧。
明枝點完飯,回到病房裏。
正聽見媽媽曾芸笑着開着免提,在打電話。
“西故啊,醫院這邊的事多虧有你,解決了。奶奶也沒事了。你什麼時候回來?”
隔着免提,對面電話傳來一陣風聲。
北洲的秋天,已經是深秋,格外寒冷。
街道銀杏葉泛黃,淅淅瀝瀝落下。
男人一身風衣,上了車。
溫西故帶上白大褂,與醫療設備。
他的車裏,緩緩放着老歌,行駛在空無一人的機場路上。
“嗯,今晚的飛機。”
他勻稱骨節的手,以消毒水清理過,擦拭一旁副駕駛的禮物。
【月亮與玫瑰】
此生永恆不可替代的愛。
明枝聽着對面傳來的老歌聲音。
她睫毛微動。
這麼多年了,他還是聽得這一首。
溫西故,別來無恙。
一旁的許佳念聽見大哥的聲音,激動不已地湊過去,“大哥!我是念唸啊……你明早到南州嗎?我去接你!你給我帶禮物了嗎?我要玫瑰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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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的口水都噴上去了。
溫嘉珩嫌惡不已。
他說道:“媽,你這手機別要了。被她噴成這樣。許佳念,你真噁心。”
曾芸好無奈。
這活寶兒子啊。
許佳念很是無辜,“我想大哥了嘛……”
電話對面的男人沉默許久。
溫西故應了一聲,“嗯,帶了。”
許佳念心花怒放,高興不已,差點哭了,“大哥,還是你對我最好,嗚嗚嗚。你快點回來吧!一路順風!”
溫嘉珩將人的頭一手推過去。
“有病吧?飛機都是逆風飛,順風就完了。你想大哥死啊?”
少年翻白眼。
智障一樣的這人。
許佳念沒敢說話了。
一旁的溫柏咳嗽一聲,“好了。你們都不要說了。接下來還是讓枝枝與西故說句話吧。畢竟,他們兄妹是頭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