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婧婧大喊大叫的喊痛,周圍人冷眼旁觀。
被她煩透了的前臺小姐們,表情幸災樂禍的看好戲。那些個保安大叔,雖有憐香惜玉之心,卻不敢冒着捱揍的風險,跟小流氓們較勁。
吳婧婧聲嘶力竭的慘叫聲,逐漸微弱,斷斷續續,彷彿是即將斷氣。
小流氓怕鬧出人命,他們集體停手,丟下花盆玻璃,一鬨而散。
吳婧婧衣衫不整的躺在地上,長髮被拉扯的七零八落,鼻腔呼啦呼啦淌血,眼眶青紫,臉頰遍佈淤青,腿腳胳膊上,遍佈玻璃碎片劃拉出的細長傷口。
現在的她,狼狽又悽慘,再無“吳家大小姐”驕縱跋扈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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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個心地善良的保安大叔,撥打急救電話。不多時,救護車驅車而來,載走遍體鱗傷的吳婧婧。
祕書辦,林淺十指交叉,表情眉飛色舞的低語:“吳婧婧,跟我鬥,你還嫩了點。”
……
下午,許珩帶着幾個身材高大,神色機警的保鏢,步入祕書辦。
保鏢一字排開,站在辦公桌前,許珩站立於最前方,告知說:“林小姐,顧總說,明天有個車友會,他要你陪伴他,一同出席。現在,請你跟隨我,前往江洲,馬上出發。”
金主大人有令,林淺唯命是從。
她看了看站在許珩身後的保鏢們,嘴角一彎問:“那些人,要一路隨行嗎?換句話說,他們要一路監視我。”
許珩笑了笑,予以說明:“林小姐,切勿多心。你一個女孩子,出遠門不安全,我和他們,將全程保護你。”
林淺噤聲,監視她也好,保護她也罷,反正,她沒法擺脫這些個跟班。
臨出發前,林淺換了套伊梵女裝,面見金主大人,自然要把自己打扮成最符合金主眼緣的模樣。
珍珠白色澤,邊緣鑲嵌碎鑽,緞面材質的法式千金風小套裙,上身效果端莊明豔,又透着娉娉婷婷的小性感。
顧硯辭喜好,林淺差不多瞭解。他最喜歡她身穿上半身包裹的嚴絲合縫,衣料緊貼身軀,下半身展露纖細美腿的女裝。
用流行語描述,這裝束,又純又欲。
在隨從陪伴下,林淺乘坐民航客機,直飛江洲。
下了飛機,她沿VIP通道,款款前行。裸色高跟鞋,鞋跟尖細,拉伸她筆直小腿的纖細弧度,娉婷嫋娜身段經高檔女裝勾勒,繞是風姿綽約。
她一腳一步,亭亭生姿,若國際名模行走T臺。VIP通道的其他乘客,偷眼打量她。好幾個男人,蠢蠢欲動的想認識她。一見到跟隨其後的保鏢,他們下意識的打消念頭。
許珩可算是知道,顧總指派保鏢原因,林小姐太誘人,甭說別人,他某些時刻,都有種撲上去,就地正法解決她的衝動。
通道口,顧硯辭身穿咖啡色襯衣,深黑色西褲,風度翩翩的站在那。挺拔矜貴身軀,搭配清俊卓然的帥臉,構成賞心悅目的風景線。
見到離別多日的林淺,顧硯辭暗眸生輝,眼底光亮的一閃而逝,旋即又恢復淡漠疏遠的慣常神色。
林淺走到他身邊,他抿脣,左手插進褲袋,手臂微微彎曲,雙眸瞥了瞥林淺,暗示她挽住他左手的手臂。
林淺如他所願挽住他,倆人步調一致,走向停車場。
目睹他倆並肩而行的背影,許珩瞪眼:就這?就這?就這?
顧總,你見到百媚千嬌的小美人,就沒有擁她入懷,喫幹抹淨的衝動?
停車場,勞斯萊斯車門拉開,顧硯辭拉着林淺上車。
車子啓動,隔板升起,後座形成與世隔絕小空間。
顧硯辭彷彿解除封印般,一秒化身成狼。
他放平真皮座椅,一手摟抱林淺,一手託着她後腦勺,低頭,薄脣覆蓋她塗抹淺色潤脣膏的脣瓣,深吸,淺吻……
漫漫長吻,無休無止。
顧硯辭明顯吸聞到清淡素雅花香,不同於林淺清冷體香的花香。
他的手指,在花香瀰漫處,摸索探尋,很快摸到水嫩小巧的花朵質感。
顧硯辭視線向下,他看見幾朵含苞待放的白蘭花,三五成串,以鈴蘭胸針勾勒,簪在衣領下。
花朵潔白,略帶象牙黃,高潔溫婉,楚楚動人,恰似他懷中膚如凝脂的小女人。
顧硯辭神思遊離,又在分秒間迴歸現實。他指尖輕碾白蘭花,溫柔繾綣地問出一句話:“哪裏來的白蘭花?”
林淺手指勾勒他系在領口處的深黑色領帶,如實說:“來機場的路上,偶遇賣白蘭花的鄉下大爺,順手買了一串。”
她身子動了動,語氣自嘲說道:“我沒有富家小姐的品味,聞不慣大牌香水,只愛天然花草散發的自然香,最愛這清淡清新的白蘭香。”
“很好,很適合你。”顧硯辭低頭,鼻尖貼近白蘭花,表情愜意陶醉的深呼吸,眼神似醉非醉,彷彿沉浸於恍惚幻夢中。
“你,”林淺仔細觀察他,試探性打聽,“你喜歡白蘭香?”
“喜歡。”顧硯辭鬆開花朵,雙臂環繞林淺的身軀,輕輕抱住她。
不同於以往的緊勒,或者是手掌緊掐腰肢。這次,他動作輕柔,彷彿是擁抱年少時期幻滅的美夢。
他語速緩慢,說起喜愛白蘭花緣由,“童年時代,家中花園,有一棵白蘭花,花開時節,香氣滿園,跟你身上散發的香味,一模一樣。”
真是這樣嗎?林淺垂眸,心思若煙花般閃閃爍爍。
他說是,就是。假作真時真亦假,真作假時假亦真。難得糊塗,有些事,心裏明白就好,不必捅破窗戶紙。
顧硯辭忽地扯下一片白皙小巧的花瓣,銜在菲薄的脣瓣之間,再度親吻林淺。
林淺被動迴應他,顧硯辭不甚滿意抗議,“顧太太,熱情點,抱住我。再專心一點,沉浸其中。”
林淺:“……”
狗男人!你—他—喵—的,得寸還進尺。
她一動不動,顧硯辭輕啄她鼻尖,“懶貓。”
林淺側頭,熱吻伴隨白蘭花香,如雨點般激烈落下,從她的額頭,沿着眼眸,蔓延到鼻樑,再到嘴脣,最後落在粉頸鎖骨。
只是親吻,顧硯辭竟像水乳交融時那般,脣齒間溢出心滿意足的低啞悶哼,他虛虛環繞林淺腰肢的手臂,逐漸收緊,力道緊縮到勒痛林淺的腰脊骨。
林淺費勁撥開手臂,紋絲沒動,他雙臂像鋼筋似的緊勒她,彷彿要她焊死在身上,永不分離。
“抱我!”顧硯辭癡癡迷迷的說出兩個字,沒得到想要的迴應,他又夢囈般低語,“抱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