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杜母開口,卻發不出聲音。
如果她被告了,那就要喫官司。
她可不想被抓起來。
“怎麼,不敢說了?”景清是冷聲道。
“你剛纔不是吼得很厲害嗎?而且現在這麼多人都在,他們也可以作證。”
圍觀的一些人發現了杜母的心虛,反應過來這老太婆是在撒謊,於是起鬨道——
“大媽,你就說吧。如果你說的是真的,就算他到時候告你,我們可以出庭爲你作證。”
“是啊,你剛纔不是說了嗎?拼上你這條命也不怕,你連命都能拼上,難道還怕再說一次?”
“快說吧,人家帥哥一直舉着手機在錄音呢。”
馮梓萌聽到這裏,忍住笑意。
杜母連忙給杜父使眼色,但杜父比她還慫,裝作沒看見,頭一直低着。
“你不敢說,是因爲你剛纔在說謊。”景清放下手。
“就算你沒有再說一次,你剛纔的行爲已經構成了誹謗和尋釁滋事,我現在報警,咱們去派出所說。”
一聽要去派出所,杜母頓時嚇得臉色蒼白。
“我不去,我不去。”
她的兒子已經被關了起來,要是她和老頭也被抓起來,他們一家人還有什麼臉待在村裏?
“景清,報警吧。”馮梓萌故意嚇唬他倆,“我馬上打電話叫我的律師去派出所,今天這事兒沒完。”
杜母被她的話嚇得直哆嗦,還要找律師?
那她肯定得喫官司了,聽說請律師都很貴的,她纔不願意出一分錢。
見景清拿出手機開始撥號,杜母突然一把推開身邊的人,一溜煙地往外跑了。
杜父見狀,連忙跟在她身後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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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的人先是一愣,隨即鬨堂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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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一向不苟言笑的景清,也被這兩人的操作逗笑了。
剛纔氣勢洶洶,就差指天發毒誓了,一聽要報警,跑得比兔子還快,也不吵着要救自己的兒子了。
這一家人,都很自私。
一名羣衆笑道,“我看他倆跑得這麼快,不像半截身子都入土的人了。”
衆人又是一笑,另一人道,“我今天算是學到了,以後碰到這種人,直接拿起法律的武器。和這種人吵架,吵不贏的。你和她說理,她就撒潑。”
大家議論了兩句,紛紛散去。
有一名戴眼鏡的圓臉女生走之前,特意對馮梓萌說,“美女,恭喜你脫離苦海。”
馮梓萌忍不住笑了,“謝謝。”
圓臉女生眉毛一挑,“如果你和這位帥哥都是單身,要不就在一起吧,我覺得你倆挺配的。”
她說完,笑着擺擺手離開,留下馮梓萌和景清在原地尷尬,不敢看對方。
“那個…現在的女孩子可真敢說,簡直就是社交牛逼症。”馮梓萌乾巴巴地笑了一聲,感覺自己的臉在發熱。
“我們快走吧,剛纔耽誤了時間,糖糖果果馬上就放學了。”馮梓萌率先走在前面,“我可是答應了他們,一出來就能看到我。”
“哦,好,好。”景清說話也有些不連貫。
上了車,開了一段路,兩人之間的氣氛才恢復正常。
景清擔心杜澤瑞的父母還會找上來,問她要怎麼辦。
馮梓萌卻搖了搖頭,“他們應該不敢再來了。”
“這兩個人唯利是圖,一直鑽在錢眼子裏,又特別好面子。”她和這兩人,尤其是杜母,以前接觸不算少。
“這次警告他們要報警,他們估計嚇死了。而且,就算杜澤瑞被抓了,其實對他們的影響也不大。”
“我早就出錢給他們在村裏重新蓋了五層樓房,這些年轉給他們的錢也不少,還給他們添置了很多昂貴的東西。就算他們不幹活,光靠變賣這些東西都能獲得不少錢。”
“那要不要把這些東西拿回來?”景清想起他們剛纔的無賴嘴臉,還是很氣憤。
“算了,被杜家人用過的東西,我還嫌晦氣呢。你別看他們今天聽說要報警就跑了,如果真的去拿回這些不屬於他們的東西。那到時候他們可是會尋死覓活的。”
“他們就杜澤瑞一個兒子,杜澤瑞對不起我,我也懶得去追究他爸媽的責任。最多我會找人去警告他們,如果再來挑事,他們什麼也得不到。”
景清還想再說,他的手機卻響了。
他看了一眼車載藍牙上的顯示姓名,沒有立即接起來。
“你接吧,我一定保持安靜。”馮梓萌以爲他是覺得自己在車裏不方便說,“要是不方便的話,那我先…”
“不用。”景清打斷她的話,“是幫我修復御景酒店五年前入住客人數據的朋友。”
馮梓萌頓時來了精神,表現得很關心。
景清於是接起了電話,“Mike,有結果了?”
Mike是個外國人,操着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Qing,數據已經完全修復了,我剛纔發到了你的郵箱,你看看有沒有問題。”
馮梓萌臉上頓時露出興奮的神情。
“好,我等會兒查收,然後答覆你。”景清說話一向言簡意賅,“謝謝。”
“不客氣。”Mike笑道,“能爲你服務是我的榮幸,用你們的話說就是禮尚往來,再見。”
電話一掛斷,馮梓萌就立即說道,“有了當晚所有入住人的信息,那就好辦了。”
“這幾天真是雙喜臨門,不對,是三喜臨門。”馮梓萌興奮道,“杜澤瑞被抓了起來,他爸媽也不敢再來鬧事,然後信息也被修復了。”
看着馮梓萌高興的神色,景清的嘴角也揚了起來。
“景清,我們明天就開始查吧。”馮梓萌計劃,“今晚不行,今晚我們得照看糖糖果果。明天咱們約個地方,一起查看這些人的信息。”
景清本想說他可以自己先排除一部分人,找到一些關鍵的信息再去找她。
但想到能和馮梓萌多相處,他於是改變了主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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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悠然正準備下班,去和司牧昀約會時,助理白寧敲門走了進去。
“還有其他事?”楚悠然以爲是工作上的事,“如果不急的話,就放在明天再找我。”
白寧缺搖了搖頭,“楚董,是我自己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