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該這樣報道的，這樣的合作不是每個國家都喜歡看到的，而且，這裏面實在是太複雜，也是不得已而爲之。
淮安天賦高，是對方極力拉攏的對象，這次出去，他其實不大同意，可淮安卻說，他有個研究陷入了瓶頸，可以說是無從下手，需要拓展思路，也只有這樣的合作纔能有些效果。
而且這樣的合作去年就在進行了，不過是提前了一年而已。
當然，也有其他的考量。
但最重要的要求是低調再低調。
可是如今都給報道出來，哪怕將報紙都收回來也沒用。
一個小職員是不敢擅自做主的。
還是錢家的人插手乾的。
錢家人如今人多勢衆，那個錢老爺子，估計做夢都想將他和楚家趕出大院去。
而這時候，不敢有一點疏忽。
可是人家都按照正常的程序進行報道的，沒有一點不實的信息。
而且不屬於機密，合作的是民用方面的，想反擊都找不到點。
顧老爺子很少有這種有苦說不出的時候，可近幾年，被錢家人逼得真就經歷了幾次。
這一次，是最讓他生氣的。
離開大院，那就意味着徹底的跌落塵埃。
他一個老頭子是無所謂的。
可他還有兒孫還有跟着他的人。
有的時候，真的是輸不起的。
不過淮安說的對，合作本來就不可避免，至於以後，那就要看自己了。
也許，他們會求着咱們合作呢。
而且如今事已至此，只能暫時忍下這口氣。
就在這時，有電話打過來，說是老爺子讓他辦的那件事已經辦好了。
不過沒敢詳細調查，只是知道個大概。
畢竟顧淮安說他在這件事上底線很高，這話不能當做耳邊風。
於是，心情不好的顧老幹脆讓對方來顧家好了，這樣更穩妥，哪怕那個臭小子如今還在國外沒回來，他也不敢弄出太大的動靜來。
萬一被知道了，惹得臭小子發火，也是沒面子的。
但他真的很好奇。
可是有些話還不能亂問，哪怕其實楚梓州可能都瞭解的比他多。
也不知小書怎麼打聽的。
等小書來了，告訴顧老：“……楚梓州當大隊長的村子叫二道河村……”
老爺子不耐煩的打斷：“這還用你說，我早就知道，你咋這麼多廢話呢。”
小書：……
不是你讓我詳細的說一說嗎？
於是，小書說：“二道河村，宋玉暖，女，十七歲，初中畢業。”
書房內一片沉寂。
顧老爺子：“沒了？”
小書點了點頭：“嗯，沒了。”
顧老爺子抓了一把頭髮。
還好，他的頭髮還算不錯，要不然非得被氣成光頭不可。
顧老看着小書。
小書看着顧老，眼睛眨了眨，還是說道：“顧老，您知道這些就行了，對方纔十七歲，淮安腦瓜子那麼好使，萬一知道你真去調查，不能將您怎樣，他會送我去大西北喫沙子去的。”
顧老揮手讓他滾蛋。
小書麻溜的走了。
老爺子也是糊塗，淮安那樣的人物，即便找對象，人家也不可能隨隨便便的找一個。
一個當爺爺的幹嘛操心呢。
到時候弄得裏外不是人。
就假裝不知道多好。
老爺子歲數大了，掌控欲也強了，兒子女兒的也就罷了，不能連孫子的也要管呢。
小書出門的時候，遇到了淮安的姑姑顧馨。
顧老爺子有兩兒兩女。
兩個女兒都出嫁了。
因爲工作的原因，他是和兩個兒子住在一起的。
上上下下，十口人，
而這個顧馨是顧老的小女兒。
如果按照過去的說法，顧淮安算是顧家的長子嫡孫。
顧淮安還是獨子。
顧家他還有一個堂哥一個堂弟和兩個堂妹。
一大家子都是住在一起的。
然後兩個女兒也經常帶着丈夫和孩子來喫飯。
那天顧淮安放話，顧馨也是聽得一清二楚。
她看到是小書，眼神閃了閃，隨後就大大咧咧的將小書給拽到角落裏。
一番討價還價外加威逼利誘，也沒能知道顧淮安是不是有了喜歡的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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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讓顧馨更來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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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要弄清楚不可。
於是跑去了書房找父親問，顧老眼珠轉了轉，然後告訴了顧馨：“二道河村，宋玉暖，女，十七歲，初中畢業。”
顧馨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農村姑娘？”
顧馨就是不可置信，這都風馬牛不相及，一個天上一個地下，就算那個宋玉暖長得跟一朵花一樣，這也不可能有交集啊。
他們是怎麼認識的呢？
顧馨分析了一番，馬上就說道：“我就說楚家的楚梓州沒正行，搞不好就是通過他認識的，好端端的跑去農村當大隊長，躲禍的本領倒是挺高，爸，你也上點心，別不讓你插手，你就真的不敢吭聲。
咱們家的情況你也看出來了吧，能挑大樑的還得是淮安，其他人包括我家的那個，數學都敢給交白卷，你說能有啥出息，最後還不得要靠淮安呢，而且您也歲數大了，過幾年也該退居二線了，那時候咱家誰能接您的班，沒有厲害人接班咱們顧家就完犢子了……”
顧老爺子眼珠子一瞪：“滾蛋！”
什麼叫完犢子了？
老子我還活着呢。
就算是我沒了，你們就完犢子了？
那也太廢物了。
顧馨說話向來口無遮攔，而且，她有個特點，不說完了不舒服。
但她擔心老爺子打她，於是，站在書房門口說：“您看錢家的人多聰明，跑去南城成立了一家公司，如今還要和外國人做生意，人家那姓也好，姓錢，這不以後錢也會越來越多，啥時候沒錢都是不行的，我年初就想去南城建公司去，您偏不讓我去。”
“你去個屁，你還想做買賣，就你那水平不得將自己賣了還幫人數錢呢？”
隨後氣呼呼的道：“趕緊滾蛋，沒事別來氣我，還有，小貝敢交白卷，我看都是你的責任，人家爺爺奶奶可都是大學教授。”
“還有，顧家就你學習不好，你看哪個不比你強，小貝就是隨了你。咱們老顧家也是百年大族書香門第，到了你這，怎麼這般粗俗，趕緊滾蛋，看你就生氣。”
顧馨覺得有點冤枉，心裏直嘀咕：她粗俗嗎，不，她不如老爹粗俗，動不動就屁屁噗噗的，還書香門第？
我看老爹你纔是個另類吧。
不過顧馨還是知道了一點東西，也算是心滿意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