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梨眼珠一轉:“不會是丁雯吧?”
錢麗萍眼睛瞪大:“你還真會猜,可不就是她麼,
眼瞅着蘇夢和司晨誰也不搭理誰,她就湊上去了,
先是看司晨被雪塊砸到,拿着手絹要幫人擦,還絆了一下,
要不是司晨躲得快,那一下可就撲身上了,
後來又逮住空就跟司晨說話,每次司晨出屋,她必定出來。
她還真想從蘇夢那搶人啊?”
洛梨扒拉着桌邊的瓜子:“看那樣,可不就是了麼,林婉呢?沒罵她?”
“咋沒罵,那都快指着鼻子罵了,她倆還打一架呢”,說起這個錢麗萍更激動了。
“你是不知道,這倆人那是發了狠的,林婉臉都被撓花了,好幾道檁子,我都懷疑會不會毀容,
丁雯也沒好到哪去,臉是沒啥事,胳膊讓林婉給咬了,差點把肉咬掉,
要不是知情都出來攔着,這倆人那架勢,恨不得要了對方的命,
這不大前天的事麼,這兩天算是消停了,倆人沒必要連屋都不出,都在屋裏複習呢,
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瞎想,她倆消停了,秦芳遇見司晨的次數好像多了,
在知青院兩人遇見,還能說是巧合,秦芳也只是打個招呼就完事,
那你說去村民家換東西,兩人不是一起去的,回來還能遇見,還是遇見兩次,是不是挺奇怪?
今兒司晨去山上也不知道幹啥,隔不久秦芳也去了,
你看着吧,一會兒兩人說不定還會一起回來”
洛梨倒也不驚訝,這三人都想得到司晨,早之前就已經表現出來了。
看來上次蘇夢那嚇人的表情,並沒有讓任何人退縮,說不定還覺得自己是眼花呢。
她現在更好奇另一件事:“周躍華呢?他沒跟着秦芳?”
錢麗萍搖頭:“秦芳說學校要招老師,讓周躍華好好複習,不要想其他的,
周躍華有多聽秦芳的話你也不是不知道,除了燒火喫飯,從早到晚複習呢,
其實也不止他,別的知青也都在努力,
燕子姐不想落後,學的廢寢忘食,晚上的時候還讓我給講不懂的地方,
哎,希望學校多招兩個老師吧,這樣燕子姐機會能更大些”
洛梨也有點擔憂,相比於一直學習的老知青和新知青,李燕優勢不大,甚至很小。
但只要考試通過了,李燕被選上的機率就會非常大。
摸着下巴思考了會兒:“等開春,學校的學生應該會更多,需要的老師也會更多,
像畫畫音樂,體育勞動這些,都會分開纔對,語文算數也會增加老師,
上次已經給了其他大隊名額,這次估計不會再給,
要是隻在我們大隊選,題出的就不會太難,燕子姐考過問題不大,
教中小學而已,知識夠就行了,也不用非要截止多少名次之前不是?
讓考過的人一起接受投票,燕子姐不就穩了”
錢麗萍聽的一愣一愣的:“我承認你說的有道理,可大隊的決定也不是咱們能左右的啊”
洛梨揚脣:“確實不是我們能左右的,那要是大部分村民都有這個意願呢?
現在是民主的社會,大隊村民都提議這樣,你看大隊長會不會考慮,
要是以前,還真不一定能成,這不是出蘇夢的事了麼,
都是知青,不讓蘇夢參加考試不現實,
那蘇夢能不能考上?一定能啊,村民又願不願意她當老師?一定不願意啊,
還有丁雯,你不是說她勢利眼麼,指定有孩子跟家長說了,
這種老師,哪個家長願意讓她教孩子,
司晨家人在本大隊牛棚,本來名聲轉好了,這事爆出去,你看還有沒有人願意讓他教,
其他知青嘛,咱就不多說了,咱也不知道有沒有隱藏起來的事,
人嘛,有人喜歡就有人討厭,
既然這樣,爲什麼不能讓通過考試的人一起參與投票呢,
沒人提,不會有人想,只要有一小部分人提,就會如秋風掃落葉一般,
除去其他,不是還能看個熱鬧麼,誰都會願意看這個熱鬧”
錢麗萍一拍大腿:“有道理啊,可這話咋提?誰提?要我幫着提麼?”
洛梨擺擺手:“你不行,你都選上老師了,在摻和這事,會讓人說你看不得別人好,
我最近會抱着小橘在大隊轉轉,不經意提一提,會有人附和的,
流言就像滾雪球,時間越久,滾的越大,不怕大隊不重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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錢麗萍升起一抹擔心:“可要是這樣,你不就得罪人了?萬一……”
“沒有萬一”,洛梨撫上自己的臉。
“我,要房有房,要錢有錢,要病有病,得罪別人又怎麼樣?他有什麼能拿捏我的?
真說起來,我還讓所有知青都有機會參選呢,他們該謝謝我纔對,
這裏最關鍵的是,我沒想當老師,一切都是爲了大隊,誰能說我什麼?,
你啊,心放肚子裏,好好當你的老師,好好給燕子姐補課,
我做這些能不能有個好結果,可就要看你了”
錢麗萍一下覺得自己任務變重了,拍拍胸口。
“交給我,燕子姐最近的學習進度還是慢,不行,我得看看再給加強點”
說着下地去翻課本,拿了本子準備出題。
她學習好,直覺準,都考過一回了,押題就能稍微準點。
只要讓燕子姐做的多,不怕考試過不了。
此時看書的李燕打了個噴嚏,還不知道小姐妹要在僅有的時間,壓縮在壓縮。
接下來到考試之前,估計她都沒時間幹別的了。
洛梨沒打擾錢麗萍的積極性,這時候江野估計還沒到鎮上,想喫瓜都喫不到。
從兜裏掏掏,掏出地瓜幹開始啃,同時等着看司晨和秦芳。
劇情跑偏,她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期待感拉的就很滿。
本以爲這倆人咋也得中午才能回來,沒想到才一個多小時,透過窗戶就看到了人影。
秦芳還一瘸一拐的讓司晨扶着。
雖說沒抓手,隔了衣服,正常來看沒什麼問題。
可要放在有心人眼中,就不是那麼回事了。
錢麗萍像安了雷達一樣,本來沒看到人,還是下意識擡了頭,然後就是一臉喫瓜的表情。
“誒誒,這倆人咋回事?咋還一回比一回親密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