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天張夫人帶着丈夫和孩子來了,專門爲了那天在幼兒園的事情道謝。
那天在幼兒園,張夫人被歹徒扎一刀血流不止,跟她交好的夫人不少,但都選擇裝作沒看見,沒有一個人伸手幫她一把。
還是時莜萱用鼻涕蟲的背心幫她包紮傷口,又和艾麗莎一起,保護她們母子倆。
張夫人膽子小,身體弱,從小也是嬌慣着長大的,從來沒受過這樣的打擊,脫離危險後就進了醫院,前幾天纔出院回家。
回家就張羅到朱宅來道謝,丈夫自然是支持的。
若能因此搭上朱家這棵大樹,對他的前程也是隻有好處沒有壞處。
爲了準備送什麼禮物,夫妻倆確實費了一番心思。
朱家是L國首富,掌握着全國最大的鑽石礦,而他家雖然社會地位不低,但送名貴的禮物還是拿不上人家能看上眼的。
張夫人手巧,親手給朱家三口人每人做一身衣服,又拿些自己家園子裏喂的雞和親手做的小點心,上門拜謝。
救命之恩就算報不了,也不能什麼表示都沒有。
時莜萱讓人上好茶待客,張夫人是真心實意過來道謝的,她感受的到。
倆人分賓主落座,張夫人感謝的話說了一大車,還對當時胡說八道的事情再次道歉。
事情過去那麼久,時莜萱早就忘記了。
何況當時她並沒有喫虧,所以就更不放在心上。
但張夫人舊事重提,也說明這個人本質並不壞,有善惡感有感恩的心,值得交往。
倆人聊的還挺投機。
中午時莜萱留張夫人喫飯,飯桌上她提到艾麗莎。
“朱夫人,我來這麼半天了,怎麼都沒有看見艾麗莎?她在忙什麼呢?”她也想當面和艾麗莎道謝。
時莜萱告訴張夫人,艾麗莎在給時然上電腦課。
張夫人震驚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天吶!朱夫人您家的艾麗莎還有她不會做的事情嗎?您這是撿到寶貝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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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麗莎那天開車的事情不脛而走,不知道怎麼就傳出去了。
越傳就越邪乎,開始還只是傳朱夫人的乾姐姐會開車,開的又快有好。
後來漸漸就變了味,說她開車是賽車手級別,眼看要撞到人都能駕車從人的頭頂飛過去,化險爲夷……
反正都是好話,時莜萱也不闢謠,隨便傳去吧。
只要對艾麗莎沒壞處,傳的越神越好,這樣以後她的生活也能好過很多。
只是會開車而已,在L國都能傳承這樣。
現在張夫人聽說艾麗莎連電腦都能達到教學的水平,就更是佩服了!
時莜萱靈機一動,腦子裏閃過一個想法。
“張夫人,你在外面接觸人多,看看能不能給我們艾麗莎找個合適的男人?”
“能能能,我現在就有合適的……”她頭點的像是小雞啄米一樣。
張夫人有個哥哥,是鰥夫。
嫂子難產去世,留下三個孩子,一個男孩兩個女孩。
男孩是最大的,今年十二歲,女孩子一個八歲一個才兩歲。
這兩年她哥哥又要帶孩子又要工作,每天像是陀螺一樣忙個不停,她一直都想再給哥哥找個嫂子。
但哥哥怕新娶的女人對孩子不好,眼光又高的很。
條件差的寡婦看不上,條件好的寡婦看不上他,沒有幾個人願意進門就當後媽,還是三個孩子的後媽!
現在時莜萱提到想給艾麗莎找男人,她馬上就想到自己哥哥。
她哥哥雖然帶三個孩子,但家世不錯,配艾麗莎也是綽綽有餘。
張夫人給自己哥哥的條件說了下,沒有隱瞞也沒有誇大,全部都實話實說,尤其是長相,做了重點描述。
大概概括下——兄妹倆模樣差不多。
張夫人是美人,這麼看她哥哥也差不了。
接下來就是性格,脾氣是不是合拍,但這些得相處才知道,於是時莜萱決定給艾麗莎安排相親。
先不告訴她,等見過再說。
倆個女人在餐廳“密謀”了許久,張夫人回去的時候興高采烈。
時莜萱到時然房間,打着看女兒的名義,實際上找艾麗莎。
“媽咪,我不喜歡鼻涕蟲媽咪。”小傢伙童言無忌,怎麼想就怎麼說。
時莜萱問:“爲什麼討厭人家呢?小豬討厭一個人,要有個理由吧?”
時然道:“上個月在夏令營,她抹黑媽咪和姨姨,我討厭她。”
倆個大人對視一眼,都認爲這孩子的思想需要糾正。
現在還小,表面看這樣的想法沒什麼,但如果現在不糾正,長此下來,就容易斤斤計較缺乏寬容心。
時莜萱不會允許自己女兒小家子氣,只能看見別人缺點,看不見別人優點。
盛翰鈺也同樣不允許!
媽咪和姨姨神色突然變得嚴肅,小傢伙也意識到自己好像說錯話了。
她可憐巴巴眨着大眼睛,奶聲奶氣的問:“媽咪,您爲什麼這麼看小豬?”
時莜萱給孩子拉到懷裏,沒有直接批評。
而是柔聲問她:“小豬,媽咪問你,要是小朋友不小心踩了你一腳,但他馬上對你說對不起了,你要不要原諒他呢?”
這個問題很簡單,時然馬上回答:“原諒呀,小朋友也不是故意的,但鼻涕蟲媽咪抹黑你們是故意的,不能原諒。”
她竟然一時語塞。
好不容易打算耐着性子給孩子講道理,卻被這熊孩子給看穿了。
時莜萱那點耐心立刻消失殆盡,習慣性的揚起巴掌:“熊孩子,再跟我頂嘴?”
這就要打人了!
盛翰鈺哭笑不得。
剛纔還一副慈母的面孔,轉眼就變樣。
他不可能讓時莜萱在自己面前打到孩子,那還不得心疼死?
時然更是機靈,還沒等他出手就已經靈活的鑽出媽咪懷裏,呲溜鑽進艾麗莎懷裏:“姨姨救我!”
“好你個臭丫頭,幹啥啥不行,逃命第一名!”
時莜萱過去要拽人:“小豬你給我出來,出來聽見沒有?”
聽見是一定聽見了,但出去是不可能的。
出去等捱打嗎?
時然往艾麗莎身後躲,艾麗莎更是用自己寬大的身軀給她擋的嚴嚴實實。
倆人嚴陣以待,仿若時莜萱是喫人的老虎。
現在換時莜萱哭笑不得:“艾麗莎你讓開,這孩子不管不行,這麼小就講歪理,長大了還了得。”
艾麗莎比劃着,表示孩子一定要管,但她那種方法不行,太簡單粗暴了。
時莜萱聽艾麗莎的出去,給空間留給倆人,讓艾麗莎單獨教她。
出去後她才意識到不對勁,自己是來找艾麗莎的,有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