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厲害,也就是個下派的幹部,而且還收一個鄉下孩子當乾女兒,要是哪天國家又開始不許老百姓做生意,你那乾女兒一家,只怕會最先進大牢。”
“啊!你做什麼?”那工作人員也是的,你嘀咕就嘀咕,你站遠點去嘀咕不行嗎?她偏偏就站在陳麗的房間門口。
她嘀咕的話,一字不差的被陳麗聽了進去,陳麗當即就生氣了,看了看屋裏,也就只有昨晚的洗腳水還沒有倒,她直接忽然一下把門打開,端起洗腳水,就往外潑。
好巧不巧就潑在了那個工作人員的身上,從頭到腳,將她變成了一個落湯雞。
“呀,你怎麼還在這裏?抱歉啊!我以爲你離開了,我這睡的暈乎乎的,也沒有往外看,就這麼將洗腳水倒了出來。”
“陳麗同志,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故意往我身上潑洗腳水!”那工作人員氣的指着陳麗大喊大叫。
“你這人怎麼這麼說話的?那我也是無心的,誰知道你會一直站在我的房間門口不走,這位大姐,你是不是有什麼……喜歡聽牆角的癖好啊?”
因爲那工作人員的喊叫,住在招待所裏的人,大部分都開門,支着一個腦袋出來一探究竟。
正好聽見陳麗這特意停頓一下的話,大家都不約而同的,拿審視的目光看着那個工作人員。
那工作人員也是一個能屈能伸的,想着不能因此把自己的飯碗砸了,於是舔着臉,笑着說道:“陳麗同志,我想你是誤會我了,我可不是站在你的房間門口不走,而是我正好有事,碰巧經過。”
“你下次要往外倒水的時候,稍微注意一些,今天是潑我身上,我作爲這招待所的工作人員,當然是不會和你計較。”
“可萬一你哪天將髒水潑到別的客人身上,只怕會引起不必要的矛盾,畢竟你這洗腳水的味道,還是有點重的。”
這工作人員也是一個能說會道的,三言兩語就挽回了自己的劣勢。
可陳麗也不是個善茬子,這人找茬找到自己頭上,還真當她是軟柿子,能夠隨意拿捏?
她今天就要讓這人知道,自己可不是她能撿耙和的主,真當她是不發威的病貓?她今天就要讓人看看,自己可是一個不好惹的老虎。
也是這工作人員倒黴,惹誰不好,惹陳麗,陳麗從小就是家中獨女,嬌生慣養長大的,她只是修養極好,但是不代表她沒有脾氣。
於是乎陳麗又說道:“我剛纔與我乾女兒說話,這位大姐可是一直站在旁邊,看的津津有味,我就不知道我的私事,大姐你有什麼資格探聽?”
“可我本着在這裏已經住了一段時間,和大家也算是熟悉幾分的份上,大姐你的盤問,我也將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你了。”
“可我進屋之後,大姐,你都說了什麼?”
“你瞧不起鄉下人,也瞧不上我們這些下派的幹部及其家屬,你更是惡毒的詛咒,我那才六歲的乾女兒進大牢,你一個大人,怎麼能說出這麼無視組織,無視紀律的話語?”
“要知道老百姓在大領導眼裏,可都是一隻不可小覷的中堅力量,前幾年,貧下中農更是屬於擁護前任大領導的代名詞。”
“你一個招待所的工作人員,憑什麼看不起廣大勞動人民羣衆?說白了,在座的各位,往上數三代,誰還不是農民出生?”
能像她這樣,一出生就生在高級知識分子家庭的,這天水鎮的招待所,可是找不出幾個來。
“我又沒有胡說,你那乾女兒,之前在大橋頭賣冰粉,這就屬於投機倒把,屬於割尾巴,我沒有去舉報你們,已經算是看在你們是下派幹部的情面上了。”
“是嗎?既然如此,那你去舉報啊?今天誰要不去,誰就是孫子。”這人算是徹底把陳麗隱藏起來的,刁蠻任性給激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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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媳婦兒,咱不生氣,不給他們一般見識。”許兵見陳麗吵架,竟然能吵的面紅耳赤的,爲了不把事情鬧大,他站出來拉住了陳麗。
“我也不想和她一般見識,只是這人欺人太甚了,你要說我,無論你說什麼都可以,但你就是不能說我的乾女兒,她還那麼小,那麼聰明可愛。”
陳麗是真的很喜歡周淺淺,維護起周淺淺來,那不是一般的強悍,與她那斯文的外表,形成了極強的反差衝擊波。
“媳婦兒,咱不給她一般見識,有事咱們找她領導反應就是,沒的爲了這麼一點小事生氣,萬一再把自己氣壞了,那可如何是好?”
“要是被淺淺知道,你這是因爲她,才氣壞了身子,那孩子你也知道是個性子倔的,到時候能幹出什麼事來,咱們心裏也沒底。”
那工作人員一聽許兵竟然要去找她領導反映情況,這還得了?
許兵可是下派來的幹部,若是讓領導知道自己得罪了人,那還不把自己的皮剝了?
於是那工作人員很沒有骨氣的,直接對着許兵兩夫妻,“噗通”一聲跪下。
“你這是要做什麼?道德綁架嗎?我可告訴你,在場這麼多人看着呢!我們可沒有比你下跪。”陳麗看見那人朝着自己跪下,瞬間又炸毛了。
“不是二位同志逼我下跪的,,我這麼做,是我誠心懺悔,我爲剛纔的失言,向二位同志道歉。”
陳麗本來潑了那工作人員一身洗腳水,火氣就消的差不多了,此時這人的下跪,也算是意外收穫,加上其他人一直在一旁勸陳麗兩口子算了。
陳麗也就傲嬌的說道:“我這是看在大家都面子上,今天的事情,我也就不和你計較了,但是下次你要再敢胡說八道,詛咒我的乾女兒,被我聽見的話,小心我剝了你的皮。”
“是是是,我保證不敢了。”
這邊的鬧劇,周淺淺一家人都不知道,只是在後面,來買東西的人,總是看着周淺淺,對着她在一旁竊竊私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