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俏:“?”
她和青年才俊有什麼好交流的?
段淑媛話音方落,黎廣明就隱晦地用手臂撞了她一下,“別說那麼多了,先進去打個招呼。”
隨後,一家三口走向了莊園正門。
恰好,前方迎面走來一位中年男人,穿着黑色繡紋的唐裝,乍一看到黎廣明就笑呵呵地說道:“老黎,你來晚了啊。”
這人黎俏認識,唐弋婷的父親,唐家現任家主唐南禮。
“你這話說的,不是剛開始嗎?怎麼就晚了。”黎廣明和唐南禮朗聲打趣,彼此之間的默契和熟稔毋庸置疑。
南洋五巨頭,皆以首富黎家爲首,其中黎唐兩家,交情最篤。
這時,唐南禮餘光一閃,意外看到了黎俏。
他展眉定了定神,眼裏浮現出驚訝,“俏俏?”
“唐叔叔,好久不見。”黎俏禮貌地頷首與唐南禮問好。
唐南禮驚訝過後便覷着黎廣明,瞭然地笑道:“老黎,你終於捨得把俏俏帶出來了?這些年,其他幾家可沒少打聽她的事。”
五家族都知道黎家還有個小千金,但見者甚少。
畢竟,黎俏應該是五大家族中,唯一一個多年沒露過面的小輩。
因爲神祕,往往更令人好奇。
突地,一聲清脆的驚呼從唐南禮身後傳來,“俏俏!”
衆人循聲回眸,就見唐弋婷穿着裙子朝他們跑來。
見狀,唐南禮驟然低喝,“你給我好好走路,穿個裙子你跑什麼跑。”
面對親爹的訓斥,唐弋婷瞬間緩下步伐,飛快地挪着腳步來到黎俏身邊,親暱地挽住她的胳膊,對黎廣明夫婦喚道:“伯父伯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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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她又晃了晃黎俏的手臂,在她耳邊低呼,“我的媽呀,你居然出來拋頭露面參加聚會了?”
這個用詞,很貼切了。
黎俏幽幽看着唐弋婷,抿着嘴角對她眨了眨眼。
不一會,黎廣明夫婦和唐南禮去了莊園的茶亭,黎俏則跟着唐弋婷在周圍散步。
“不是,你今年有什麼想不開的,竟然跑來參加聚會?”唐弋婷帶着黎俏來到旁邊的玫瑰園,兩人坐在鞦韆架上,有一搭沒一搭地閒聊。
黎俏看着前方紅似火的玫瑰花海,興致缺缺地垂眸,“見世面。”
唐弋婷滿臉問號,您還用見世面?
驀地,唐弋婷想起之前聽說的一件事,她神祕兮兮地拉着鞦韆架,往黎俏的面前湊了湊,“我說……你該不會是來相親的吧?”
“我需要?”黎俏揚眉反問,一臉莫名其妙地睨着唐弋婷。
見狀,唐弋婷認真思索一番,如實回答,“我知道你不需要,但別人不知道啊。
俏俏,我跟你講,咱這個聚會之前,我可聽說了一件事。”
黎俏默了默,饒有興致地從鞦韆架旁邊摘了一朵玫瑰放在指尖捻玩,“什麼事?”
唐弋婷睇着她,隨後小聲說:“這次的聚會,我先前聽景家老二跟我說過一嘴,好像五大家近來的關係有點緊張。
所以那幾個老傢伙可能動了相親聯姻的念頭,可能想以此來緩和關係,促進和睦。
畢竟咱幾家的小輩年齡都差不多,這一次更是全員出動,能來的都來了。”
說完,唐弋婷煞有介事地望着黎俏,那眼神好像在說:連你都來了,相親聯姻的事沒跑。
“相親?”黎俏玩味地捻着玫瑰花,蔥白的指尖緩緩揪下來一片花瓣,“嘖,難怪……”
她就說父親所謂鋪路的說法未免顯得牽強。
再結合母親的那句“多和青年才俊交流”,一切都有跡可循了。
唐弋婷見黎俏眉眼沉沉,怕她多想,又連忙解釋,“其實我也只是猜測而已,但是今年確實和往年有所不同。
我們五大家的小輩基本上都認識,你想想,如果是聯姻的話,能聯的早就聯了,何必等到今天。可只有你……是唯一一個陌生面孔。”
也是五大家裏最神祕的首富千金。
話說到這份上,即便黎俏再遲鈍也能想明白讓她來的目的。
況且,她本就心有疑慮,經過唐弋婷的闡述,也愈發印證了自己的判斷。
五巨頭之間,聯姻確實是個鋪路穩固關係的好辦法。
只可惜,她並不需要。
……
約莫過了二十分鐘,莊園大門緩緩關閉。
所有五巨頭的家族成員悉數到齊,這場每年一度的內部聚會也正式拉開了序幕。
臨近中午,散落在各處的小輩紛紛向後院的露天餐廳走去。
唐弋婷勾着黎俏的臂彎,邊走邊向她介紹,“你看,就那個穿着水藍色西裝的人,跟我關係最好,景家老二景瑞安,等一會找個機會,我介紹你們認識。”
相比低調的黎俏,唐弋婷每年都會參加聚會,和五大家的成員也比較熟悉。
黎俏淡淡掃了眼景瑞安,長什麼樣子倒是沒記住,但那身西裝確實挺吸睛。
像一支行走的藍色妖姬。
“還有那個,季家大少爺,旁邊的是權家小少……”
唐弋婷興致勃勃地給黎俏介紹各家的成員,振振有詞地嘀咕:“咱這五家,最帥的男人就屬季家大少,最美的女人就是你了!
俏俏你可小心點,剛纔權家和景家的姑娘好像在背後討論你。
那幾個小賤貨,平時湊在一塊就知道互相攀比,你記得別理她們。”
話落,唐弋婷沒聽見黎俏的迴應,扭頭一看,這位首富千金拿着手機邊走邊玩消消樂呢。
自說自話的唐弋婷:“……”
莊園露天餐廳。
一排的白色帳篷下,鋪着桌巾的長形餐桌足以容納三十人就餐。
帳篷外的四周擺着自助餐檯,多名服務人員穿梭忙碌,場面安靜且有序。
此時,隨着黎俏出現在餐廳附近,不少人的目光都在她身上流連而過。
竊竊私語聲也漸漸多了起來。
“她就是黎叔叔家的黎俏?”
“應該是吧,這麼多年可真低調啊。”
“低調?我看怎麼有點寒酸,參加這種場合,居然穿休閒裝,好歹也穿個小禮裙才合適吧。”
幾個二十多歲的豪門千金湊在一起,對着黎俏品頭論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