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姚跟姚慧蘭坐在客廳聊到十二點,才各自回房。
而司城此時還在書房裏忙活,蘇姚看時間不早了,乾脆去書房找他。
“阿城,你還沒忙完嗎?”蘇姚把腦袋探進書房,問到。
司城看到蘇姚,連忙關了電腦站起來:“無所謂忙沒忙完,我只是想等你一起休息。”
“其實你不用等我,累了可以先睡。”
司城搖頭:“你不在,我不習慣,會睡不着。”
蘇姚好笑:“你怎麼變得這麼粘人了?”
“只黏你一個人。”司城湊過去,在她臉頰偷了一個吻。
蘇姚對於他動不動就吻自己的行爲已經習慣了,她也不扭捏,環住他的脖子,對着他的臉親了一下:“禮尚往來。”
司城輕笑出聲:“我知道了,原來姚姚喜歡禮尚往來。”
蘇姚一看司城這表情,就知道他要使壞,她嗔道:“你別亂想,禮尚往來也要看情況,我不是什麼事都要禮尚往來的。”
“我沒有亂想啊,姚姚想到了什麼?說來給我聽聽?”
蘇姚看着他這副壞笑的模樣,正想伸手去揉他的臉,卻看到姚慧蘭急匆匆從房間裏出來。
“小姨,發生什麼事了?”蘇姚叫住她。
姚慧蘭頭也不回:“夏牧發燒了,我送他去醫院。”
“需要幫忙嗎?”蘇姚問。
“不用,你們早點休息吧。”姚慧蘭擺擺手,急匆匆離開了。
姚慧蘭在蘇姚這邊有自己的專屬房間,以前蘇姚沒結婚的時候,她經常過來住。
蘇姚結婚後,她來的少了,不過,她的房間,蘇姚依然爲她保留着,喬姨也會定時打掃。
剛纔跟蘇姚聊得太晚了,她就懶得回去了,直接在這邊住了下來。
她回到房間,正準備洗澡呢,夏牧就打電話過來了。
姚慧蘭本來就記掛夏牧的身上的傷,看到他這個點打電話來,心裏已有了不好的預感。
接了電話才知道,夏牧發燒了。
姚慧蘭急匆匆來到夏牧的住處,發現夏牧已經燒得有些迷糊了,他看到姚慧蘭,迷迷糊糊道:“姐姐,你終於來了。”
他頭髮亂糟糟的,因爲高燒,鼻頭都燒紅了,姚慧蘭看到他這副樣子,心下一疼,連忙扶起他,低聲道:“我帶你去醫院。”
夏牧搖頭:“我不想去醫院,我喫點退燒藥就好了。”
“那怎麼行?你肯定是傷口感染了,不去醫院很危險的。”姚慧蘭扶起他往外走。
夏牧整個人虛弱無力,可是,他還是強撐着,不敢把自己的重量都壓在姚慧蘭身上,唯恐累着她。
半個小時後,姚慧蘭終於把他送到了醫院。
現在已經是深夜,急診科人已經沒有那麼多了,夏牧很快就被安排進了病房輸液。
姚慧蘭不放心他一個人,只好在醫院陪着他。
期間,她時不時摸夏牧的額頭,一直到凌晨四點,確定夏牧退燒了,她纔敢趴在病牀邊睡一下。
夏牧燒了一整晚,醒來的時候,天空已經泛起魚肚白,他微微偏頭,一眼就看到趴在牀邊睡過去的姚慧蘭。
女孩睡相很好,安安靜靜地趴着,睡得格外香甜。
護士進來,夏牧擡手壓了壓食指,示意她不要吵。
護士沒有出聲,拿着體溫計,在夏牧額前測了體溫,而後默默退出去了。
姚慧蘭醒來的時候,天已經大亮了,她微微愣了一下,而後動了動身子,伸了個懶腰。
清醒過來後,她的記憶才漸漸回籠。
她下意識看向夏牧,發現他已經坐了起來,正盯着她看。
姚慧蘭對上他灼熱的視線,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連忙開口打破沉默:“你感覺怎麼樣?好點了嗎?”
夏牧點頭:“好多了,昨晚,多虧了姐姐。”
姚慧蘭搖頭:“你別這麼說,你發燒都是因爲我。”
夏牧咧嘴一笑:“我很高興自己發燒了。”
姚慧蘭白了他一眼:“你是不是傻呀?發燒了還高興。”
“我就是高興,我若不是發燒了,昨晚就沒有姐姐陪了。”
姚慧蘭都不知道說什麼了,無奈道:“你昨晚都燒迷糊了,幸好我住得不遠,要不然,我看你怎麼辦?”
夏牧嘻嘻笑道:“你說,我會不會燒成一個傻子,然後誰也不認識,只認識姐姐一個人?”
姚慧蘭被他逗笑:“若是燒成了傻子,估計你連媽都不認識了,怎麼可能還認識我?”
“那我很慶幸自己沒有燒傻,要不然,姐姐該嫌棄我了。”
“知道就好,下次可不要逞能了,早就說讓你來醫院了,你非要硬撐。”姚慧蘭忍不住唸叨。
夏牧嘻嘻笑道:“姐姐,看得出來,你很關心我。”
“誰關心你了?你是因爲我才受的傷,你若是出了什麼問題,我會有負罪感。”
“姐姐,承認你關心我,有那麼難嗎?”夏牧突然看着她,輕聲問道。
姚慧蘭難得的臉紅了,不過還嘴硬道:“我就算關心你,也只是因爲你是爲我受的傷。”
“不管你是出於什麼原因,只要你關心我,我就高興。”夏牧喜滋滋道。
“像個傻子一樣,對了,你餓不餓?我出去買早餐。”姚慧蘭懶得跟他爭論這個問題,直接站起來。
“姐姐,你別走,我現在好了,一會兒我們一起出去喫。”
“不行,醫生說,你要住院三天,三天都得輸液。”
“那麼嚴重?”夏牧挑眉。
之前他拍戲的時候也經常受傷,可是都是隨便擦點藥就好了,所以,他並沒有把背上這點傷放在心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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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所以你就老老實實住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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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住在這裏只是輸液而已,要不然,我先回家,每天定時過來輸液。”
姚慧蘭搖頭:“不行的,我昨天壓你身上了,不知道你內臟有沒有損傷,醫生說,最好還是觀察幾天,確保沒事後再出院。”
夏牧注意到,她說壓在他身上的時候,臉微微紅了。
他偷偷笑了一下,而後輕聲開口:“那我住院的這幾天,姐姐可以留下來陪我嗎?”
姚慧蘭下意識想拒絕,可是,一想到他是因爲自己受的傷,拒絕的話終是沒有好意思說出口,只得點頭:“當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