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清影得知陶瑾夢在牀上躺了一天別提多開心了,飯都多吃了兩碗。
“王妃怎麼知道她一定受不了?”嫣然有些詫異,陶瑾夢不過就是一個庶女,按說早已經習慣了男人三妻四妾。
魏清影冷笑一聲,放下瓷碗斜倚在榻上。
“這女人啊,一受寵便不知道天高地厚,他一直寵着她,她便以爲他的心裏只有她了,又仗着與王爺在北鄰一同奮戰,自然以爲他們情分深厚。”魏清影有些慘白的臉上浮現着絲絲笑意,既得意,又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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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了拂袖子,捯飭着香爐,“所以這女人啊,就不能寵,你寵着她,時日久了,她便以爲你心裏只有她,是脾氣也上來了,心氣也高了,可這男人嘛,總是想要嘗一嘗新鮮的。”
嫣然幫魏清影往香爐裏灑着香,兩人的臉上都浮現了久未的笑容。
過了一會兒,嫣然彷彿想起了什麼。
“可王妃,那玉葶可說了,其實王爺並未碰她。”
魏清影冷哼一聲,“這不重要,重要的是王爺並不知道他並未碰她,陶瑾夢也不知道,再過些日子,賈玉葶若身懷有孕,那到時候……哈哈哈……”
嫣然抿嘴一笑,“王妃英明,到時候那陶瑾夢勢必非要離開王府不成。”
“只要她離開了王府,我心裏這口氣也就順了,到時候她的生死,那還不是掌握在咱們手中。”
主僕兩人笑成一團,魏清影只要想到陶瑾夢受苦氣急心裏就痛快。
陶瑾夢一天都沒有喫東西,躺在牀上昏昏沉沉的睡着。
還是深夜裏聽到了唯安的哭聲纔起來,“這是怎麼了?是唯安在哭嗎?”
“是,許是受驚了,有些鬧夜呢。”素瑤趕緊來扶着陶瑾夢起身。
她立即從乳母手中抱過唯安,想到白天自己和慕筠沛的爭吵就有些心疼寶寶。
“沒事了啊,孃親抱着咱們唯安呢,不怕了啊。”
即使是這樣安慰着,唯安依舊哭鬧不止,她撫着唯安的額頭,也不燙,沒有感覺有發熱的跡象。
“乳母呢?這到底是怎麼了?不是說往日裏他喫飽了就是睡嗎?這是哪裏不舒服嗎?”陶瑾夢第一次做母親,看到唯安難受,整個人都緊張不已。
乳母將唯安抱在搖牀上,解開了襁褓來看,卻沒看他有什麼不適。
“許就是受到了驚嚇,不如去找個婆子來看看吧?”
“不用!”陶瑾夢斷然否決,她可不能讓自己的兒子被神婆子那套嚇着。
“側妃,小王子怕是想王爺了吧,前些日子,王爺總是夜夜都陪着小王子的,不如咱們把王爺請來?”人羣中不知道是誰說了一句。
素瑤立即點點頭,“是啊姑娘,奴婢這就去請王爺來。”
陶瑾夢本想讓人把唯安送去,可想到還是這個院子安全一些,她又作罷了。
慕筠沛聽到消息不一會兒便趕到了屋內,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寢衣。
陶瑾夢站在地上看着慕筠沛將唯安抱在懷中輕輕晃動,只是眨眼的功夫,他竟真的不哭鬧了。
“小王子果然是想念王爺了,有了王爺瞬間就不哭了。”
慕筠沛一隻手抱着唯安,另一隻手被唯安緊緊的抓着。
“都出去吧,乳母留在側房。”慕筠沛沉聲命令。
屋內瞬間安靜,他下意識的向陶瑾夢看去,看着她光腳站在地上,他立即看向素瑤。
素瑤看到陶瑾夢光腳站着立即去拿了鞋子給陶瑾夢套上,“姑娘快穿着,這個時候可不能着涼。”
說罷素瑤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怕留在這裏影響王爺和姑娘相處氣氛,想走,又怕兩人吵起來。
看着他熟練抱着唯安的樣子,陶瑾夢突然帶入了那些面對出軌不捨得離婚的女人。
陶瑾夢輕咳一聲,饒是他如此對待唯安,她還是不想理會他,只好示意素瑤。
“王爺,小王子睡着了,王爺將小王子放下歇息一會兒吧。”
慕筠沛冷嗯一聲,抱着唯安放在搖牀內,可唯安好像很是沒有安全感,剛剛放下便又開始哭鬧。
陶瑾夢不禁有些不安,不是出現了什麼怪事吧?
“你說會不會他們給乳母下了什麼藥?”陶瑾夢拉着素瑤的手一臉驚恐。
經歷過那麼多陷害,陶瑾夢現在可謂是警惕無比,遇到點什麼事兒就想到那些害人的人。
“姑娘別怕,沒有人能進來的,小王子只是嚇着了。”
陶瑾夢點點頭,“真的嗎?”
“真的啊姑娘,別怕了。”素瑤安慰着陶瑾夢,“王爺在這裏陪着小王子呢,姑娘合會兒眼,休息一下。”
陶瑾夢靠在牀上看着他坐在搖牀旁,燭光微弱,氣虛的她不一會兒便又睡去。
“我們姑娘一天沒喫東西,睡的昏昏沉沉的,怕是又傷了身子。”素瑤擔心不已的看着陶瑾夢,輕聲嚮慕筠沛說着。
慕筠沛看向牀上皺眉的人,想到發生的事情心裏也是一陣陣的痛。
“怪我。”
“奴婢沒有怪王爺的意思,是我們姑娘心氣兒太高了,我會好好勸姑娘的,王爺放寬心。”素瑤搖着頭,不希望慕筠沛曲解他的意思。
慕筠沛是自責的,可卻也知道,這件事情與以往的都不同,他們兩人之間會橫着一條巨大的鴻溝。
可他似乎找不到跨過去的方式了,除非他與那個女人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
慕筠沛整整在小傢伙的搖牀旁坐了一晚上,清晨立即向賈玉葶的院子走去。
“王,王爺!”看到慕筠沛來,賈玉葶也有些驚訝。
“去倒杯水。”慕筠沛擡手讓賈玉葶的丫鬟下去。
賈玉葶剛想跪下就看到慕筠沛揮着手讓她坐下,她戰戰兢兢的坐在榻上的另一側。
“王爺可是有什麼吩咐嗎?”
“那晚到底發生了什麼。”慕筠沛冷聲問着賈玉葶。
賈玉葶瞬間低下了頭,“那晚發生了什麼,王爺應該很清楚啊。”
“賈玉葶,魏清影到底許了你什麼?”慕筠沛開門見山。
賈玉葶始終低着頭,雙手交纏在一起,有侷促,卻沒有不安。
“王爺,現在您已經收了我,不管發生什麼都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