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路清空,衆人下跪,可那抹白衣氣質不凡的男人卻站的挺拔,渾然沒有要跪下的意思。
這樣的男人,之前被人羣所遮擋沒人察覺,可這會兒衆人皆跪他獨站,立刻就吸引了大家的目光。
南宮煜在衆人的簇擁下走入,郡主秦雪彤上前迎接,但那方突然直挺挺站着一個男人,立刻引來了二人的關注。
南宮煜一眼瞧見了風陌寒,瞳孔微縮,眼中漸漸涌上了一股不悅之感,幾步上前靠近風陌寒。
“東陵國七王爺,可真是貴客!”
直接將對方的身份給叫出口,惹得衆人一陣驚訝。
秦雪彤也滿臉疑惑的轉頭看向風陌寒,心中暗道這男人的英姿迷人。
“打擾了。”風陌寒倒也坦然,直接說了三個字。
寧輓歌原本拽着他衣角的手因爲這對話,終究還是放棄掙扎選擇放下。
她扶額無奈。
這傲嬌病,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改一改。
“這位就是七王爺呀,幸會幸會。”秦雪彤出聲,熱情的打招呼後說道,“要是早些告知我,我們必定好生迎接七王爺入府,現在反倒是顯得我們失禮了。”
這話明面上說是他們失禮,實際上在怨怪風陌寒這不請自來。
風陌寒倒也坦然,清冷的回了一句:“不必麻煩,本王就是被朋友請來的。”
意思是,他也不想來。
秦雪彤尷尬的笑了笑。
南宮煜環顧了一圈四周,挑眉問道:“不知七王爺這位朋友在何處?如果不介意的話,可否請這位朋友出來見一見?”
不用猜也知道,肯定是寧輓歌。
想到寧輓歌在這兒,他就想看一看寧輓歌。不知道她背上的傷可好了,不知道上次南宮鴻對她說了什麼。
只是一會兒,他的心思全數傾倒在寧輓歌的身上。
秦雪彤沒有意識到南宮煜的表情變化,只是微笑着繼續客套:“瞧我,趕緊進屋吧。既然七王爺來了,還是一同用過午膳吧!今日騎馬之賽,七王爺可要一同參加?”
風陌寒對二人的問題只是淡然的勾了勾脣。
“自然是要參加。太子想見本王的朋友倒也沒什麼不可,起來吧。”
寧輓歌被迫起身。現在這山芋這麼毫無徵兆的丟到了她的手上,她想甩開都做不到,只能被迫接住這燙手山芋。
站起身後,更多的視線落至他們的身上。
南宮煜瞧見寧輓歌,雖然只是一張陌生的臉,可他已經完全能夠確定眼前這個就是寧輓歌了。他的臉上掛着幾分笑意,乾脆的說道:“二位都是朋友,一同入屋坐吧!各位,請起身吧。”
南宮煜這位太子一直受大家喜愛,謙謙公子之態。
但也有人說這人不適合做太子,畢竟日後登基需要雷厲風行鐵腕手段的人才可治國。
不過寧輓歌一直覺得,像南宮煜這樣的男人,其實只是表面上謙和有禮,實際上也是個心狠手辣的主,權謀之術玩的比任何人都厲害吧,否則他怎麼可能坐在太子之位這麼長時間?
風陌寒欣然頷首,抓住寧輓歌的手就往裏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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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瞧見兩個男人相互牽手,秦雪彤有些反應不過來,眼底劃過一抹疑惑,也顧不得其他就問出口道:“聽聞七王爺已經娶妻了,怎麼公然牽一位男子的手,這要是讓七王妃知道此事……”
寧輓歌嘴角暗抽,覺得這個女人有些多事。可也因爲這話,她下意識的抽回自己的手。
她不能讓這麼多人關注到自己,否則待會兒不好行動了,惹人生疑的話,那就前功盡棄了。
“本王王妃是個通情達理之人,更不是郡主口中所說的妒婦,相信她不會在意這些。倒是郡主,沒見過人就對他人妄下結論,着實無禮。”
風陌寒的話,懟的秦雪彤杏眸圓睜,半晌無法開口反駁。
寧輓歌聽着這一番話真想替她男人叫好。要知道,風陌寒這廝可是惜字如金的男人,向來很少說話的人,今日爲了自家媳婦打抱不平,她心底還是喜滋滋的。
氣氛莫名僵住。
南宮煜不悅的蹙眉,可不悅的情緒也只是在臉上一閃而逝,他立刻笑道:“剛來你們怎麼就這麼不友好?進屋聊,進屋聊。”
他適時打破僵局,又惹來衆人的一片欣賞的目光來。
風陌寒輕挑嘴角,復又抓住了寧輓歌的手跟着他們往屋內走。
他是怕寧輓歌亂跑,所以不得不抓住了她的手。
……
廳堂裏坐着的都是一些南倉國的貴族之人,因爲風陌寒的到來,多少讓人覺得稀奇。
“七王爺竟然也要參加賽馬?難不成七王爺對小女也感興趣?”孝親王看着風陌寒,眼裏多了一片銳利。
因爲風陌寒的出現,整個大廳裏的氣氛很詭異。
今日既然是郡主的及笄之禮,那自然是年輕男子們追求郡主的絕佳好時機,而這樣的時候,騎馬肯定就成了大家表現的方式了。
秦雪彤一聽,眼眸圓睜了幾分。
她知道自己爹說話直白,可是這麼直接說出來,讓人有些難堪。
風陌寒更是直接,坦然道:“孝親王誤會了,本王今日來此,全是因爲這位朋友,並非本王所願。”
這語調很平淡,可硬是讓人聽出了幾分嫌棄的意思在其中。
那好像是在嫌棄,絕對不會對秦雪彤感興趣。
孝親王的面色微僵,第一次碰到有人說話比自己更直接的人。
一旁站着的寧輓歌垂着頭,很努力在憋笑。
她也佩服風陌寒這股狂拽的勁,以前在東陵國倒也無所謂,可出來在外,他依然這副狂霸拽的樣子。
不過看着別人喫癟,也是一件極爲愉快的事情。
孝親王實在不知道該怎麼把話接下去。
南宮煜瞪了一眼風陌寒,說道:“皇叔,這七王爺來此做客不用多問了吧,這是我們南倉國的榮幸。”
孝親王無奈,也連忙附和。
“待會兒賽馬,聽聞七王爺身子不行,不知道這賽馬的話,七王爺當真能夠忍受?”南宮鴻跟在一側,輕哼了一聲說道,“萬一七王爺突然在賽馬場上出現個什麼意外的話,那我們可不好向東陵國交代……啊呀?”
南宮鴻說到一半就被一旁的南宮煜給狠狠擰了一下。
這種時候說話這麼難聽,是要讓人看笑話了去。
身爲一個王爺,這麼狹小胸襟,讓人怎麼看待?
風陌寒凌厲的目光落向南宮鴻,坦然一笑說道:“小王爺多慮了,本王也可以與小王爺切磋一番武功。”
話中之意就是,身體很好,和他打一架都沒有關係。
寧輓歌站在一側聽得嘴角狠抽着,不免嘆息着這個男人的傲嬌勁。
南宮鴻一直自詡自己的武功高強,更是習武天才,自幼習武就被人誇上了天,肯定是最不能受人挑釁的。
“好啊,素問七王爺三年前可是風靡四國的戰神王爺,那晚輩一直想要見識一下這當年的戰王風采。”
“呵呵!”風陌寒見他如此年輕氣盛,低沉冷笑一聲,復又道,“本王想,沒有這個必要。”
南宮鴻微怔。
“哎哎,事情是這樣的,我們家王爺其實……”寧輓歌剛想說兩句話緩和一下氣氛吧,可結果風陌寒壓根不給她絲毫緩和氣氛的機會。
男人清冷道:“本王不屑。”
四個字,讓南宮鴻的面色更沉了一分。
寧輓歌扶額。
要是再惹下去,難說不會打架,可風陌寒這毒剛剛壓制下去,絕對不能讓他動用武功,否則接下來會出現這樣的意外,她想都不敢想。
“你說什麼!”南宮鴻氣怒的整張小臉都紅透了。他白皙的臉蛋因爲風陌寒的話紅透了個徹底。
“鴻兒!”南宮煜輕喝了一聲,讓南宮鴻閉嘴,“不得無禮!”
這讓人看笑話了去!
寧輓歌輕輕拽了一下風陌寒的衣袖,出聲道:“各位別因爲這樣的小事傷了和氣,之前也多虧小王爺出手,我們王爺才得救,上次的事情還是多謝小王爺了。”
一聽這件事,南宮鴻的表情略微緩和了幾分。
這也算是扳回了一局。
上次若不是他出手,他風陌寒現在可哪有機會在這兒說大話?
風陌寒不再出聲,可卻轉眸看了一眼寧輓歌的神情,眼底劃過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寧輓歌對他眼底的笑意有些不明所以。
“這賽馬的時辰快到了,各位去賽馬場吧。”秦雪彤瞪了一眼南宮鴻,覺得這人就是來搗亂的,率先領着衆人離開。
“各位都有帶自己的馬兒來嗎?七王爺的馬兒呢?”
“不知郡主要如何賽馬。”風陌寒突然出聲,竟是似乎提起了幾分興趣一般。
他確實有了幾分興趣,因爲賽馬的環節。
秦雪彤稍稍疑惑的看着他,可也還是解釋着說道:“這賽馬自然是一人一馬,誰先到達終點誰就贏了。”
寧輓歌眨了眨眼眸,好奇的問道:“不知贏了可有獎勵?”
“獎勵自然有了,看我父王怎麼賞賜贏的人。”
“如此的話,實在無趣。”結果,風陌寒又非常不客氣的說了一句,那語氣依然還是清淡,可這表情又分明還是那般嫌棄。
正喝了一口茶水的孝親王因爲風陌寒的這一句話,直接將口中的茶水噴出個老遠。
“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