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傾身，捧着她半張臉親上去。
戚酒迅速躲開，“傅總，我仍然堅持。”
“堅持什麼？”
“堅持你回來那晚的決定。”
她搞不懂，一個男人跟一個女人，到底是怎樣，才能說話這樣隨隨便便？
是她還不夠小心翼翼？不夠謹慎剋制？
才讓他總是這麼輕易地撩撥她，說，我們睡吧？
傅沉夜鳳眸如深潭，就那麼沉沉的望着她許久，隨即只是淺淺一笑，捧着她臉的手鬆開，然後後退兩步。
“好。”
他答應。
傅沉夜說完就要走，戚酒疑惑的轉眼看他，見他開門，只好再問他：“傅總，我的證件。”
“到時候會給你，今晚留在這裏睡吧。”
“你呢？”
“樓下。”
“……”
戚酒沒再問他別的，他開門離去。
樓下？
戚酒疑惑的有朝着門口看了眼，但是門已經被他關上了。
傅沉夜的確去了樓下，不過是去了一樓。
王衍東偏愛腳踏實地的一樓，聽到有人來的時候他正在廚房準備喫的，連頭都沒擡：“剛好牛排多一份。”
傅沉夜走過去，打開冰箱找啤酒，卻剛好看到裏面有饅頭，頓時一滯。
王衍東轉眼就看到他拿着饅頭，問他：“你好像不愛吃面食吧？”
傅沉夜想了想，又把饅頭放回去。
是的。
曾經他不愛的。
可是她又是煎饅頭，又是長壽面……
傅沉夜握着冰鎮過的易拉罐，內心突然有股憤怒。
王衍東看他心事重重，便說：“需要我做點什麼？”
傅沉夜將易拉罐打開，的確有所求。
不久，戚酒的手機便響起，她正在找自己的證件。
“喂，你好。”
看到是陌生號碼，她怕是工作上的事情就接起。
“你好，我是王衍東，沉夜在我這邊用晚餐。”
“啊，王總，好。”
戚酒有點疑惑王衍東給她打電話，但是人家很禮貌。
王衍東聽到戚酒的聲音又擡眼看坐在自己對面的還沉着臉不高興的人。
“你們吵架了？”
王衍東又問了句，朋友式的關懷。
“吵架？沒有呀。”
戚酒很認真的迴應。
“可是他看上去很不開心，讓我打電話給你怕你擔心，但是又不讓我說是他叫我打的電話。”
“……”
戚酒頓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傅沉夜叫王衍東給她打的電話？
“那這樣吧，飯後我會送他回去，再見。”
王衍東很客氣的說完後就掛斷。
戚酒正要說，其實不用送回。
她其實還以爲他去的樓下是李悠然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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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竟然是王衍東那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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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那幾位共用一棟樓，真的是，很容易讓人誤會。
戚酒沒讓自己想太久，她還是趕緊找出自己的證件吧。
但是……
傅沉夜喝了半瓶啤酒，人也冷靜下來，突然垂眸盯着桌上一動不動。
王衍東望着他，“又怎麼？”
“她這會兒應該在找證件。”
“什麼意思？”
“她的證件在我這兒。”
“爲什麼在你那兒？”
“……”
傅沉夜沒說下去，只是起了身，“謝謝你的啤酒跟牛排。”
他轉身就走了。
王衍東低頭看着自己桌上，牛排他根本沒動，啤酒他也沒喝完。
戚酒找完一樓又找到二樓，找完書房找臥室，從牀頭櫃到牀底，她跪在地板上，累的氣喘吁吁，再彎下身去找的時候，看到了一雙腿，往上……
那雙腿可真夠長的，長到她看到對自己笑着的人的時候，頸椎都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