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姆王子,當初換作另外一個人,或許也會幫助你!”
威廉姆的中文說的很溜,長的也很英俊,任何一個人都會幫一位外國友人的。
“你錯了!”威廉姆似笑非笑,“很多人都選擇了無視,唯有你一個人幫助了我!”
秦鳶微微瞠目,“其實你真的沒必要把這個當回事!”
“秦鳶,雖然這份謝意遲到了十幾年,但,能不能給我個道謝的機會?”
他的眼睛那樣的真誠,秦鳶甚至覺得,如果自己狠心拒絕,非常殘忍。
“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好好考慮!”威廉姆離開前,留下了一張名片,“給我一個成就你的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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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年,有不少記者想要採訪威廉姆,但,都被威廉姆給拒絕了。
秦鳶捏着名片,猶豫好久,在他開門的時候,開口:“我答應你!”
“我就知道。”威廉姆轉身看着雙眸閃亮的秦鳶,嘴角上揚。
“我會盡快整理好採訪大綱!”
“好!正好聖誕節我也得回去陪王后。”
“嗯!”
秦鳶重新回到火鍋店,季晨跟柳萍就像是好奇寶寶,只不過,良好的教養讓他們沒有問出口。
“我答應幫他製作一個紀實訪談。”
“這些年,圈子裏都流傳着一件事!若是誰能成功採訪到威廉姆王子,誰就是媒體圈的神。”
秦鳶覺得有些太玄乎,莞爾一笑:“學長要不要一起?”
“算了,威廉姆明顯就是想要成就你,我跟着摻和一腿算怎麼回事!不過,你要是需要幫忙的話,我可以幫你!”
看着她用厚重脂粉也遮不住的眼圈下的清淤,季晨多少有些心疼她。
秦鳶笑着點頭,“好,我一定不會跟學長客氣!”
他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天,柳萍就在一旁幫兩人涮着各種食材,完全沒有半點喫醋的意思。
吃了火鍋,全身都暖乎乎的。
秦鳶跟他們兩人揮手道別,上了車。
剛剛回到老宅,便聽到袁靜指揮着女傭們忙碌的喊聲。
“媽?”
“鳶鳶寶貝!”袁靜笑眯眯的衝她招招手,“大夫說紀柔她已經有了甦醒的跡象,我打算將她接到老宅來!”
秦鳶也是激動的不行。
上一次她恍惚看到紀柔的手指頭好像動了,只不過,等她再試圖看的仔細一些時,卻發現紀柔還是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一切似乎只是自己的幻覺。
“那太好了!”
“鳶鳶寶貝,你最近氣色不好,我讓張媽給你燉了補湯!”
“謝謝媽!”秦鳶兩眼彎彎。
回到房間,她先是跟小倉倉說了一會兒話,然後開了電腦,處理了有關於厲氏的一些文件,正琢磨着先了解一下威廉姆的生平,抽空寫採訪提綱,厲司丞的視頻打了過來。
“老婆!”
秦鳶也不知道自己最近是不是淚腺過於發達,總之,每每看到他的時候,眼眶便是異常的酸澀。
看着她眼圈泛紅,厲司丞的心口用力拉扯一下。
“今天過得如何?”
“很忙!”她靠在椅背裏,“對了,小倉倉最近特別能喫!”
“冬天了!”他感慨。
“今天跟着學長……”
剛剛提及季晨,便清楚的看到了男人的臉色陰沉了幾分,秦鳶忍俊不禁。
“還是這麼能喫醋!還有柳萍!”
厲司丞下壓着的脣角總算是又重新揚起,挺尷尬的咳嗽一聲,“你現在已經是已婚婦女了!”
“你說誰是已婚婦女?”
“難道你不是已婚?”
“那我也不是什麼婦女!”她嬌嗔兩句。
“婦女是成年女子的通稱,不單純指已婚婦女。在司法解釋中定義14歲以上的女性稱爲婦女。”厲司丞聲音淳淳宛若溪流,耐心爲她做着解釋。
秦鳶撇嘴,“反正我不是什麼婦女!”
他眉眼間都是寵溺,“好好好,你不是婦女,你是我厲司丞的老婆,是我永遠的小仙女,好不好?”
他這話可算是成功愉悅了秦鳶,她眉眼彎彎。
兩人閒聊幾句,厲司丞眼睛尖,看到了wps頁面上偌大的“採訪提綱”四個大字,眉頭擰起,“你怎麼突然又寫採訪提綱了?”
“沒什麼,隨便寫着玩!”
“季晨開口請你幫忙?”
她是一個很優秀的媒體人,等到解決了皇甫家的這些亂糟糟的破事後,厲司丞想過讓她重新回到樂果傳媒,去做她喜歡的事情。
不過,現在她已經忙成了這樣,還要弄採訪提綱,他到底還是心疼她。
“你就別管了!”
“篤篤——”
敲門聲響起,厲司丞面色沉沉,極其不悅的盯着推門進來的周文凱。
秦鳶說道:“今天就到這裏吧!你忙!”
“要不我先出去?”對上厲司丞那雙幾乎可以將他殺死千百回的墨眸,周文凱求生欲極強的往門口退。
“晚了!”
看着已經息屏的手機,厲司丞眸光更加的鋒銳。
周文凱用力吞了口口水,“先看這個!先聲明一下,我可不是你的撒氣桶啊!”
厲司丞狐疑的覷他眼,拿起他讓人整理出來的關於威廉姆這些年的行動軌跡,臉色越來越難看。
“我先出去了!”
厲司丞將那幾張紙丟在地上,整個人特別煩躁的靠在椅背裏。
沉吟片刻,又聯繫了皇甫雲桑。
“告訴威廉姆,秦鳶現在是我老婆,讓他最好打消了那些不切實際的念頭!”
皇甫雲桑將手機移開,揉了揉被吼得嗡嗡叫的耳朵,“大侄子,怎麼了?”
“你原話告訴他!”厲司丞眼尾冷冽,眼睛裏寒芒陣陣,惡聲惡氣的說完,便掛了電話。
皇甫雲桑一臉懵逼。
他覺得,這種話不利於現在的合作,便是努努嘴,該幹什麼就幹什麼了。
……
歐洲某酒莊。
昏暗的地下室,女人臉上都是傷,腳上戴着鐐銬。
當她聽到門鎖的聲音時,整個人在瑟瑟發抖。
“別打我!”她護着自己的頭。
“別廢話,跟我走!”
一道非常陌生的男聲傳入耳中。
女人緩緩的鬆開抱着頭的手,藉着門口透進來的光線訥訥的看着近在咫尺的男人。
“你、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