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啦,阿澤要真是那個千億總裁的話,又怎麼會看得上我,他們這些豪門家族可是很看重門第觀念的,這不僅僅是階層問題了,不過阿澤能創業開一家公司已經很不錯啦,雖說和那個行業領先的顧氏集團沒法比,但是他在我心目中已經是最棒的了。”
溫言從來沒想過要嫁入豪門,也知道自己沒這樣的運氣。
嫁進豪門的女人要麼有強大的孃家背景,要麼就是自身實力十分出衆。
溫言這麼想並非自卑,而是認清現實。
對於她來說,能夠過上平淡安穩的生活就夠了。
至於想要更好的生活,他們小倆口未來努力爭取就是。
比上不足比下有餘的生活加把勁還是有希望的。
“嘖嘖,果然結了婚的人就是不一樣,知道你的阿澤是最好的啦,不像我,以後只管孤獨終老算了。”
林淺搖搖頭,故作嘆息的樣子。
“話說你跟廷軒假扮情侶這事就不能假戲真做?廷軒這人我看挺好的,值得託付終生。”
溫言真心希望餘生能有個人好好照顧林淺。
她的父母對她生而不養,完全沒有盡過父母的責任。
可以說,林淺是林爺爺一手帶大的。
如果沒有林爺爺,這世間也許就沒有林淺。
從小到大,林淺就沒有真正體會過所謂的父愛以及母愛是怎樣的。
直到上了大學,她認識了溫言。
溫言將她帶回溫家,溫楚江和白淑怡纔給了她這麼多年缺失的父愛以及母愛。
溫楚江和白淑怡對林淺很好,待她如同半個女兒那般。
可是林爺爺,溫言父母以及溫言他們終究不能一直陪着林淺走下去。
倘若將來要是有個能將林淺放在心上,真心待她好的伴侶,這對於溫言他們來說,無疑是放心的。
這樣的話,林淺身邊終於又多了一個人代替他們去愛她。
“沒戲,我對傅廷軒不來電,儘管他有時候的細節很加分,我也確實對他有好感,但始終無法上升到男女之情的那種心思,所以你就別費心思當這媒人婆了,也許老天爺真心覺得我更適合當孤家寡人吧。”
林淺倒不覺得自己可悲。
對於她來說,也不是沒有男人就過不好日子了,這些年她一個人不也這麼過來了。
從前的心酸苦楚已經讓她嚼碎嚥下肚子裏去了,所以將來的日子就算再苦也苦不到哪裏去。
再者就是,她已經有這樣的勇氣去面對挫折,去抗衡困難。
我命由我不由天這句話從來都是真理。
靠別人不如靠自己。
不僅溫言這麼認爲,林淺也這麼認爲。
如今,獨立清醒的女性已不在少數。
遲早會有她們女性的一片天地。
“好吧好吧,既然你倆沒戲,那我便斷了這撮合的念頭了,反正你要是做好孤獨終老的打算,那我就讓我的孩子以後給你養老送終,可否滿意?”
溫言朝着林淺挑了挑眉。
“必須的,我可是你孩子的乾媽耶。”
林淺一把搭着溫言的肩膀,嘴角勾起。
這時,顧川澤的視頻通話打了過來。
兩人從北城回鵬城的第二天,顧川澤去M國出差了。
“你們聊,我這個電燈泡很識趣的。”
說完,林淺直接上了二樓。
溫言笑了笑,拿上手機走到院子才接通顧川澤的視頻。
“言言,店裏很忙嗎?累不累?”
顧川澤看溫言這麼久才接,以爲她手頭上有很多工作要忙。
“今天還好,沒有上個星期這麼忙,剛剛還在跟淺淺嘮嗑呢。”
溫言悠閒地躺在院子裏的搖搖椅上,感受旁邊還未燒盡的餘炭的熱意。
鵬城已經算是入冬了。
這幾天的氣溫有所降低,冷颼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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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陶藝店的圍爐煮茶項目已經開始了。
溫言出來的時候,院子裏的客人剛走不久。
“對了,阿澤,今天店裏來了幾個女顧客,她們在討論我們之間的事情。說實話,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我?”
溫言突然想逗逗顧川澤。
她有時候就喜歡這麼嚇唬男人。
殊不知,另一頭的顧川澤心裏咯噔一聲。
難道言言已經知道了?
但看她的表情又不太像。
可他也就身份這件事情瞞着溫言,其他的就沒有了。
現在該坦白嗎?可是他原本是定好出差回去跟溫言如實相告的。
這件事情非同小可,顧川澤始終覺得還是當面跟溫言解釋爲好。
“我哪有什麼事瞞着你?言言,你看我這麼真誠,哪裏敢騙你。”
顧川澤終是沒有告訴溫言。
也不差那幾天。
只要溫言沒有提前知道真相,那麼他就有把握坦白一切。
“她們說你是顧氏集團總裁,難道你真的是那個千億總裁?”
溫言一臉認真看着顧川澤。
其實她是不信的。
畢竟顧川澤不會騙她。
溫言這麼說純粹是想逗逗男人。
“言言,我……”
顧川澤徹底心慌了。
他的手在發抖。
言言竟然已經知道真相了。
“怎麼說?”
溫言窮追不捨,嘴角不自覺中勾起。
足以見得她對這個問題的無所謂,只是想看看男人的反應。
“顧總,C集團的霍總找你。”
旁邊傳來蕭清的聲音。
蕭清也不想過來打擾的。
可是這一次顧氏集團跟C集團的合作十分重要,所以他只好硬着頭皮過來報告。
“阿澤,你有工作先去忙吧,我剛跟你開玩笑呢,逗你玩的,別當真,就這樣吧,拜拜。”
說完,溫言直接就把視頻通話給關了。
顧川澤這心跳一上一下的。
他到底該如何是好。
所以溫言是已經知道真相了,在試探他,還是並不知道真相,只是純粹逗他玩的。
顧不得思索太多,顧川澤現在需要去處理工作。
看來他得趕緊將這次的合作給談成,這樣的話,他就可以早些回國找溫言坦白一切。
另一邊,溫言並沒有發現剛剛她質問顧川澤時,男人的異常變化。
她確確實實一直沒發現顧川澤都在騙她。
一切都只因爲溫言的信任。
她足夠信任這個枕邊人。
於她而言,婚姻中沒有了信任,談何婚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