屏風後面扭扭捏捏走出來一個女人。
腰肢纖細,樣貌俊美,一看就不是凡俗之輩。
而那眸子的餘光,正不偏不倚地落在剛動了怒的二皇子身上。
“殿下何必如此,這件事早晚都會有個結果。”
“你是本殿下的人,自然也是最知道我的心思。”
二皇子擔心的,無非就是歐陽劍修。
若是歐陽劍修趁着他不注意,將消息傳回了京城,讓陛下得知,到時候掉的就不知道是誰的腦袋了。
而這幾天,皇上對他的態度也不冷不熱,好像是知道了什麼。
二皇子知道,不能坐以待斃。
“歐陽大人可是父皇的心腹大臣。”
“那又如何?”那女人說的輕巧,隨即坐到了二皇子的腿上,“負責徹查這件事的,誰不是皇上的心腹大臣?只管出去了,回不回得來,與我們有何干?到時候只說不知道便罷了。”
二皇子顯然沒想到,一個婦道人家,居然會想出這種事,他不願意讓女人蔘與。
“你顧好自己的性命,不要參與這些有的沒的,這其中的血腥,你不得而知。”
“妾身是二殿下的人,甘願爲二殿下而死。”
女人此話一出,二皇子的臉色緩和了許多。
兩個人聊起了其他的事,二皇子突然說道:“如果老三沒有死的話,那他現在應該是在哪裏呢?”
女人沒有說話,只是看向了窗外。
而另一邊,袁景突然打了個噴嚏,咳嗽了兩聲。
林初九看着他:“怎麼了,感冒了?”
袁景搖了搖頭,也覺得有些莫名其妙。
“沒事,可能夜裏着涼了。”
兩個人對視一笑,眼睛裏帶着些曖昧的東西,那是從前所沒有的。
袁景有些心虛,不敢看她了,於是低下了頭。
兩小隻趁着中午休息的時候,在一旁喫着乾糧,順帶討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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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弘武問妹妹:“你說,大哥哥好像和從前不太一樣了,他是不是有什麼事瞞着咱們呀?”
林縕縕卻不看他,而是徑直看向了前方的樹林,直到被對方拉了一下,纔回過神來。
“嗯?你說什麼?”
她剛纔想到的是,上一次在路過這個地方的時候,袁景曾經下了馬車,到樹林裏去過一段時間。
那森林之中到底有什麼呢?
林弘武又問了一遍:“我是說,大哥哥是不是有什麼祕密呀?他看姐姐的眼神怪怪的。”
林縕縕拍了拍他:“你不知道,他喜歡姐姐呀,這都看不出來。”
吐槽了一句之後,林縕縕又看向樹林裏面,深林之中,應該還有袁景的祕密。
林縕縕很是好奇,之前袁景教了她許多功夫,這讓林弘武也想到了很多。
袁景絕對不是凡俗之輩,可能失憶之前,就是個隱世高手,要麼就是得日常習武的人。
“你不好奇大哥哥的祕密?”
“不好奇。”林弘武搖了搖頭,他並非不好奇,而是有些東西能看出來。
而那些看不出來的東西,就最好不要知道。
“爲什麼呢?”妹妹天真地問。
“縕縕,不要試圖窺探別人的祕密,每個人都有不想被別人知道的那一面。”
聽了林弘武這麼說之後,本來想去密林深處看看的林縕縕,也打消了這個念頭。
“咱們去看看姐姐做了什麼喫的吧,該喫午飯了。”
等到他們回去的時候,林初九還在燒東西,袁景也就坐在一旁。
林弘武本來想問問的,他想問問袁景對姐姐是不是有別的感覺,可是當着林初九的面,這話也不好意思問出口。
這次去縣裏,爹孃沒有跟來,所以大家倉促的吃了幾口,便又繼續趕路了。
所以到了下午的時候,就已經到了縣城的春風樓分店。
這邊的掌櫃早就得到了消息,在門口候着了,一看林初九來,就上前迎了上去。
“東家,你終於來了。”
“是遇到什麼事兒了?”
林初九想的是,這邊時常沒有人打理,一個掌櫃的在這看着,肯定會遇到很多問題。
掌櫃的一聽這話,臉色有些不好看,似乎是有些難爲情。
“東家,我給各位都準備了上好的房間,大家先休息休息,林老闆,你也放鬆放鬆,錢老闆交代過我,等您休息好了,我們再去看院子,鑰匙我已經拿到了。”
林初九點了點頭:“那就麻煩掌櫃的了。”
“這有什麼好麻煩的,不過是順手的事。”
兩撥人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掌櫃的覺得林初九還是和第一次見面一樣客氣。
等到林初九他們上了樓,幾個夥計跟掌櫃的說話。
“這就是錢老闆派來坐鎮的小東家?看着年紀不大,能解決問題嗎?”
“當然能了。”掌櫃的呵斥了他們一聲,“咱們店現在所有的經營都是林老闆想出來的法子,你們能懷疑人家的能力?”
“我可把話放在這裏,做生意也是有天賦的,別看林老闆年紀小,但是稍微一得到錢老闆的指點,能力就突飛猛進了,有的人沒有天賦,就算學的再多,也不會有進步。”
“別讓我再聽見你們亂說,都去忙吧,別把心思放在別人身上。”
“是。”夥計們一聽這話,也不敢再多說什麼。
掌櫃的給林初九他們都安排了房間,弟弟妹妹分別睡在兩間裏,林初九也有一間,袁景獨自睡在一處。
不過,林初九剛進屋沒多久,還沒收拾好東西,就聽見了敲門聲。
一開門,原來是袁景。
“怎麼過來了?”林初九問道。
“你這可以看見街景,我想看看外面。”袁景隨便找了個藉口,林初九顯然不相信。
袁景並沒有顧及她的表情,而是徑直進入了屋子,坐在了椅子上。
林初九看到這番光景,也不像是來賞景的呀。
“你是不是來和我商量事的,查案?”
“你這都看出來了?”袁景有些驚訝。
林初九笑了笑,說道:“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別人不瞭解你,我還不瞭解你嗎?”
“照我的意思,這件事情不能着急,雖然我知道,你現在已經有些着急了。”
“給我個理由。”袁景說道,他想聽聽林初九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