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恆注視着他的神色,並未發現有什麼不對,他的心裏犯起了嘀咕,難道真的是他多想了,只是以吳氏現在對他的喜愛情況,也不會故意的隱瞞他。
只是姜芽兒會真的無緣無故的去照顧這些東西,讓人也實在是想不通,這其中必然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的。
見吳氏沒有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他便也就沒有繼續問,兩個人說了一些旁的事情,隨後陳子恆就離開了。
離開之前不忘告訴吳氏和姜芽兒,他若是有時間,就來換書,讓小嬸嬸把小叔的書都整理出來。
陳平安在家的時候,跟姜芽兒說過,那麼幾本的書,陳子恆是看不完的,既然他在家的時候他不來,那他必然就是想着等他走了再來,只不過他來的比平安想的還要早了些。
他把自己的那些比較難得的書放了起來,其他的書都擺在了外面,說陳子恆來借,給他就是。
姜芽兒還有些擔憂,給了子恆沒問題嗎,但是陳平安意味不明的笑着說了句,‘就算是給他,他也未見得看的懂。’
她這才明白陳平安的用意,平安的書不是什麼人都能看得懂的,就連她也是陳平安每月走之前給她把書選好,她在去看,這樣循序漸進。
雖然她不知道陳子恆的用意是什麼,但是可以知道的是,陳子恆是沒有真的想要看書的,他只是在做戲。
陳平安到了學院之後,就暫時的不想家中的這些事情了,這次他依舊是和陸良一起來的,不過來的時候倒是跟陸良說了他們學舍裏要參加學院大賽的兩個人。
陸良也有些驚喜,他也是要代表鳴鹿參加的,這下可好了,遇到熟人倒是不錯,陳平安取笑他,若是真的遇到了小胖,只怕他會哭着求他放過他們,不要讓他們輸的那麼慘。
陸良也笑到,稱如果真的這麼有緣分的遇到了小胖他們,他定然是會讓他們輸的心服口服。
這學院大賽的前幾日,胖子還真的像是那麼一回事,他埋頭苦讀了幾日,認真的樣子讓陳平安對他都不禁是刮目相看。
今年的賽制跟往年又有些不同,往年是兩兩對戰,贏了之後便可上升一級,然後再次對戰,直到是最後,鳴鹿則是一開始就不用參與,最後會決出來三組,然後加上鳴鹿一共四組,他們共同爭霸最後的第一,但是毫無意外的,鳴鹿每年都是第一,毫無懸念。
但是今年卻是每個學員都要派人下場參與,每個學院派出五個人,第一場淘汰一部分之後,剩下的人蔘與第二場,第二場淘汰之後,就是最後一場了,這最後一場哪個學院剩下的人多,基本上就是大局已定了,最後哪個學院的人得了頭籌,那便是哪個學院勝了,這樣美名其曰的多了一絲的公平性。
但是對於胖子和李,青這樣來說,輸了也不算是丟人,這幾日,胖子求得就是不要讓他在第一輪刷下來。
到了比賽的這一日,胖子就更加的緊張了,他雙手合在一起,不斷地念叨着,一定要保佑他。
陳平安並未聽的太清楚,他靠近的時候才聽到他說,求求菩薩和大哥一定要保佑他,千萬不要在第一輪就被刷下來,不然他老爹一定會讓他死的很難看的。
聽清真實的話之後,陳平安有些忍俊不禁,這小子當真是,這學院大賽的場地是一個圓形的,其他的人依次在臺階上坐好,圍坐一圈,府上所有的學院都來了,人聲鼎沸得,熱鬧不已。
但是有一片地方卻是安靜的,那地方坐的都是一些京城來的人,陳平安來的時候就打眼看了一遍,他倒是要看看,會不會有自己以後的老相識。
這看過去之後,他笑了,果然是不虛此行,今日見到了好幾個的熟面孔,可真是有的玩了。
還有在往下一點的地方,就是一些家財萬貫的員外,鄉紳什麼的,陳平安問自己身邊的胖子,“你父親是哪一位,今日可有來。”
胖子看了一眼那個方向,然後給陳平安指着說到,“那個就是。”他們兩個剛看過去,胖子父親的眼神就像是一道利劍一般射了過來,嚇的他連忙轉了視線,小聲的說到,“我爹看我了,大哥,擋住我。”
他一時慌亂就口不擇言了,陳平安到底還是錯了錯自己的身子,雖然他擋不住胖子的全部,但是好歹可以擋住他的臉,他跟胖子的父親頷首笑了一下,算是打了招呼,那人也跟他笑了一下。
其實陳平安又哪裏不會認識鼎鼎大名的綢緞徐家,只是後來他在跟徐家接觸的時候,家主並不是胖子的父親,所以他這才讓胖子給自己指了一下,既如此,幾年後胖子家的當權人已然變了,胖子父子二人又在何處。
他壓下心裏的疑惑,然後跟身邊的胖子說到,“真不想第一輪被刷下來。”
聽到他這樣問,胖子如搗蒜似的點頭,“當然不想了,大哥,你有什麼辦法嗎,可以幫幫我。”
他之前之所以沒有跟陳平安求助,那是因爲雖然陳平安學識淵博,但是這比賽的時候,都是先生臨時給的題目,誰都不知道,陳平安再厲害,也沒有未卜先知的能力。
“你不是都拜了我了,我自然是要顯顯靈的。”陳平安打趣他到。
被陳平安聽到自己的唸叨,胖子有些臉上掛不住,他擺擺手,“大哥,我那不是被逼的實在是沒有辦法了。”
“行了,不逗你了,這先生的第一題,你只管是往四書五經的方向說即可,不要超了這個範圍。”陳平安淡淡的說到。
他的語氣平淡的讓人覺得,這根本就不是一場競爭激烈的比賽,反而像是幾個人悠閒的來參加詩會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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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嗎,大哥。”胖子不知置信的問道,這題目怎麼會如此的簡單。
陳平安彷彿是已經知道題目一般,他胸有成竹的說到,“儘管一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