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悠然讓司牧昀刷開了一間vip娛樂房，帶着粒粒進去。
房間裝修風格曖昧熱辣，但霏霏已經沒有了以往進房間招呼客人的熱情，反而變得規規矩矩。
她很早就混社會了，看得出來這兩人是很正派的，身上的氣質與獨色的人完全不同。
可能是爲了配合房間風格，裏面的光線也比較暗。
“你們想要問什麼？”霏霏坐在他們對面，不知爲何，心裏有點緊張。
“霏霏，你來這裏多久了？”楚悠然首先問了一個無關緊要的問題，讓她放鬆。
“快一年了。”
“那如果是常客，你應該認識吧？”
菲菲有些遲疑，“說不定，不一定認識，除非是點過我的。”
“那至少面熟吧？”
“也不一定。”菲菲不確定道，“獨色裏也要區分客人的等級的，越高級的客人我們很難接觸。”
楚悠然於是換了一種問法，“如果客人要帶…你的同事走，你們會知道吧？”
“基本會。”菲菲這次點頭了，“因爲大多數客人不會帶人走，費用會很貴。”
“那你聽說過一個客人喜歡帶人走嗎？大概二十五六歲，經常來獨色，每週至少會帶一個人走。”
菲菲這次沒有立即回答，但微微瞪大的眼睛表明，她知道一些內幕，一定聽說了杜澤瑞這個人。
“你聽說過這個人，對吧？”楚悠然用得是肯定的語氣。
遲疑了兩秒鐘，菲菲纔回答，“是，你們找他嗎？你們是他的什麼人？”
“找他有事。”楚悠然答得含糊，又問，“說說看你聽到了什麼？”
“他是會所最高等級的客戶，確實經常來，選中的人他會帶走。我聽說他出手很闊綽，但是也很保密，我們都不知道他的身份。”
說到這裏，菲菲突然問，“你們是不是他…他妻子的朋友？”
這個問題倒讓楚悠然有點詫異，“爲什麼這麼問？”
“他帶走的人說，去酒店他不會主動去開房，而且不走酒店大門。我們見得男人多了，他肯定是有家室的，要瞞着他妻子。”
“不是。”楚悠然說出兩個字，在菲菲不解的視線下解釋，“他沒有妻子。”
他擁有那麼好的馮梓萌。
“能不能帶我們去找他？”楚悠然平復了一下心裏的怒氣，繼續說，“他今晚應該來了。”
菲菲遲疑得更加明顯，拿不準對方想要幹什麼。
“你放心，你絕對不會牽連進去，和你毫無關係。”楚悠然知道她的顧慮，“我們也不會做出違法的事情。”
“如果你能帶我們找到他，我會付你三倍的酬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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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誘惑實在太大，而且他們兩人看上去就非富即貴，菲菲於是答應，“好。”
她原原本本地說了，“會所最高等級的客戶在四樓，有專用房間，他應該會在裏面，聽說他一般是十二點後纔會離開。”
楚悠然看了一眼時間，現在還不到十一點。
這時，司牧昀湊到她的耳旁，低聲說着話。
坐在對面的菲菲無端想起一個成語——天生一對。
這兩人看上去太配了，就算是他們進來後一句話也沒有說過，也透露出一種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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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悠然聽完司牧昀的話，看向菲菲，“我多付你一倍的酬勞，再幫我做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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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線索了？”馮梓萌一坐進車裏就連忙問，“現在去找那個人？”
她剛纔接到景清的電話，說要帶她去個地方，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她。
馮梓萌正好無聊，一聽就答應了。
看着她期待又帶着興奮的眼睛，景清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心裏最大的情緒是對她的心疼。
馬上，她就要知道真相。
這雙眼睛，以後還會露出這種無憂的情緒嗎？
“到了就知道了。”他最終沒有說出來，潛意識裏是想讓她的幸福多持續一段時間。
哪怕是被謊言裝飾的幸福。
景清本來就是話少的人，馮梓萌也習慣了，沒有繼續追問，而是自己開始了分析，嘰嘰喳喳說了一路，直到車在獨色大門前停下。
“這裏？”她看着大門前的招牌，“這是什麼地方？那人在裏面？”
“一間會員制的夜店會所。”景清解開安全帶，臉色有些凝重。
“獨色？”她念出招牌上的名字，恍然大悟，“我聽過這家夜店的名字，很難進的，而且裏面提供得服務都很貴。”
隨即，她皺了皺眉，“那人是裏面的客人？太噁心了吧，要真是他，千萬不能讓他知道悠悠和糖糖果果的存在，來這裏辦會員的男人都不是東西。”
景清難受得覺得車裏的空氣已經沒了氧氣，他沒有回答她的話，推開車門站出去。
“梓萌，我們進去吧。”
看到景清拿出會員卡交給服務員，馮梓萌壓低聲音，“你特意辦了一張？”
“嗯。”景清點頭。
“不錯，未雨綢繆。”馮梓萌很贊同，再次覺得景清的心思果然很細，考慮周到。
兩人沒戴面罩，進去後接待的服務員說會所提供面罩供沒有準備的客人挑選，景清拒絕了，“我來找我朋友。”
他說了房間號，服務員立即爲他們指路。
爲了保護客人的隱私，都由客人自己前往，服務員不能帶路。
“你和他約好見面了？”馮梓萌邊走邊問，“你是怎麼和他說的，他不知道我們的身份吧？”
“我們不是來找那個人。”景清終於說了，“御景酒店的住客信息還在修復。”
“那我們來這裏幹什麼？”馮梓萌驚訝道。
“我姐讓我們來的。”
“悠悠？”馮梓萌忍不住提高音量，越發迷惑。
說話間，他們已經來到了要找的房間門外，景清點了一下門口的顯示屏，門立即從裏面打開。
馮梓萌走進去，首先看到的楚悠然和司牧昀，在他們旁邊坐着的，是一名打扮時尚性感的女人，看氣質像是她聽別人說起的會所裏的“公主”。
這三人怎麼待在一起？而且晚上她給楚悠然打電話時，她明明說有事要處理。
“悠悠，這…這是怎麼回事？”
“梓萌。”楚悠然起身朝她走過去，“我有很重要的事要告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