亂民躁動。
是從白國逃出來的亂民,他們飢餓難忍。
瘋狂的從樹林四處竄出,試圖要搶食物。
因他們見幾輛馬車都是豪華至極,車裏面的人肯定都是貴人,貴人自然有食物!
雲楚洛坐在馬車內看着馬車受到搖晃,四周暗衛早就已經全數盡出,控制亂民。
誰知,亂民人數越來越多。起初,趙子盡不想傷及亂民,所以讓暗衛不可出劍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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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隨着亂民的人數增多,亂民的膽子越來越大了。
原本,雲楚洛是想要看準時機逃開。但是燼兒始終在馬車內不動,他只是在暴亂的情形下,對她柔聲說道:“姐,四周皆是暗衛,你不可逃跑。”
聞言,雲楚洛挑了挑眉梢,輕笑一聲,“你當真是高看了我。”
她是動過離開的念想,但是此時此刻她不會不自量力。
畢竟,現在四處都是亂民,她還不想無緣無故去死!
趙子盡瞬間無言,自從那日,他發覺與她距離越來越遠。
有時候望着天捫心自問,真的做錯了?後悔嗎?他想起左道曾經對他說過,母親死的何其悲慘,而得勝者如今的皇太后如何的趕盡殺絕,仇,不可不報!
……
夏國,太子府內。
“太子,沐輕已經離開梁國,如今行蹤不明,且有暗衛見識齊國慶林王的行蹤時,發現慶林王身邊除了王妃之外還有另外一名女子。那名女子半邊臉被毀。但是從側面看過去,似乎與雲側妃有八九分像似。”嘉傑將剛剛得到的消息告知元祁。
元祁正看着棋盤上旗鼓相當的棋局,聽聞嘉傑的話後,手頓時停住,並擡起幽深的眸子望着嘉傑。
嘉傑初時得到暗衛的稟告時,也是頗爲震驚,其實世上有兩名女子有着像似的容顏絕對有可能。只是那名女子被毀了半邊容貌,從側面看去與雲側妃一樣,這就有些不尋常了!更何況,還與趙子盡在一起。
初得消息時,嘉傑大膽猜測過,莫非雲側妃仍舊活在世上?當年發生的一切皆是意外?又或者是有人暗中動了手腳?才得以欺騙衆人耳目?但又從何處解釋大火過後,已經被燒的面目全非的兩具屍體?所以,這一切就是猜測。
元祁面色微變,無意識到手中白色的棋子漸漸變成粉末。
心口似乎被錘子重重敲擊,衆多片段疊加出現在眼前,兩具已經面目全非的黑焦屍體更似乎就在眼前,那天大火肆意燃燒,四周無出口。劉永福與父皇二人共同做下的結果,如今竟然有了一絲裂縫!
那女子看上去老實,實則多狡詐。當時自問,她真的死了?面對鐵一般的事實,他承認。
但是,現在,似乎有了一絲希望!
若那女子還活着,那麼,她就是成功騙了他!
他隱忍着心中如同滔滔江水源源不斷升起的希望,對嘉傑命令道:“無論如何確定那女子的身份。”
嘉傑立即點頭應道:“是。”
“大皇子是否回宮了?”元祁低頭一看白子在手中成了粉末,深沉的黑眸微動,重新拿起一枚白子落下,後低聲問道。
“宮中沒有消息。”
元祁點了點頭。
嘉傑接着又說道:“梁國太子對梁國三皇子動了殺心,幾日來與劉松源共同暗中收集三皇子企圖謀反的證據。如今已經有了眉目,梁國三皇子的好日子不多了。”
“助梁國太子一臂之力。”元祁沉聲吩咐道。
“是。”
元祁移目有些失神的看向窗外,在他眼中只有黑白的世界,固然看不清所有事物的真實顏色,但那單一的黑與白已經讓他習慣,若是……她還活着,那麼,這一切都不會顯得單調。
她,是否欺他?
……
半月後,齊國,京都。
見識過樑國的國泰民安,百姓們安居樂業,白國因戰爭而變得一片灰敗不堪入目,此時再見齊國與其他國家不同的北方風光。
齊國內的環境與現代的黑龍江省的溫度差不多,冬日寒冷,夏日倒不是那麼熱了。
而且四處環山,多少有些濃重的鄉音,讓人聽着不反感,反而有些熱情。
走過齊國京都最繁華的街道,也走了最安靜的街道,這樣的齊國,讓人無法厭惡起來。
皇宮。
她掀開馬車簾子,望着近在眼前的皇宮,她深吸了一口氣。
身後趙子盡攬住了她的腰,她不着痕跡的躲過,並笑道:“慶林王,男女有別,不可越了規矩。”
趙子盡身體僵硬。
守門侍衛長前來,見到是趙子盡,便立即命人開了宮門,並着人先他們一步進宮稟告趙君澤。
承清宮。
趙君澤邪魅的眸微動,似笑非笑道:“慶林王回來了?”
“慶林王身邊有一名陌生女子,其女子蒙面不見容顏,不是慶林王妃。”那侍衛低首回道。
趙君澤挑了挑眉,心中悄然起疑,“一名女子?”
“是,因蒙面卑職看不清那女子是何人。”侍衛立即恭敬回道。
“請進承清宮。”趙君澤沉聲命令道。
侍衛立即領命退下。
待那侍衛退下後,香蘭親自端着一碗雞湯進入殿內,她國色天香的容顏上掛着幾分讓其他女子嫉妒而且難以匹敵的微笑,“皇上,妾聽聞您一整夜未睡,一直看摺子,這是妾親手烹製的雞湯,味道極好,相信皇上會喜歡的。”
濃郁的雞湯味消散在空氣中,熱氣騰騰中,女子猶如仙女下凡而來。趙君澤雙眸半眯,俊顏上已露出幾分笑容,也許是殿內光線太暗,香蘭看不清趙君澤的神色。
“愛妃何須親自下廚?”趙君澤柔聲笑道。
香蘭將雞湯親自端在手中,然後媚笑道:“皇上日以繼夜操勞,妾做這些算得了什麼。況且皇上若是操勞而至身體疲乏,妾因此而心疼。雞湯最是補身,妾可是用了幾日的時間學會的呢。希望皇上勿要嫌棄。”
“只要是愛妃做的,朕自然喜歡。”趙君澤攬住她的細腰,薄脣貼近她的耳後,曖昧的呵着熱氣,極盡挑逗的說道。
香蘭妖嬈嫵媚笑了幾聲,接着親自盛起一勺湯喂趙君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