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
池蓮去了趟街道對面的阿青家。
阿青是家裏的老大,還有兩個胞弟,他們是三胞胎。
聽街坊鄰居說,阿青三兄弟是從沿海城市辭掉工作回來的,三人開了一家村裏最大的名宿,也就是現在娟子等人所住的地方。
池蓮來找了娟子。
剛推開門,在房間的娟子被嚇了一跳。
直到看見是池蓮,她才長舒了一口氣。
娟子道,“哦,是池醫生呀。”
說着下牀就要給池蓮倒水。
池蓮連忙過去扶她,“不用那麼客氣,你腳怎麼樣了?”
池蓮將娟子扶到椅子上。
聽到她的話,娟子神色一僵,眸中閃過一絲驚恐。
池蓮看見了。
她在娟子身邊坐了下來。
池蓮知道娟子是因爲經歷的昨晚的生死,這才變得心驚膽戰起來。
她伸手攬了娟子的肩,安撫道,“沒事,讓它慢慢過去。”
娟子搖了搖頭,小聲道,“忘不掉。”
“嗯,我知道。”
池蓮深吸,又拍了拍她的肩,示意她朝外面看。
娟子看到窗外的陽光,好片刻,臉上才慢慢舒展了笑容。
她說,“我昨晚,甚至連結局都想好了,可是我又害怕自己就這樣消失……不知道該怎麼給如哥交代。”
當時情況都緊急成這樣了,她竟然還想要去給秦懷如一個交代。
娟子對秦懷如的感情,根深蒂固。
她問池蓮,“他還不知道吧?”
池蓮搖了搖頭,“不知道,我沒說。”
“嗯,我也沒敢告訴他,我怕他擔心。”
池蓮道,“前天他給我打過電話,說你來了金同市,還讓我抽空看望你,我和衛總是昨天到的,纔上去秦雲山沒多會天就變了色,暴風雨是在我們下山後來的。”
池蓮這麼說着,連她自己都不知道是不是在給娟子解釋。
她補道,“當時我們聽見村子裏的人說河西圍欄塌了,我特別心慌,不知道爲什麼,腦海中一下想到了你,沒想到……沒想到你真的在那裏。”
“恰巧那時秦懷如還給我發信息,我沒回,我甚至是不敢回他的信息,我害怕他會問我你的情況,有種……有種想逃避的心理。”
娟子點了點頭,“我知道你的感受,他昨晚也給我發了信息,剛纔回過去。”
娟子說完朝自己的手機努了努嘴。
池蓮問道,“你不是在另外一個縣城調查那個什麼事件嗎,怎麼會到金同市來?”
娟子脫口道,“你說那個殺夫案。”
池蓮沒想到娟子這麼直白。
她點了點頭。
娟子道,“那女人的孃家在金同市,主編安排我們組先過來,看看能不能提前挖掘出什麼有用的證據。”
說到這裏,娟子臉色突然變得嚴肅,她說,“池蓮,我們的車出事並不是意外。”
“什麼?”
娟子驚恐的說道,“車在市裏的時候都還好好的,我們旁敲側擊找過那個女人的家人,但我們當時僞裝得很好,根本沒暴露出身份,原本打算昨天下午回去和主編匯合,沒想到才走了沒兩分鐘車就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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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就在那附近修了車,後來……後來下午四點鐘重新出發,剛經過河西村的河提,剎車突然失靈,我們的車不受控制一般的撞壞了圍欄,往河中直衝了過去。”
好在,商務車被河堤上的大樹所擋,陷入凹槽才讓這羣人得救。
可是剎車失靈。
怎麼就突然失靈了呢。
不是才修過的嗎?
難道是……
池蓮看向娟子,疑惑道,“你們修車的時候遇見什麼可疑的人了嗎?”
娟子搖了搖頭。
“沒有,從那個女人家出來沒多會車就壞了,我們在她家附近的鎮上修的車。”
按理說娟子他們去做採訪已經隱藏身份了呀。
難道當時還是被人認出來了?
如果沒認出來,那他們初次來金同市,應該也不至於會和人在這麼短的時間內結仇纔對!
對於這種事,池蓮覺得有必要求助衛莊纔行。
她試探的問道,“娟子,這件事……我們要不要找衛總幫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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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蓮擔心娟子會拒絕。
但她卻驚喜的說道,“真的嗎?衛總願意幫忙?”
池蓮鬆了一口氣。
她笑道,“他這人表面上雖然看似冷漠,其實人挺善良的。”
“嗯。”
娟子連忙點頭,“如果衛總願意幫忙那肯定更好了。”
娟子剛說完,手機微信的視頻突然彈了出來。
池蓮下意識的偏過頭去。
娟子倒也不介意池蓮在,很快接通了視頻。
視頻是秦懷如打來的。
他嬌滴滴的在那頭問道,“媳婦,喫午飯了沒?”
娟子藏起了心中的恐懼,臉上洋溢出溫暖的笑容,她道,“剛準備和池醫生出去喫飯呢。”
說完還將手機往池蓮這邊放。
池蓮瞧了一眼,對視頻那頭的秦懷如打了招呼。
她說,“幹嘛呀秦醫生,上班時間打視頻,小心我在衛總面前告你的狀。”
秦懷如樂道,“你去唄,如果你不怕我得罪你患者的話。”
池蓮嗤笑道,“不敢不敢,我有人質在你手上,不敢得罪您老人家。”
說完她一本正經的感謝着,“這幾天辛苦你了,等我回來請你兩口子出去浪。”
秦懷如興奮道,“好啊,不宰你出大血我跟你姓。”
“得了得了,少貧。”
說完她示意了下娟子,讓他們小兩口自己膩歪。
池蓮指了指門口,對娟子脣語道,“我先回去。”
娟子比了個OK的手勢。
池蓮起身離開,將時間和空間留給了娟子兩人。
“就順着這條線查……嗯……好。”
池蓮回到民宿,剛推開門,便聽到衛莊在打電話。
從那冷冷的表情中可以看得出來,他似乎有些不高興。
片刻,衛莊掛了電話,纔看到池蓮慢悠悠的走了進來。
他將手機往桌上一扔,煩躁的點了煙。
片刻,衛莊冷笑道,“沒想到那個女人還真有點本事。”
池蓮皺了皺眉頭,在衛莊身邊坐了下來。
她剝了一個橘子遞給衛莊,衛莊也沒客氣。
池蓮問,“剛是陳琛打的電話吧?”
衛莊點頭,“嗯,他和警察那邊做過溝通了,現在就差最後一份證據。”
“證據?”
“一份足以讓她喫牢飯的證據。”
池蓮不解,“什麼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