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要命的是時莜萱發現了,還表現出感興趣的樣子:“呀,艾麗莎你也用電腦啊,還是最新款的型號……”
說着筆記本已經在她手裏,翻來覆去的看!
盛翰鈺一下子衝過去,給筆記本奪下來,緊緊抱在懷裏,搖頭。
“我不打開,看你緊張的,隱私嘛,我懂。”
時莜萱善解人意,沒有刨根問底讓盛翰鈺鬆口氣,但她又提出新要求:“艾麗莎,你推特叫什麼?我關注你。”
他搖搖頭。
“沒有?”
時莜萱就更好奇了:“沒有推特,你平時用電腦都幹什麼呀?打遊戲?看新聞?”
L國和江州不一樣。
這邊網絡覆蓋率很低,絕大多數老百姓都不用智能手機,甚至都不用手機,聯繫基本靠吼!
能用上筆記本的人多數都是社會地位相對高,或者有相關工作關係的人。
但顯然艾麗莎這兩者都不是。
她現在地位不低,但也是因爲時莜萱的緣故。
時莜萱那麼聰明,就算她現在不懷疑,用不了多久就能發現不對勁。
艾麗莎只是搖頭。
時莜萱疑惑更勝:“什麼都不用,你買它幹什麼呢……哦,別人送的呀?”
從天上掉下的答案,盛翰鈺趕緊接住——點頭同意。
然後沒等時莜萱問是誰送的,他就指指外面,又做了一個飛走的姿勢。
於是時莜萱“明白”了,簡宜寧送的。
本來她到艾麗莎房間,就是爲了簡宜寧想問他。
現在一看,連禮物都送了,就不用問了。
她縮到盛翰鈺牀上,抓起他的被子蓋在身上,這纔想起來徵求意見:“艾麗莎,我今天晚上睡你這,行嗎?”
行嗎?
太行了。
盛翰鈺狂點頭,表示同意。
須臾又跑進洗漱室,拿出香水牀上牀下猛噴。
時莜萱感動:“不要噴了,你這屋挺乾淨的,沒有異味。
他房間確實挺乾淨的,但噴香水還是很有必要。
盛翰鈺害怕時莜萱聞出他身上原本的味道,猜出他身份。
香水噴完,他才扭扭捏捏上牀,也蓋上被子,躺在時莜萱身邊!
太幸福了。
盛翰鈺幸福快要暈過去了,心臟“怦怦”跳的快速,仿若都快從胸腔裏蹦出來。
但時莜萱不知道這些。
不知道爲什麼,她走進這間房內心就安定,沒有在自己房間那麼慌亂。
艾麗莎的牀也很舒服,時莜萱找個更舒適的姿勢半靠在牀上,準備和艾麗莎說悄悄話。
“艾麗莎,你喜歡簡宜寧不?”
他搖搖頭,確實不喜歡,沒有人會喜歡自己的情敵。
“既然你不喜歡他,他送你電腦,你爲什麼接受呢?”
本來盛翰鈺想着給筆記本電腦“栽贓”在簡宜寧身上,簡宜寧和時莜萱都不會因爲這點東西對峙,然後就能糊弄過去。
沒想到這麼快就糊弄不過去了。
他搖頭擺手,解釋說剛纔她誤會了。
自己的筆記本電腦不是簡宜寧送的,是她“死去”的丈夫送的。
飛走的手勢,也可以理解成別的,時莜萱急忙道歉,表示剛纔誤會了。
既然是誤會,電腦不是簡宜寧送的,那麼簡宜寧“摸”艾麗莎臉的事情就不能不問。
時莜萱問:“司機和保鏢都說阿寧騷擾你,有沒有這樣的事情?”
他低着頭,半天沒表態。
其實挺爲難的,承認吧,這盆髒水算是扣在簡宜寧頭上,坐實了。
萱萱也許會因爲這件事對簡宜寧疏遠,對自己百利無一害!
不承認吧,自己就要有麻煩。
但內心會得到安定,半輩子都沒有做過虧心事,難道要因爲愛情就做出背叛兄弟和良心的事情嗎?
簡宜寧雖然是情敵,但在盛翰鈺心裏一直都是兄弟。
左右爲難。
“怎麼不敢說嗎?”時莜萱給她鼓氣:“沒事,你告訴我實話,我不會生氣的,我就想知道當時真實的情況……”
於是艾麗莎搖搖頭,表示簡宜寧沒騷擾她。
“沒有?”
時莜萱猛一下坐起來,氣憤道:“好呀,司機說謊,想不到他這麼老實的人都說謊騙我,一定是朱一文授意,讓他這麼做的……”
說完掀開被子下牀,就要去找他算賬。
艾麗莎拽住她,搖頭擺手不讓去。
然後給她分析厲害:司機是家主的人,雖然她是夫人,但夫人懲罰家主的人也是打家主的臉。
還有作證的不只是司機自己,當初還有不少保鏢都看見了,他們都可以作證。
衆口鑠金積毀銷骨。
這麼多人都看見了,她再懲罰司機,只怕是其他人也不服氣。
而且簡宜寧已經離開,不如這件事在家裏冷處理,誰都不再提慢慢就過去了。
背後她再和簡宜寧道歉,告訴他相信他是被冤枉的,會更好一些。艾麗莎告訴時莜萱:簡先生並不在乎別人怎麼看,怎麼想,他在乎的是你怎麼想。
你只要能還給他清白,別人完全可以忽略不計。
這樣一分析,時莜萱是不衝動了。
但更不解了:“你說阿寧沒有騷擾你,他也這樣說,爲什麼司機保鏢和你們說的不一樣?當時到底都發生了什麼,你告訴我。”
就算是不追究責任,她也需要知道真相。
盛翰鈺告訴她,是他想給簡宜寧拿礦泉水,卻不小心弄他一身,然後簡宜寧就很生氣訓斥自己幾句。
訓斥他臉皮厚,明明是傭人卻拿自己當主子看……
時莜萱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心裏甚至還有點責備簡宜寧小題大做。
就這麼點事,有什麼解釋不清楚的?
非要支支吾吾不說明白,只是賭咒發誓他不喜歡艾麗莎。
不喜歡就不喜歡吧,走了也行。
等他氣消了,打個電話說開就沒事了。
時莜萱放下心裏的包袱,不知不覺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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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翰鈺躺在她身側,眼睛都不眨一下盯着她看。
心愛的女人就睡在身邊,雖然什麼都做不了,但兩人只是這樣的距離,就足夠他感覺到幸福。
……
第二天早上,陽光透過窗戶,照到時莜萱臉上,她才懶洋洋的伸個懶腰醒過來。
一夜無夢,神清氣爽。
只是睡醒就聽見管家在外面大聲呵斥傭人,嗓門也太大了,吵的很。
而她居然不是不吵醒的,而是一覺睡到自然醒。
時莜萱發現,最近睡眠質量明顯提高,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的?
好像是從艾麗莎住到別墅來,她失眠的毛病就越來越輕。
艾麗莎推開門從外面進來,手裏端着一杯熱牛奶。
遞給她,用手勢示意她趁熱喝。
時莜萱沒接,只是瞪圓眼睛盯着他看,看的他心裏發毛。
他用手勢問:怎麼了?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