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手指一僵,呼吸都變的遲滯。
“你說什麼。”
“我說,姐姐不來我生日宴的話,就將失去抓到謀害伯父真兇的機會。”
夏梔說話聲音不高,但每個音都擲地有聲,清脆,敲的蔣點燭耳膜疼。
蔣點燭知道自己不能輕易相信她,可關於父親的死,她真的做不到放下。
萬一,萬一她真知道真兇嗯?
萬一自己能幫父親洗脫冤屈呢?
蔣點燭受傷的左肩僵直垂着在身側,右邊抓着手機的手一再收緊。
“我,會去……”
“呀,姐姐真是的。”夏梔捂着嘴角失笑,“剛剛人家那麼真誠邀請姐姐,姐姐不來,我就讓管家把請帖撕了,哈哈。”
“你!”
“但是姐姐那麼有厲害,一定有本事自己無帖入宴的,對麼?我很期待姐姐的到來哦。”
“夏梔!”
“嘟——”
蔣點燭想要斥罵,對方根本不給她機會,夏梔掛斷電話後不出兩分鐘,蔣點燭就收到一條短信,是夏梔生日宴的地址。
居然是在晉城有名的“極樂”遊輪,據說在那裏包場一晚就要數十萬,安籍塵可真捨得。
當初他和自己結婚時,屋子小的百十來人都裝不下,呵呵,這就是喜歡和厭惡的區別嗎?
蔣點燭沒時間浪費在舊事上,因爲距離夏梔生日宴還有幾日,下午她又導出手機裏母親照片,大街小巷的打聽,可並沒有得到絲毫線索。
兩天後到了夏梔生日,蔣點燭按照手機地址前往。
遊輪比想象中要大,泊在海邊像一隻巨獸,爲了確保來客安全,遊輪外面還配了安保措施,不停的進行人員檢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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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種安排是對的,蔣點燭來時,甚至有看到角落躲藏的記者,估計他們也在好奇,蔣家出事後,安籍塵在給什麼人過生日。
蔣點燭看着船身上閃爍的霓虹燈光,心中一片冰冷,她挽起衣袖看了看自己遍佈針眼淤青的手臂,不知道自己多年堅持到底值不值得。
李秀秦沒有再聯繫過她,蔣家出了這麼大的事,她不可能不知道,至今沒有露面的原因只有一個,就是不想。
蔣點燭曾經把她當初親生母親來看待,她說什麼她都信,和安籍塵的婚姻要不是她一再調和,兩人早已離婚。
而今如夢初醒的蔣點燭也開始明白,李秀秦對自己好,並不是因爲什麼自己像她女兒,而是爲了安籍塵,她是怕自己這個移動血包離開,所以才一直哄着。
可笑的是,即便自己爲安家賣命,也一點真情沒換回來。
如今李秀秦不再聯繫自己,應該是找到下一個獻血替補了吧。
蔣點燭覺得自己就是一塊被丟棄的抹布,難以登上豪華遊輪,她見每一個前來參宴的人都衣着華麗,價值不菲。
夏梔一個窮苦出身的丫頭,自然是沒這些朋友的,這些人應該都是看安籍塵的面子。
自己才離開多久,甚至沒有和安籍塵離婚,他就迫不及待讓夏梔融入自己的圈子了。
蔣點燭試着給夏梔打電話,可對方一直是無人接聽狀態,估計是想難爲自己,想看笑話。
她見賓客已經進的差不多,自己也低頭往裏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