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髮纏在他的襯衣釦子上，她怎麼弄都沒辦法弄開。
厲司丞並不知道她的頭髮纏在了他的扣子上，見她趴在自己的胸口，笑容嘲諷。
“秦鳶，你還不承認是在勾引我？”
什麼牧野，季晨的，根本就是她故意想要氣他。
秦鳶還在揪着頭髮，可是，也不知道老天是不是故意捉弄她，她越弄，頭髮纏的越緊。
後邊的鳴笛聲越來越響，已經有人摔車門，向着厲司丞的車子走來。
厲司丞這才發現了點兒不對勁兒。
“你怎麼了？”
秦鳶擡不起頭，只能悶聲道：“頭髮纏在了你的襯衣釦子上。”
那聲音，委屈至極，帶着哭音兒。
厲司丞瞳眸深了深，並沒有幫她去解頭髮，而是猛踩油門。
慣性讓秦鳶向前傾去，而後又向後。
頭皮好像都要被扯下來了，她疼的紅了眼睛。
“吱嘎”一聲，車子停在了應急車道上。
厲司丞低眉看她：“你別亂動。”
“我一定是上輩子欠了你的！”秦鳶懊惱至極。
厲司丞見她此刻情緒激動，完全聽不到他說了什麼，還在試圖解着頭髮，也有些惱火。
他的雙手握住她的手時，秦鳶全身緊繃成一線。
“你、你要做什麼？”
“如果不幫你，你解一輩子也未必能解開！”他扯開她的手，“乖乖的，別亂動。”
她的呼吸一直往他的胸口噴，他的心裏像是燃燒起了一團火，越來越旺盛。
秦鳶也真的是扯不下來了，想着，大不了就是被扯頭皮，索性也就鬆開了手。
厲司丞很認真的查看了一下，動作輕柔的幫她解着頭髮。
然而，她剛剛折騰的實在是太厲害了，頭髮在釦子上纏繞了好幾圈，根本就解不開。
“解不開！”
“扯斷！”她聲音悶悶的說了句。
厲司丞的手剛剛摸到她的頭髮，只覺得柔滑的如同錦緞，如果就這樣扯開，簡直就是暴殄天物。
想了想，他還是決定再試試。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還是沒有扯開，秦鳶感覺自己的脖子都快要斷了。
“還沒好？”
她甚至覺得厲司丞根本就是想要溫水煮青蛙，慢慢的折騰她。
厲司丞的目光移到她瓷白的脖頸上，呼吸又登時變得粗重了幾分。
熾熱的呼吸拂在肌膚上，秦鳶又看到了他那一處的明顯變化，又羞又惱，猛然擡頭。
“嘶——”
力道很大，又扯到了頭皮。
厲司丞看到她緋紅一片的臉，心臟跳得越來越快。
“直接扯開！”秦鳶怒聲道。
“好！”他用力一扯。
預料之中的痛沒有出現，秦鳶甚至想，會不會是她已經痛到麻木了。
“啪嗒——”
一粒鈕釦掉了下來，她怔了一下。
厲司丞的扣子被扯掉，露出胸口的蜜色肌膚，她眼神兒飄忽，急忙揉着頭皮，眼神兒無處安放。
“前邊將我放下！”她甕聲甕氣。
“秦鳶！”厲司丞薄脣輕啓，“好歹我幫了你，做人能講講良心嗎？”
秦鳶瞪着一雙泛紅的眼睛，眸光充滿控訴。
對上她那雙眼睛，厲司丞的心口莫名拉扯了一下，悶悶的。
“我的頭髮爲什麼會勾住你的扣子？”
厲司丞摸着鼻尖，有些尷尬。
他如果不是心裏惱火，想要給她點兒顏色瞧瞧，按着她的腦袋，也就不會發生這種烏龍。
“再往上推一推！”秦鳶準備一次性將所有都說清楚，深吸一口氣，壓住隨時都想要一拳搗青他的眼睛的衝動，“我爲什麼會上你的車？”
“因爲你告黑狀！”厲司丞搶先一步，甚至有種他也很委屈的感覺。
秦鳶不掩譏嘲的嘖了一聲，“因爲你摔了我的手機！”
“我爲什麼會摔你的手機？”厲司丞心裏的怒火也完全壓制不住，因爲氣怒，額角的青筋突突跳的很快，“你左右逢源！還沒離婚呢，你就把私生活過的這麼豐富多彩！”
“厲司丞！”秦鳶看着他的目光一點點的黯然下去，失望席捲而上。
他的心驀然揪緊，“我……”
“你的內心真的很齷齪！”她咬牙擠出幾個字，解開安全帶，摔了車門下了車。
看着她那倔強的背影，厲司丞陰沉着一張臉，胃疼重新席捲而上，以至於他整個人周身都縈繞着低氣壓。
臭女人！
他一腳油門踩到底，車子揚長而去，汽車尾氣噴了秦鳶一臉。
秦鳶望着那輛遠去的車子，眼眶泛酸。
然而，眼角乾乾的。
她甚至有些後悔。
不該回來這一趟的！
她三年沒回來，江城變化的很快，她也不知道自己身處何處。
秦鳶站在路邊，準備攔一輛出租。
不過，晚高峯，她無論如何努力，也沒有一輛車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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偶有私家車停下，司機流露出那種曖昧眼神兒的時候，她就打了退堂鼓，不敢上車。
一邊向前走，一邊試圖攔車。
高跟鞋磨得腳後跟生疼，她猜測着，應該是出了血泡。
厲司丞將車子開走後，就後悔了。
她的手機摔壞了，身上又沒有帶現金，估計這個時間也打不到車……
煩躁的拍了一下方向盤，汽車發出刺耳的鳴笛聲。
厲司丞在前方調轉方向，又原路駛回。
沒有看到秦鳶，他眉間褶皺加深。
看樣子，她應該是已經攔到車子了！
厲司丞不想回公寓，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去哪裏，只能開着車子在路上一圈一圈的繞着。
手機突然響起，他蹙了蹙眉，接起。
“阿丞，你賠給鳶鳶手機沒有？”袁靜試着給秦鳶發信息，秦鳶沒有回覆，她心裏發慌，便是給秦鳶打了電話，結果提示關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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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她不需要！”
袁靜覺得事情不太簡單，“鳶鳶在你的身邊？”
“不在！中途下車了！”
“厲司丞！”袁靜怒不可遏，“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吧？”
被自己的媽這樣吼，厲司丞的臉色更加的陰沉。
“是她自己要下車的！”
“她要下車你就讓？厲司丞，她穿着的是禮服，八公分的高跟鞋，不管是什麼時候，這樣的她，你放心嗎？”
厲司丞渾然想起之前看過的一條推送，說是最近江城猥褻案頻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