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
如果他沒有讓別的女人懷孕。
甚至他可以不愛她。
“……”
戚酒忘了呼吸，就那麼木訥的望向他。
傅沉夜幽暗的眼眸裏卻多的是沉定。
她腦子裏是空的，四目相視的那一刻。
不過後來她又覺得自己好笑。
他肯定只是因爲不能立即離婚，所以在跟她生氣，故意這麼刺她而已。
而且他身上帶着熟悉的香水味，那是李悠然身上的香水味。
說不定他早就泡過了。
身邊有喜歡的人，又怎麼會想跟別的人共浴？
這麼想着，她握着手機，不理他的話，只禮貌的講：“那我先去。”
她起身就走，甚至手裏的手機一直在震動也來不及管。
傅沉夜卻直直的望着她。
後來……
傅沉夜高大的身軀站在牀邊，聽着浴室裏的手機還在響。
這是多少話要說？
其實現在跟她發微信的，連普通朋友都不是。
戚酒將自己埋進了浴缸裏，她對手機裏的內容也不感興趣。
她只是覺得疲憊。
這一天，從想要離開到回公司，再到老太太住院，到傅沉夜又回到這裏。
過了快三十秒，她從水裏出來，然後摸着臉大口的呼吸着。
她的肌膚無疑是美好的，只是她的心情有些沉重。
她努力看着前方，試圖將一切都看明白。
可是，前方卻是模糊的。
她知道，她在這個城市的前途也是模糊的。
她跟傅沉夜肯定是要離婚的。
只是這場離婚，不知道要拖延多久。
她從浴室裏抓着吹的大半乾的頭髮出去。
傅沉夜還站在那裏，只是微微轉身，漆黑的鷹眸卻直直的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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戚酒也木訥的立在了那裏，突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我，我去睡客房。”
她立即找準了自己的位置。
“站住。”
只是她才邁開步子，他就明瞭一聲。
戚酒停住，轉頭看他，“夜少還有什麼吩咐？”
“就睡這裏。”
他淡淡的一聲。
戚酒不解的看着他。
傅沉夜強勢的氣息很快將她困住，他沉聲道：“你以爲阿姨在這裏是做什麼的？”
“可是她已經睡下了。”
“長輩總誇你溫柔聰明，可是戚酒，爲什麼我看你蠢不足惜？”
他問她。
戚酒有點生氣，卻沉默着。
“從今晚開始，我們要一直睡在一間房裏。”
他又提醒。
只是，他不像是在跟自己的妻子講，反倒像是在命令自己的下屬。
下屬？
是的，如果她繼續做祕書一職，那麼可不就是做他的下屬。
她看了眼房間裏，一張牀，一張沙發，怕自己小人之心，於是就開口，“那麼請問夜少，我們誰睡沙發誰睡牀呢？”
萬一他大男子主義要睡沙發，把牀讓給她，那她也算沒白問。
傅沉夜望着她，許久沒有說話。
戚酒被他看的，像是被人澆了一盆涼水，那點火氣都給澆滅了，尷尬的低了頭。
他笑了笑，什麼都沒說，在她的注視裏，邁着大長腿朝着洗手間那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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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他應該去洗澡了。
戚酒立即想到他上次忘了帶睡衣，趕緊提醒，“夜少，你沒帶睡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