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六月下意識的就想推開對方,宗銘皓忽然在她的耳邊低聲說道:“這邊地處郊區,根本叫不到車,你確定要自己回去?”
秦六月果然不動了。
的確,這邊太偏僻了。
附近根本叫不到車,就算加價,都沒有人願意往這邊跑。因爲,這一片真心不是平民們敢來的地方。
衝撞了貴人,他們可是得罪不起的。
所以,秦六月除非打算一個人走回去,否則……
看到秦六月不再反抗,宗銘皓眼底的風暴驟然消除。
宗銘皓轉頭看着嚴琛說道:“嚴二少,好久不見。”
“宗少。”嚴琛衝着宗銘皓點點頭:“剛剛小鍩衝撞了,還請不要介意。我替小鍩道歉了。”
宗銘皓嘴角一勾,鷹隼的目光掃過不遠處的嚴鍩,說道:“怎麼會?嚴小姐也是替內人打抱不平,我感謝還來不及的。”
說完這句話,宗銘皓對米可兒說道:“抱歉,六月身體不舒服,我先帶她回去了。諸位的好意,銘皓都心領了。告辭!”
說完這句話,宗銘皓帶着秦六月轉身便走!
現場沒人敢阻攔。
嚴鍩看到宗銘皓帶着秦六月離開,馬上將手裏的杯子一放,說道:“她走了,我也沒呆下去的必要了!一羣俗物!”
嚴鍩的話,讓在場的人們集體尷尬了一下,可是沒人敢懟她。
誰叫她是嚴鍩呢?
嚴鍩直接走向嚴琛:“二哥,我們走!”
嚴琛一陣無奈,對米可兒說道:“可兒,抱歉。我們先回去了。”
“跟她廢什麼話?”嚴鍩不高興的一挽嚴琛的手臂,說道:“你喜歡她那麼多年了,她除了吊着你之外,什麼表示都沒有。咱們嚴家,用不着這麼低三下四的求一個綠茶婊!”
米可兒的臉色再次綠了。
可是她偏生不能說什麼,誰叫她是米可兒呢?誰讓她是自詡清貴的名門閨秀呢?
嚴琛也是無奈,只能不停的道歉:“對不起,小鍩不是這個意思——”
嚴鍩是天生的拆臺專家啊,直接打斷了嚴琛的話:“我就是這個意思!二哥,你就算再眼瞎也該看的出來,米可兒喜歡的人一直都是宗銘皓,就算是宗銘皓結婚了,她都不打算放手的!不然的話,秦佳人怎麼能進的了這個大門?擺明了就是要秦六月難堪,逼着秦六月離開宗家唄!這麼一個女人,你也能喜歡這麼多年,爸媽這麼多年對你的教育都瞎了?”
可惜秦六月已經跟着宗銘皓走了,並沒有聽到這一段話。
不過,秦六月沒聽到沒關係,秦佳人聽到了啊!
是的,秦佳人還沒走。
米可兒留她在這裏,原本打算繼續給秦六月一次難堪的。
可是秦六月一下來就在跟嚴琛聊天,秦佳人還沒這個膽量和脾氣,敢去挑釁嚴家二少。
雖然嚴家不如宗家底蘊深厚,可是在國內,嚴家也是可以排進前五十名的。這可不是小小的秦佳人敢輕易觸及虎鬚的存在。
因此,聽到嚴鍩這些話之後,秦佳人的臉色也跟着變了變。
周圍的人們紛紛看向秦佳人,秦佳人站在原處,被人恥笑,一如剛纔的秦六月。
不過,秦六月很坦然的接受了自己的身份和地位,以及那些不平等的待遇。
秦佳人
就接受不了了。
她將這一切都歸咎在了秦六月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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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認爲,如果不是因爲秦六月,她是完全不必在這裏被人嘲笑的!尤其是不必被嚴鍩嘲諷!
於是,秦佳人在心底更加的怨恨秦六月了!
都怨她!
如果不是她,宗家大少奶奶的位置說不定就是囊中之物了!
一定要讓她離婚!離婚!
那些嘲諷的眼神讓秦佳人再也站不住了,低下頭,快速的離開了現場。
她在心底暗暗發誓,一定要將今天受到的屈辱以十倍、百倍乃至千倍的償還給秦六月!
嚴鍩當然不會在意這種小人物的離去,事實上,其他人也沒在意秦佳人的離去。
現在嚴鍩鬧着要走,嚴琛也不能阻攔,只能帶着嚴鍩快速離開了宴會現場。
米可兒看着宗銘皓跟嚴琛兩個重量級的男人離去,臉色簡直是差到了極點。
這兩個男人都是人中龍鳳啊!
一個是她喜歡了很多年的,一個是喜歡她很多年的!
竟然都因爲那個秦六月離開了!
簡直是可惡啊!
其他人看到這一幕,也都不再多做停留,紛紛告辭離開了。
等所有人都離開之後,米可兒終於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脾氣,將宴會現場狠狠的砸了個遍兒!
“秦六月!嚴鍩!”米可兒瘋狂的大吼大叫了起來:“我饒不了你們!你們兩個人很好,很好!我們走着瞧!”
米家的傭人們,站在一邊,大氣都不敢吭一聲。
今晚的宴會,簡直是有史以來最糟糕的一次。
全程都不受控制。
一個秦六月就有點措手不及,再加上一個剛剛回國的嚴鍩,根本無法控制!
如果說,秦六月還算好欺負的話,那個嚴鍩簡直就是個小刺蝟!見誰扎誰!
可是見鬼了!
那個嚴鍩竟然會對秦六月另眼相待!
這是米可兒最最不能接受的地方。
那個嚴鍩什麼時候喜歡過一個人?
她除了懟人之外還是懟人!
可是她偏偏沒有懟秦六月,還對她青睞有加!
她難道還不如一個秦六月?
此時的秦六月完全不知道秦佳人跟米可兒對她的怨念,因爲她也有怨念啊!
宗銘皓將她強行帶離宴會現場之後,還沒走多遠,就一把將她推在了車上,低頭就強吻了過來!
喂喂喂,要不要這樣啊!
她什麼都沒說,什麼都沒做,爲什麼一言不合就又要強吻啊!
這裏沒有外人,秦六月拼命抵抗,可是她的抵抗卻換來了宗銘皓越發霸道的索吻。
秦六月身上的小禮服眼看就要被宗銘皓解開了,秦六月才終於找到了一個掙脫的機會,一下子推開了宗銘皓。
秦六月惱恨的擡頭瞪着宗銘皓:“宗銘皓,你不要太過分!”
“過分?!”宗銘皓嘴角一挑,依然霸道的將她壓在了車頂與自己之間,兩個人之間毫無間隙,就那麼緊密貼在了一起:“秦六月,這只是剛剛開始!”